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早知道说什么也不生男的,生个女儿都比你这个死小子贴心。”贺姨骂在嘴里,其实心里对贺勋这个儿子是疼爱得不得了。
离开母亲房间,贺勋立即上了二楼爷爷的书房。
“爷爷——”贺勋敲了敲房门,不等爷爷回答就径自走进了书房。
“把门带上。”巴爷爷说道。
贺勋依言关上门,在沙发上坐下。
“阿祺带回来的女孩你见过了吧?”
“见过了,还差一点亲到了呢!’‘贺勋露出惋惜不已的表情,好像没亲到刘韵如是他人生一大憾事似的。
“哦?那阿祺有什么反应?”巴爷爷极感兴趣地问。
“往我肚子上就是一拳,这反应够不够激烈?”贺勋笑着问,好像因为被打而高兴。
“这样啊?阿勋,咱们爷孙俩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只要不是要他讨老婆,什么交易他都答应。
“你在今年内让阿祺回公司上班或让他娶小如进门,爷爷就一年不逼你结婚,怎么样?”巴爷爷的算盘打得可精了。就算无法逼阿祺回公司上班,他也要有孙子可以抱,身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他当然所有的事都盘算得好好的。
“没问题!”贺勋答应得可干脆了。反正快乐是建筑在阿祺的痛苦上,他何乐而不为呢?
依目前的情况看来,让阿祺那小子进礼堂的机会可能大些。就从那两个当事人下手。打定主意后,他便信心十足地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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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由于贺勋的归来,巴家的餐厅比平日热闹许多,颇有合家团圆的气氛。
用过早餐后,巴萨祺和刘韵如便一同前往全能事务所。
“那个叫贺勋的真的是贺姨的儿子?”刘韵如不确定地问。怎么一顿早餐下来,贺姨都没给他一个好脸色看,倒是猛替巴萨祺夹菜。而且还在贺勋临出门前,告诉贺勋他被禁足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嗯。”巴萨祺的口气不太好。
“干吗?我又碍着你啦?干什么摆那副扑克牌脸给我看?”刘韵如不满地抱怨。
“没人叫你看!”这小鬼是白痴啊!昨天贺勋那家伙差点就非礼她,今天她就对他感兴趣了!真是没大脑。也不看看贺勋是什么样的男人,她非得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你……”哼!才刚出门,他马上就变了个人!在巴家那一套,全都是唬人的!刘韵如索性别过头,不再开口。
到了事务所后,两人更是形同陌路。
“怎么?你们小两口又冷战啦?”方丹妮刚进门,马上瞧出他们俩不太对劲。
“谁理他啊!咕咕,我们到楼上去!”刘韵如一弹指,将一旁的咕咕招来。
才走到门口,一名衣着光鲜的女人迎面而来。
那女人匆匆地瞥了她一眼,便径自往办公室里走,口中还以亲昵的口气喊着:“甜心,好久不见!想不想我啊?”
刘韵如疑惑地回过头一看,没想到那女人口中的甜心竟是巴萨祺!
好,她就看看他们在变什么把戏。刘韵如打定主意,便伫立在门边,不打算上楼了。
“桑妮?”不会吧?他的天敌竟然挑这个节骨眼出现!
“甜心,就算看到我高兴,嘴巴也不用张这么大吧!”桑妮甜甜地笑道。
桑妮是她的英文名字,她本名叫桑如敏,和巴萨祺是在L。A认识的。
“桑妮,你怎么会来?”巴萨祺站了起来,悄悄地拉开与桑妮的距离。
刘韵如冷眼旁观,心里却不高兴地咕哝着:哼!原来是他的旧情人,瞧他高兴成什么样子!居然还站起来迎接她。她到事务所来两年了,他从来就没对她那么客气过。
“我?当然是来和你再续前缘的啊!这次我来,你可得好好招待我哦!而且我可能必须寄宿在你家,不然我就得睡在马路上了。”桑妮又走近巴萨祺,冷不防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外加左右两颊各一个见面吻。
“别闹了,我还得工作!”巴萨祺拉开桑妮。他到美国念书时最大的噩梦就是认识了桑妮。自从认识她以后,她就天天追着他跑,好不容易回来摆脱掉她,没想到她在那么多年后,还是追到这里来了。
哼!他还晓得要拉开距离吗?是碍于有旁人在场吧!不然他肯定马上把那个什么桑妮的拉上楼去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他现在的女朋友姓啥名啥,虽然是冒牌的。刘韵如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死命地瞪着巴萨祺和桑妮,恨不得她的眼光化做万根针,刺穿巴萨祺拉着桑妮的那只手。
“工作?工作先摆着嘛!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桑妮环顾了室内一周,又道:“该不会是你交了新女朋友吧?是她吗?”她指向方丹妮。
“你别乱说,小妮是我同事。你去找吉米吧!你认识他的,不是吗?”只要她别来缠着他,他才不管她去缠谁。
“我是认识吉米,可是我想要的人是你啊!”洋派作风的桑妮毫不掩饰地说。
“桑妮——”
“不管了,你一定要带我逛逛T市,不然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不让你做生意。”桑妮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桑妮,我说过了,我要工作!”
刘韵如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忍不住现身说道:“阿祺,你就陪这位小姐去嘛!人家可是千里迢迢来找你的,你是该尽尽地主之谊的。”去嘛!去嘛!反正有了桑妮,她这个冒牌女友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但是……为什么这个想法让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呢?
“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这小鬼跑进来搅和个什么劲?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啊?故意把他推入痛苦的深渊,她很快乐吗?
“反正最近你手上也没几个案子嘛!我会帮你缓一缓,你就去吧!”刘韵如尽量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毫不在乎,但她就是没有办法。她似乎演得太投入了,尤其是最近,觉得自己渐渐无法把演戏和真实世界分开来。
“咦?这个小妹妹是谁啊?她说得实在太正确了,你怎么可以放我一个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乱闯?”桑妮附和着刘韵如的话。
“阿祺,你就去吧!”刘韵如背过身,口是心非地说谱.
“好啦!我们走吧!再见了,两位。”桑妮拖着巴萨祺,向刘韵如和方丹妮道别。
被拉着走的巴萨祺在经过刘韵如身边时,责怪地瞪了她一眼,好像她造成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似的。 、
巴萨祺这一眼,令刘韵如十分不解。她成全他,他怎么还瞪她?一定是她的错觉!
“小如,我走啦!”方丹妮手中拿了个档案来,拎起了皮包向刘韵如挥手道别。她是很想点醒小如,不过雷神事前已经吩咐过了,要她别插手管他们俩的事,她只好袖手旁观,让他们自己去发掘对彼此的那份感情。
“路上小心!”刘韵如不若往常精神饱满地叮咛。只是无力地回道。
一如往常,办公室又剩下刘韵如一人,七十平方左右的空间,显得格外空洞。
忽地,一阵叩门声拉回了发呆中的刘韵如。
“有什么我可以为你效劳的?”刘韵如自然反应地拉开抽屉,拿出一份表格,缓缓地抬起头。
当她看清来人时,不由得为之一愣。因为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她认识却又不可能出现的人——贺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