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锡哥,我……这……你去救救守赫哥好不好?”文贞贤支吾了好一会儿,蹦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守赫怎么了吗?”
“自从跟庄静分手后,他现在天天酗酒,谁也劝不听,我好怕他身体总有一天会支撑不住……”一串串的眼泪在懊悔的脸庞上划出了一道道泪痕。
每每看到守赫哥酗酒时,她的内心就如同刀割。
这样的结果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因为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她终究无法取代庄静在守赫哥心中的地位。
看着失魂落魄的守赫哥,她想通了,如果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快乐,那么她会的,她愿意日日忏悔来唤回先前对他们所造成的伤害。
她对守赫的感情,让元凯锡心里闪过一丝醋意,压下了心头的酸意。“你是说守赫和庄静分手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详细的情形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分手了……”虽然她已经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仍然难以启齿。
“噢?”他看着她心虚的表情,心里已有些许答案。“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会好好劝守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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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有舞池里随着音乐摇摆的身躯,将汉城的夜点缀得热闹辉煌。
张守赫依旧坐在吧台那熟悉的位置上,情绪低迷地喝着闷酒。他没有办法清醒地面对那痛彻心扉的情伤,只要脑袋里有一丝空间,便会想起往日缠绵的爱恋,相守的每一刻。
背部狠狠地被打了一记,他带着醉意回头。
“嘿!老兄,你喝得不少!怎么自己一个人喝着闷酒,想喝酒也不打电话找我?!”元凯锡拍着他的背。
从贞贤那儿得知他为了庄静借酒浇愁的事后,元凯踢便特意排开了工作到PUB来找他。
“唔……凯锡……来……陪我喝,我们不醉不归。”张守赫笑着。
“好是好啊,可是我不喜欢喝闲酒,要喝就要喝得开怀畅饮。”乐曲响彻云霄,让元凯锡扯开了嗓门。
“怎么个开怀……畅饮法?”
“到我家好了,咱们喝个痛快又可以倒地就睡。”
张守赫带着蒙胧的酒意点着头,并让元凯锡撑起他离开夜店,驱车前往元凯锡的住所。
没有吵闹的音乐,张守赫的意识逐渐清醒。
“来,这可是我私藏的二十年份威士忌,喝喝看。”元凯锡捧着酒杯及名酒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接下了酒杯,张守赫问道。
“你还以为我专程找你啊!少臭美了,只是刚好跟金导在谈下一档戏,怎么知道会那么巧遇上你。”
刻意隐藏了浓厚的关心,元凯锡不经意地扯着,并倒了一杯酒给他。“你不常喝酒的,怎么我刚看你喝得很猛,有心事吗?”
虽然凯锡没说,但张守赫了解他的好意,所以也敞开了心房。
“我啊,莫名其妙地被女人甩了。”
“你跟庄静分手了?!怎么分手的?”虽然已从贞贤那儿知道了片段,但他还是想听守赫将事情陈述给他听,或许才能帮上忙。
“从济州岛回来后,我和庄静就怪怪的。”狠狠地灌下了一口酒后,道:“之后她跟我说,对我的感情变淡了、不爱了,就这样要跟我分手。”
“我元凯锡纵横情海这么多年,还鲜少听过这个理由;况且你们交往不到半年,怎么可能这么快感情就淡了?有点匪夷所思。”
张守赫只能苦笑回应。
“你说从济州岛回来就有问题,可是照理说度假会让情侣感情更好……会不会是你在济州岛时曾做过什么惹她生气的事?”元凯锡歪着头思索。
“这……有可能吗?”他努力回想在济州岛曾发生过的事。
元凯锡忽然邪邪地笑了起来。“会不会是你不停在看泳装辣妹,所以把她给惹火了,她才气得想分手?”
他被逗得咧嘴大笑。“去你的,我是这种人吗?更何况我看她都看呆了,眼里根本没有别人。”
跟着笑了好一会儿,元凯锡才肃然说道;“我从未见过你为女人这么烦闷过,这个庄静可真是了不起,竟然让你这样倾心。”看来他可要会会这位传说中的佳人。
“别这样消遣我了。”他苦涩地干了一杯。
“好了。”他拍了拍守赫的背,打气道:“女人总是既麻烦又伤神的,今晚我们兄弟俩不可以再谈女人,只能喝个痛快。”连忙斟满了酒,爽快地与他干了杯。
失去了庄静的感情,让他抑郁难平,可是兄弟之间的情谊却温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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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JINGCO”的门口,元凯锡打量着屋里忙进忙出的两人,很明显地分辨出了谁是庄静。
她一头长发飘逸,身上有着恬淡的气质,仿佛在她身上永远不会有慌张的神态,是个充满古典美的女人。
第一眼,他就给了她极高的评价。
“请问你是庄静吗?”步入了店内,元凯锡客气地询问着。
“我就是,请问你是……”
“你好,我是元凯锡,守赫的朋友。”
听到他的名字,还是让庄静心里不自觉地颤抖。本以为自己的生命中不会再有他的踪迹……
“有什么事吗?”她压下了思念,问道。
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眷恋,元凯锡开门见山地说道:“其实……是关于守赫的事,我想跟你坐下来谈谈。”
“元先生,我和他之间的事并没有什么好谈的,况且店里在忙,我抽不出身。”
本来想用激将法激她,但聪明的女人肯定是不吃这套,所以元凯锡决定说些重话,来引起她的恻隐之心。
“可是,守赫现在的状况真的很不好,再这样下去,我不能保证你以后还能看到这个人。”
不过事实也是如此,守赫再这样喝下去,说不定真的会提早躺进棺材。
庄静的心仿佛纠结在一起。张妈妈说守赫已经好久不曾回家了,本以为他应该是流连在文贞贤那儿,但元凯锡的话,却让她没来由地担心起来。
她终于被元凯锡说动,将店里的事先交给秀,跟着他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元凯锡点了杯咖啡后,说道:“你跟守赫分手的这段时间里,他每天下了班就是混在酒吧里酗酒,没有人能劝得动他,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弄垮的。”
庄静讶异地瞪大了双眼。“这、这怎么可能,守赫他……不可能的……”他没有理由为了她这样折磨自己,他身边不是还有文贞贤?
“怎么不可能,当一个男人爱惨了一个女人就有可能。”
元凯锡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闪烁,那么坚定,他的话让她迷惑了。
“我只不过是他另一个游戏的对象,他怎么可能爱惨了我,你说这些话到底有什么用意?”
“游戏的对象?你怎会这么认为,守赫他是真心真意爱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别再说了,我不了解你有什么用意,但是我不想再听了。”庄静不想再听他胡扯,起身打算往大门走去。
他拉住她。“你在逃避什么?我看你只是为自己的寡情找借口! ”
元凯锡的话让庄静险些动怒,深呼吸后,她稳了稳纷乱的思绪,说服自己不要为逝去的感情伤神。
“坐下好吗?我没有其他的用意,只是我不能再任由守赫这样下去。”他道。
庄静思考了一会儿,也认为自己必须解释清楚,于是又坐下,沉稳地反问:“我为什么要为自己的寡情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