“不说这个了,我们来比赛吧!先到那个路灯的人可以要求对方做任何事!”贺勋突然玩心大起,指着数十公尺外的路灯说道。
“好!”刘韵如才一说完,就拔腿向前冲。
贺勋见状,也赶紧追上去。不一会儿,两人几乎同时到达路灯前。
“不好意思,我先到。”贺勋得意地说。
“才怪,明明是一起到的!”刘韵如气喘吁吁,不服气地反驳。
“好,那一人要求一件事!你先说。”
“还是你先吧!年轻人该让老年人。”刘韵如趁机挖苦他。
“好,那我先说我的要求,我要你的一个吻。”贺勋的眼神忽然转为认真。
“我不要给你,这就是我的要求。”刘韵如并没有任何不悦。她相信,即使是贺勋赢了,他也不会真那么做。虽然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对贺勋的感觉已从先前的反感渐渐转好,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幽默的男人。
“如果是阿祺这么说呢?”
“他不会这么说的,他甚至不会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她太了解巴萨祺那个人了。
“你是在影射我无聊吗?”
“嘿嘿,被你发现了!”刘韵如干笑了几声,拔腿便跑。
一直到太阳西下,两人才结束这个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极短假期。
回到巴家,贺姨和巴爷爷都坐在客厅里。两位长辈对于贺勋与刘韵如两人的同时归来,脸上都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仿佛一切早在预料之中。
“你们回来啦!阿祺也才刚进门,他还带了个客人回来呢!”贺姨说话时,眼神还不时瞄向刘韵如,不放过她脸上的丝毫变化。
“喔。”刘韵如不动声色地瞄了楼上一眼。他还是把那个叫桑妮的女人带回来了,那她是不是该自动搬出巴萨祺的房间了?
刘韵如平淡的反应,教贺姨难以看出她的真正想法和心情。
“小如,‘喔’是什么意思啊?”贺姨忍不住问道。
“没……没什么意思,我……我先上去了。”刘韵如不想再待在客厅面对贺姨审视的目光。
“小如,那你待会儿顺便叫阿祺和桑妮下来,你也一起来哦!”贺姨在她身后喊道。
留在客厅的三人贼兮兮地对看了一眼,目送着刘韵如上楼。
刘韵如一上楼就看到桑妮提着行李,站在巴萨祺的房门前。而巴萨祺则杵在门口,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
“咳咳!”刘韵如轻咳几声,让他们发现她的存在。
“你是早上的那个小妹妹。”桑妮首先发现刘韵如的存在。
“你好。”刘韵如冷淡地礼尚往来。不知怎么的,一向爱交朋友的她竞没办法以平常和善的口气跟她打招呼。
“你今天下午跑到哪儿去了?找你一个下午,连Call机也不回。”巴萨祺的口气略显不满。
他还会想到她呀?!真是难得。“我下午出去了,没带call机。”她简短地回答。
“甜心,你不替我介绍呀?”桑妮放下行李,推了推巴萨祺。
“刘韵如,桑妮。”巴萨祺被动地开口,为两人介绍彼此。
“这是哪一国的介绍法啊?”桑妮不满意地娇嗔道,“不过呢,这个待会儿再讨论,我们先来讨论我睡哪儿的问题。为什么我不能和你同睡一间?在L.A.就可以,为什么在这里不行?”
“桑妮,现在和那时候不同。”巴萨祺快要失去耐性了。
“有什么不同?”桑妮就是不死心。
刘韵如听了桑妮的话,心里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他们在美国曾睡在同一个房间……虽然看他们那副亲昵的模样,她也早猜想有这个可能,但亲口听到这样的话,她还是觉得很不舒服。而巴萨祺所说的不同,是指自己的存在吧!
“贺姨请你们下去,有什么问题,请待会儿再讨论吧!”刘韵如语气僵硬地说完便转身下楼,也忘了自己本来是为了避开贺姨才上楼来的。
巴萨祺立刻将桑妮抛在身后,追下楼去。
“你做什么?”巴萨祺在楼梯间拉住刘韵如,目光炯炯地盯住她。她竟然在生气?!该生气的人是他吧!她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就算是假的也不能将他推给另一个女人呀!
“我正在下楼,看不出来吗?”刘韵如喷听切齿地回道。
“我问你在生什么气?”巴萨祺气急败坏地低吼。
“生气?我哪敢!更何况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左眼?还是右眼?”刘韵如故作轻松地说道。
“你……今天晚上你非得解释清楚,包括早上的事。”巴萨祺看到贺姨已经走向楼梯口,便凑在刘韵如耳边说道。
刘韵如抬头想看巴萨祺,却看到来自他后方的桑妮一双打量的眼睛。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若无其事地下楼。
巴萨祺也只好闷着一肚子气跟着下楼。
待大家都坐定,贺姨清了清喉咙说道:“是这样的,明天是爷爷的生日,所以我想在家里开个小小的派对,替爷爷庆祝一下,所以希望大家把明晚空下来,全部都得参加。有意见吗?”
“我没问题。”贺勋首先发言。
“我有问题。”桑妮突然说道。
“桑妮,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提出来,没关系。”贺姨热络地说。
“明天的派对上会有个小舞会吧!我要甜心当我的舞伴。”桑妮直截了当地要求,眼神暧昧地盯着巴萨祺。
“那有什么问题?只要阿祺答应就行了。”贺姨说着将眼光移到巴萨祺和刘韵如的身上。
桑妮马上状似亲昵地挽着巴萨祺,撒娇地说道:“甜心,你明天一定要当我的舞伴喔!”
巴萨祺没回答,反而望向刘韵如。但她却别过头,拒绝看他。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啰!太好了!”桑妮热情地在巴萨祺颊上亲了一下。
刘韵如一看,心里颇不是滋味地翻搅着。
巴萨祺恼怒地看了刘韵如一眼,随即低吼:“桑妮——”他回瞪着桑妮,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在生气,而且是相当气。
“好嘛!”桑妮见巴萨祺一脸严肃,赶紧乖乖地收回手,正襟危坐。
“那么小如的护花使者我是当定哕!”
贺勋的话突然冒了出来,教巴萨祺和刘韵如同时将目光移到他身上。但两人的眼神却是迥然不同,巴萨祺是两道寒光直射贺勋。而刘韵如则是以了解的眼神取代了一闪即逝的惊讶。
“那是我的荣幸。”刘韵如的这句话无疑如同一锅热油浇在火上,教巴萨祺的怒火愈烧愈旺。
“既然大家都找到伴,那就没事了。你们可以上去梳洗一下,待会儿就可以吃晚饭了。”贺姨相当满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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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餐,桑妮和巴萨祺先后上楼。
刘韵如带着一肚子气地爬上二楼,就看见与饭前相同的一幕——桑妮和巴萨祺还是站在他房门前僵持不下。
“他们俩在干吗?”走在刘韵如身后的贺勋低声问她。
刘韵如被吓了一跳,不过她还是回答道:“讨论床位的问题。”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还能说笑。
“你有什么看法?”贺勋颇感兴趣地问。
“床有很多张,我不一定得睡阿祺那一张091她的意思表达得相当明白。人家正主儿都远渡重洋从美国到这里来了,她这个冒牌货是该下场了,不是吗?
“说得也没错,我的床怎么样?”贺勋似笑非笑地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