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着无辜的秋瞳,“我哪有伤害你?”
君啸尘眉头一蹙,为她的健忘再咬了一口她柔嫩的唇瓣,“别想否认,人证物证都俱在,你赖不掉的。”
愈说她愈迷糊了,而他灼热的吻下降至她的颈项,贪恋着她细致柔滑的肌肤,在她身上制造着无力抵抗的酥麻感,更令她的脑袋搅成一团浆糊,挣扎着抓住几许清明的意识,她轻喘的追问:“人证物证在哪里?”
一手悄悄挑开她襟口的绣扣,一手牵引着她软绵绵的手来到他的腰间,一面尽情的品尝她胸口腴白粉嫩的香肌,一面毫无困难的为她指证,“人证是我这个受害者,物证则是我受虐的肌肤,你下手那么重,到现在还痛着呢。”
“对……对不起。”她昏昏沉的脑袋模糊的想起似乎有这么一回事,陷溺在他掀起的感官愉悦中,她实在很难思考,尤其是他仿佛要将她吞噬的唇正流连在她的——
酥胸!
慕容十九陡然惊醒,本能的推开埋首于她饱满玉峰间的头颅,浸湿在她凝脂般滑腻雪肤上的君啸尘,全然没有防备的硬是让她推得踉跄了一步。
“十九……”君啸尘朝她伸出双臂,眼底散发着令人心跳狂促的炽烈情欲。
“别碰我!”慕容十九手忙脚乱的拉紧敞开的襟口遮住胸前的赤裸,臊红满面的闪身避开他。
天,事情是怎么失控到这个局面的!她怎么可以任他……
她艳若春霞的容颜交织着残留的激情和羞煞的红云,娇怯可人的模样益发诱人,令他体内的欲火更加勃发,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可念及她生涩的回应,却不忍再逼近。
强自按捺下奔窜全身的火热欲流,不顾她的抗拒将她拉进怀里,修长的手指探向她衣襟半敞的胸口。
“不要……”她扭动身子,不让他靠近。
“别动。”君啸尘制住她狂乱挥舞的小手,一手灵巧的为她扣上襟前的绣扣,在她耳边警告,“你再动下去,我可不保证我还能够维持君子风度。”
她顿时乖得像只小绵羊,无限娇羞的低垂粉颈,不敢望他一眼,一颗心蹦跳得几乎要跃出胸膛。
整理好她的衣衫,君啸尘轻轻的环抱着她,低叹,“我错了。”
“咦?”他懊悔无比的语气惹来她好奇的张望。
抵着她光洁的额头,君啸尘又是一叹,“我不该绕到洞庭湖的。”
“为什么?”慕容十九眨着秋波盈然的水眸,无邪的眼神再度在他好不容易平静的胸臆间引起一股骚动。
亲昵的摩掌着她挺俏的瑶鼻,他的眸中闪着深沉的欲望,低回的嗓音有如浪潮冲击着她的心,“因为我发现我愈来愈有变身成大野狼的倾向,再不跟你成亲,我可能会成为第一个欲火焚身而亡的人。”
“你——”慕容十九又羞又窘、又好气又好笑,“你死了算了,满脑子不正经。”
她娇嗔轻怒的模样另有一番柔媚风情,君啸尘望之心动不已,情不自禁的吸吮她红艳欲滴的芳唇,迷醉的低喃,“十九,我的妻……”
第八章
席家兄妹其实拥有一副好相貌,尤其是席天贝,一双丹凤眼又媚又悄,只是如果她脸上能够不那么吝啬的添上一些笑容,肯定更能颠倒众生吧,慕容十九暗暗的想着。
“席姑娘的身子可好些了?”她和颜悦色的瞧着坐卧床榻的席天贝。
“已经好很多了,多谢慕容姑娘的关心。”席天贝冷艳的脸庞挤不出一丝笑意,连音调都平板的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慕容十九心中低叹一声,有种看到菱衣第二的感觉,可至少菱衣是个会适时溶化的冰块,席天贝却更上一层楼,是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
不能怪她的看法如此苛刻,这是她两天来接触席天贝惟一的感受,如果不是君啸尘那个超级大醋缸碍着,与其面对席天贝,她相信席天宝会是比较容易相处的一个。
“呃……冒昧请问席姑娘,伤你们的那帮歹徒怎会误以为三彩玉佛在你们身上?”这是她目前最关切的事情了。
席天见微显苍白的面容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因为三彩玉佛曾经为家父所拥有。”
遗失的三彩玉佛居然曾经在一个男人手上!这……怎么可能?翡翠宫历代宫主皆为女子,镇宫之宝也是传女不传干,就算是与宫主最亲密的丈夫都没有保有的权利,怎么却会出现在男子手上?
