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刘韵如迅速地抓起电话,一脸防备。
“来帮你啊!”贺勋说得理所当然。
“帮忙?我几时找你帮忙了?你少来惹我,我就谢天谢地了。如果我会找你帮忙,乌鸦的羽毛肯定是纯白的。”韵如颇为不屑地说。对这个姓贺名勋的男人,她还是有很大的敌意。
“那待会儿你可能就会看到白色的乌鸦了。”贺勋仍没打算离开,自动自发地在会客用的沙发椅上坐下来。
“姓贺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姑娘没空听你闲扯淡。”刘韵如重重地将电话放在桌上,在贺勋对面坐了下来。
只见他悠闲地跷起二郎腿,勾起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我说你是爱上了巴萨祺那个浑小子!”他是百分之百肯定的口气。
“哈!笑话!我爱上巴萨祺?”话一出口,她立即想起自己仍扮演着巴萨祺女友的角色,话锋一转,立即说:“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没爱上他,我会住到你们家去?”
“我说的不是演戏,而是你真正发自内心地爱上他。”再一次地,贺勋以笃定的口气说道。
“谁说我是在演戏来着?”她强作镇定地辩解。怎么会被他看穿?她都快演到走火入魔了,他还看得出她是在演戏?
“不要骗人,也不要骗自己了!我知道你们只是为了敷衍爷爷,所以才演出这出戏的。不过你们做梦也没想到你们早已爱上对方。”
“巴萨祺爱上我?你真爱说笑!”这简直是盘古开天以来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是吗?那么阿祺何必那么用力给我一拳?而你,看到阿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难道你不觉得心里不舒服,恨不得把阿祺绑回来吗?”他和桑妮是串通好,两人一前一后来的。而他也是因为昨晚桑妮没有现身,才会被母亲禁足。
“就像你说的,演戏啊!”既然他都已经知道她和巴萨祺是在演戏,那她也不再否认了。然而,她的心却真的有一点点的动摇。当一切不寻常的事情经贺勋这样的解释后,显然比她演得太入戏这个理由要合理多了。
“你还是不太相信是吗?要不然我们来做个实验好了。”贺动开始诱导刘韵如。
“实验?”她的好奇心被挑起,正一步一步地走入贺勋的圈套。
“是啊!实验看看阿祺爱不爱你,而你爱不爱阿祺。”
“这……”刘韵如心里虽然蠢蠢欲动,但她还是不太相信自己会爱上巴萨祺,故而迟迟无法回答。
“我看这样好了,到今天中午之前,你有两个小时可以考虑,中午我请你吃饭,到时你再告诉我答案。”贺勋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
“可是,中午阿祺他应该……”她想说:他应该会回事务所和她一起吃饭吧!
贺勋看出她的疑惑。“相信我,阿祺今天中午绝对不会回来,说不定连晚餐他都不会回家吃了呢!”被桑妮缠住而能脱身的人,只有两种人:一种死了,一种还没生出来。
“贺勋……”在她犹豫之际,贺勋已经走远了。
铃——
刺耳的电话声在此时响起。
“喂——”
“小如吗?我阿诗啦!”话筒里传来好一阵子没见面的邹诗琦的声音。
“阿诗!你死到哪儿去了?一个多月都没半点消息,要不是知道你和向鸿宇已经结婚,我还真以为你们殉情去了呢!”
一个月前邹爸为阿诗和向鸿宇补办婚宴,他们两个当事人却不知道躲到哪儿去,弄得大家鸡飞狗跳。不过她早知道阿诗会来这一招,所以本来就不对那场婚宴抱太大的期望。
“嘿嘿——我昨晚刚从澳洲回来啦!对了,你受伤那天倒在我身上,结果掉了一只耳环钩在我的裙子上,送洗后才被发现,我把它放在你桌上,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收起来?你是不是最近都没回公寓去?”
“珍珠耳环?你找到了?阿诗,我真是爱死你了!”刘韵如一听自己挂心已久的珍珠耳环找到了,高兴得手舞足蹈。
“谢了,你的爱留着给别人吧!我可没那种特别癖好。喂,说真格的,你跟阿祺现在怎么样了?”邹诗琦关心地问道。
“什么怎么了?还不是那样!刚才他后妈的儿子竟然跟我说什么我和巴萨祺相爱而不自知!真是乱扯一通!”刘韵如用极其夸张的口气说道。
“喂,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你千万不要太铁齿喔!你看我和鸿宇还不是一开始都觉得我们两个人不可能相爱,现在的结果你也不是没看到。”邹诗琦衷心地劝告。
“你和他的情形特别啊!”刘韵如反驳。阿诗和向鸿宇前世是恋人,今生算是再续前缘,至于她和巴萨祺……哼!他俩前世不是死对头就是宿敌,这情形差了十万八千里。
“拜托,我是你死党耶!我会骗你吗?你都没看到你受伤那天阿祺有多紧张!”如果说巴萨祺只是因为演戏的关系,那打死她也不相信!
“我不是说过了,我们只是在演戏,他是我的委托人。”
“是吗?你受伤的隔天我去找阿祺,雷袜说那天晚上阿祺守在医院彻夜未归,我想他百分之百是因为担心.你而不敢离开。你啊,不要不懂得珍惜,让一个好机会白白溜走,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邹诗琦拼命对刘韵如晓以大义,无非是希望她也能有个好归宿。
“唉!”刘韵如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贺勋的话点起的火就够她瞧的了,这下阿诗再来煽风,她更加举棋不定了。
“你自己想清楚吧!我不跟你说了,我老公叫我了,拜!”邹诗琦说完,在刘韵如没来得及向她道再见之前,就先挂了电话。
刘韵如放下电话,又叹了口气。要她自己想一想?那她要想的事可多了!
第八章
唉!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务所小职员,果真是敌不过人家大公司的总经理。
不过和贺勋吃了一顿午餐,刘韵如就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了。想当然耳,她还是同意了他的提议,准备进行贺勋所谓的实验。
“我看你下午就别上班了,我们去逛一逛吧!”贺勋提议。
“这……”
“反正阿祺都跷班了,你跷班又怎么样呢?”
刘韵如踌躇了一会儿,想想也对,“好吧!”
于是,贺勋便开着深蓝色的积架跑车,载着刘韵如来到码头。
“这里风景不错吧?”贺勋把车停在路边,拉着她下车,欣赏眼前海天一色的景象。
“嗯。”其实,刘韵如并没有欣赏眼前美景的心情。她心中不停地猜测着巴萨祺和那个叫桑妮的女人现在会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
“小如,在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面前想其他男人,可是不道德的哦!你就当陪我这个快被公事压死的可怜虫出来散散心,不想别的,可以吗?”瞧她想得眉头都快打死结了,实在有损他男性的自尊。
刘韵如听了贺勋逗趣的口气和话语,忍不住笑了。
“这就对了嘛!漂亮的女孩失去了笑容,可就不美啰!”贺勋挽着她的手,缓缓地步上一旁的阶梯。
“你可真懂得说些甜言蜜语来哄人。光凭这张嘴,你就骗过不少女人了吧?”刘韵如笑着说,暂时将巴萨祺的事抛在脑后。
“这一点你就说错了,正好相反,我一向都让女人骗的。”
“是吗?”刘韵如挑眉,口气是百分之百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