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若无骨的藕臂软软的环住他劲瘦的腰身,慕容十九仰着无瑕的娇颜睇望他醋火狂燃的俊容,一本正经的陈情,“我有天大的疑问需要席公子为我解答。”
君啸尘浓眉一拧,熠熠的黑眸似要将她的心思看穿一般的犀利,“三彩玉佛?”
“嗯。”不想跟他做无意义的争执,慕容十九坦承不讳,“这件事对我非常重要,你可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在心里嘀咕,没胆子说出来。
“可不可以怎样?”他的脸上写满不悦,“为什么不来问我?那个天杀的席天宝什么也不知道。”慕容十九粉眸圆睁,“你怎么那么清楚?”而且她愈来愈确定不是错觉,他对席天宝似乎有着某种程度的厌恶。
“因为……所以。”强势的口吻一转成了模糊咕哝。
慕容十九的眸子瞪得更大了,诧然疑惑的目光紧紧瞅着他好半晌,而后大声直指,“你在敷衍我!”
稍嫌粗鲁的,君啸尘将她控诉的小脑袋按向胸口,在她顶上嘟嚷,“不准质疑我的话。”
“你……”慕容十九挣扎着钻出他霸道的钳制,灵动慧黠的明眸不容他脱逃的盯紧他,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兴奋,“你是真的知道些什么是不是?是不是嘛?”
“不是。”他闷声道。
“骗人,”慕容十九简直不敢相信刚刚还吼得她头皮发麻的大嗓门,这会儿却闭得比蚌壳还紧,“你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
他紧绷的脸庞掠过一丝对自己的懊恼,居然一时大意的被妒意冲昏了头而露了口风,瞧她兴致勃勃的神情和执拗的眼神,他竟不知如何下台了。
“你不需要知道。”他企图以更专横的语气压制她。
慕容十九闻言为之气结,猛一推开他囚禁的臂弯,负气道:“好,你不说我就不会找别人问吗?你尽可以一辈子守着你的秘密……”
她的脚还没有机会跨出门槛就被拖了回去,凶猛的力道令她重重的撞入他钢铁般的胸膛,薄弱的耳膜首当其冲承受他闷雷似的狂吼,“你敢去找那个天杀的小子,信不信我会将他全身的骨头拆得一根不剩!”
“你……你好可恶!”她怒极的抡起粉拳使劲的捶打他。
君啸尘轻易的制住她疯狂的小手,蓄满火热妒意的唇随即降下,蛮横的攻占她如花蕊般水嫩柔腻的樱唇。
狂飙的烈焰立即席卷他们,交缠的双舌掀起的炽涛骇浪迅速将他们淹没,再也分不清焚烧心头的是怒气还是妒火。
“你……你好卑鄙,每次都用这种方式……”慕容十九化做一摊软泥的瘫在他怀中娇喘吁吁的抗议,绝色的容颜在激情的洗练下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愈发美艳不可方物,直瞧得君啸尘醺然欲醉。
眷恋着她滚烫的粉颊,君啸尘灼亮的清眸盛满对她的痴爱怜宠,他呢喃低语,“你是我的,这分美丽他人休想染指。”
“你真不讲道理,”她不满的睨着他,“是你自己有事瞒我,却又不准我去找人问个明白,你好过分。”
君啸尘搂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轻啄她嘟起的小嘴,“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急于探知三彩玉佛的事,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事。”
“不公平,”慕容十九的腮帮子气鼓鼓的,“跟人家谈条件还要考虑,一点诚意都没有,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唬我?”
“随便你,”君啸尘吃定了她,“反正我时时刻刻看着你,你绝没有机会接近席天宝。”
慕容十九恨得牙痒痒的,这可恶的家伙就会欺负她,他盯得了她,她难道就不会差人去打探吗?
君啸尘敲敲她的小脑袋瓜,“我劝你把脑子里的想法剔除,我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
又被看穿,这人会读心术不成?她泄气的投降,“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
“这才是乖孩子。”君啸尘赞赏的在她颊上落下一吻。
无奈之下,她只有将三彩玉佛和它的渊源据实以告,君啸尘十分专注的倾听,阖黑如墨的眼瞳却静寂的不兴波澜,深黝如潭得令人难测其心。
“该你了。”慕容十九一叙述完毕便迫不及待的催促他。
“什么?”他心不在焉的漫应。
慕容十九眯起了俏目睨他,“你不会是想耍赖吧?”
他的确是想,不过也得装无辜一点,“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答应会考虑,考虑的意思你懂吧?意思是……”
“你去死!”一只粉拳挟带着怒气狠狠的重击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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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姑娘。”
慕容十九闻声望去,顿时喜出望外,“席公子!”
真是太好了,她正愁要用什么方式逃脱君啸尘的监控,好不容易盼到他和展浩晴连袂出去,才打算等他前脚一走,她后脚跟着便要行动,她要找的人已自动送上门来,这下子她更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见席天宝,毕竟是人家主动上门来,她可乖得很。
“小姐,席公子有事与你相谈。”陪着席天宝过来的菱衣道。
“席公子请进。”慕容十九热络的招呼他,一边示意菱衣斟上热茶。
她异常的热切令他有些受宠若惊,“慕容姑娘,冒昧前来,没有打扰你吧?”
慕容十九笑咪咪的摇头,“席公子有事找我?”
“也没什么事,”席天宝的眼里闪烁着,“只是自从住进客栈养伤的几日来,一直未能再见到慕容姑娘,因而也未能亲自答谢你的恩情,所以今日特来当面道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她谦称,“倒是那帮袭击你们的歹徒这几日始终未再露面,否则就可以知道他们何以对三彩玉佛誓在必得了。”
席天宝脸上倏然掠过一丝诡色,随即附和,“是啊,我兄妹也正纳闷,毕竟三彩玉佛已不在席家,或许凶徒是忌于翔鹰堡和慕容家的威名,不敢穷追不舍。”
或许吧,慕容十九趁势追问:“不知三彩玉佛怎会从令尊手上遗失?”
席天宝淡淡一笑,并不做正面答复,“听舍妹说,慕容姑娘很关心三彩玉佛的下落?”
“是,”她不否认,“三彩玉佛是百年古物,消失那么久又现世,我十分好奇这当中是哪个有幸之人得以拥有这块宝玉。”
“原来如此,”席天宝恍然悟之,“慕容姑娘真是博学多闻,连这等僻冷的消息都如此知晓逶彻。”
“哪里,”不知为何,慕容十九总觉得他有意无意的在逃避她的问题,“席公子是否肯解答我的疑惑?”
“不敢当,慕容姑娘是我兄妹的救命恩人,定当知无不言,只是……”席天宝顿了一顿,面露难色,“我所知的实在不多,只知道三彩玉佛是我席家传家之宝,一直都由家父贴身收藏,一年前……”说到这儿,他又停了下来,低垂的眼脸遮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怨彩之色。
慕容十九如柳黛眉微微一颦,“一年前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是,”再迎向她时,他一脸的忧心忡忡,“一年前家父去了一趟长白山采集药草,便失去了音讯,我兄妹俩担心他遭遇不测,正欲前往东北寻人,不料那帮欲夺三彩玉佛的贼人已盯上了我们。”
她闻之眉心拧得更深,“三彩玉佛虽是一块上古宝玉,可也不至有连城的价值,怎会引起歹徒的觊觎?席公子,你可了解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