她满腹狐疑的问:“令尊是……”
席天贝淡淡地道:“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草药郎中罢了。”
唉,这个女人还真有本事给人挫折感,若不是好不容易有了三彩玉佛的消息,她绝对不想来自讨没趣。
慕容十九强自一笑,“席姑娘说曾经,难道那三彩玉佛已不在令尊身上?”
席天贝瞟了她一眼,似乎在讥诮她的明知故问,“一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是怎么不见的?”她不放松的追问。
冷然的眼眸寒芒一闪,席天贝话峰倏的一转,“慕容姑娘似乎对三彩玉佛很感兴趣。”
慕容十九轻易的感受到她的防备之心,忙表明立场,“席姑娘放心,我绝对没有恶意,我只是急于知道三彩玉佛的下落。”
“是吗?”她的戒心并没有松懈,“知道三彩玉佛的人并不多,何以慕容姑娘如此关心?”
她的语气咄咄逼人,今得慕容十九面露难色,挣扎着是否要告知她实情,“席姑娘,恕我提出不情之请,不知令尊是如何得到三彩玉佛的?”
席天贝注视着她,毫不留情面的一口回绝,“既是不情之请,那么也恕难奉告。”
慕容十九辛苦维持的笑脸顿时一僵,再难和她交谈下去,“是吗?那么不打扰了,席姑娘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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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十九一从席天见的房里出来,不自觉的深呼吸,暖意的春风化去席天贝带来的窒息感。
那个女人……她不想妄加猜测,可是她笃定她隐瞒着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和她急于探索的事件必定脱不了干系,既然自她口中得不到消息,也只好从看来比较可亲的席天宝身上打探了。
主意一定,她的脚步立刻往隔壁房疾行而去,青葱般的玉手抬起轻叩门扉时,一双倏然冒出的巨掌比她更快,动作迅捷的拦截她的手,同时禁锢她的身子,她的惊呼声还来不及出口,整个人已被拖进另一间房。
“你——”慕容十九早已从熟悉的怀抱和气息辨识出突袭她的人是谁。
“我一不注意,你就往男人的房里溜去,我的话你全当耳边风了是不是?”逮着她不轨的行迹,君啸尘怒不可抑,钳扣住她的健臂毫不怜香惜玉,劲道重得几乎勒断她不盈一握的柳腰。
“你……放开我。”慕容十九困难的挤出声音,“我不能……呼吸了。”
她涨红的小脸令君啸尘微微减轻施放的力道,俊美的面容仍带着狰狞的怒气,“你很喜欢挑战我的威信是不是?我说过的话你全不当一回事,是不是要逼我时时刻刻把你绑在身边,你才肯乖乖听话?”
慕容十九被吼得头晕目眩,耳朵嗡嗡作响,自知无法与他强悍的气势相抗衡,遂柔顺的偎着他,“你可不可以暂时别生气听我解释?”
她异常的温驯中断了他张狂的怒焰,但沉凝的眸子仍跳跃着危险的火光,“你还有什么天大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