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这两点,温子靳确实是「空前绝后」!她原已立誓不让任何男人叨扰的心,此时竟隐隐不安了起来,只怕她不曾为谁撼动的心,从此不能平静--
温子靳,为什么能把爱说得那么容易?算算,他们仅仅认识八天,他就这么简单、容易爱上一个人吗?如果爱一个人是容易的,离开一个人也是容易的吧!
若语怔怔看着他,被他强烈得直直撞进她心坎的话,震得无法动弹!过了好久,她伸手碰着他微微冒出头的胡髭。
「在这种情况谈爱,太空泛了。要我听你说空泛的话,不如赶快『做』,还实际一点。」她笑着,迷蒙的双眼渗进一丝防备与抗拒。
她不相信即便说出来分量仍轻过薄纸的爱。爱这个字,太过虚幻、太过空泛、太轻易被介入、太轻易消逝。她懒得相信!
他应该觉得生气、觉得被污辱了!想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第一次没有丁点迟疑,当面郑重许下意义重大的「爱语」,对方没拿同等情感响应他也就算了,居然敢不知死活说:谈爱太空泛!
罢了!面对花若语,他气短地发现自己拿不出半点力生气。望着那双有着戒备的双眼,他想,总有一天他会亲手拆毁他们之间那道无形的墙,他一定要听见她说爱他!即使得赌上他所有身家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妳大概是全世界最不解风情的女人,我以为女人都是为爱而性,没想到妳会说谈爱太空泛。」
「我只能说你不是很了解女人,你到底做不做……嗯……」她正想问他究竟还要废话多久,他停滞在她衣衫内的手,突然活跃了,极不安分地贴着她的肌肤游动。而他的舌尖,则含进她敏感的耳垂,轻轻转舔着,只花了一秒,他轻易化去她想质疑的念头……她的浅吟立即漾满寂静的房内。
一会儿他吹吐着几乎让她酥软的温热气息,在她耳边低语:「妳晓下晓得这么迫不及待的模样,会让身为男人的我,恨不得直接把妳吃进肚子里?」
他的手解开她长裤唯--颗钮扣,缓缓扯下拉炼,腾出足够他大掌探索的空间,侵吞吞地以摆明要折磨人的速度,用指掌在仅隔一层薄丝布料的私密处,以轻若羽毛的温柔力量游移抚触着。
「你能不能吃得干脆些……」若语半咬着牙问。
「不能。我要慢慢吃,要一口一口享受妳,我要让妳尝到既痛苦又欢愉的感受,让妳在渴望我却无法立刻得到我的痛苦里,感受我的手、我的唇在妳身上制造出来的欢愉。
我要慢慢享受妳,直到妳因为渴望哀求我彻底占有妳,我要妳光洁的肌肤因为我的触摸而颤栗,这样妳才能体会,我对妳的渴望有多深、才能体会那种因为极端渴望产生的疼痛,有多难熬却又甜美得让人发颤。
若语、我的小若语,等妳都懂了我的心情,我才愿意彻底满足妳、也满足自己……」他轻笑着。
他怎能说出这么……挑拨欲望的词句……这男人啊,只是用言语就拨撩了连她都不明白的欲望。她原以为欲望不过是两副躯体交缠的赤裸过程,直至此刻,她才明白对于欲望,她的了解粗浅得可怜呵!
他的手、他的唇,一如他吐出的言语,正一口一口拜访她的肌肤,时而轻缓、时而张狂,在反复吸吮轻舔的调皮韵律下,他不知不觉褪掉她所有衣物,教她光裸地臣服在他的探索下,听着她的唇无助地逸出一声又一声浅吟……
她的脑袋、她的身体,在他处心积虑的百般拨撩下,终于懂得了渴望的痛苦与甜美,她要他啊!她的每一吋肌肤、她身体深处某个急待被填补的空洞正发疼、发疯的叫嚣着:她渴望这个男人、只渴望他!
「子靳……靳……我想要你……好想……」
「终于听见妳心甘情愿喊出我的名字,妳真的要我了,对不对?妳这个让人发狂的小魔女,别着急,再等一下下……」他吻了吻她的唇,飞快起身褪去自己的衣物,覆上早身无寸缕的她。
温子靳覆在她身上的温热与重量,让她疯狂的想要更多、更多!
某种她不曾体验的感受,彷佛鬼魅追赶她不停往前奔驰,她以为「性」单单是躯体交迭罢了;她以为只要把自己交给他,一切就结束了。可是她的心,有些她不懂的潜在声音却开始喧嚣,在她心里,那似乎沉睡有一辈子之久的东西,被唤醒了……
她被他试探性的律动,剥去了最后一丝理性,弓起身主动要他进入她的渴望里,没料到的是,紧接着而来的微疼,让她逸出一声惊呼。
在她温热的身体里,子靳既心疼又惊讶,惊讶着他竟不明不白拿了她的童贞,唉,好失望!他以为她不该是处子的啊。而他的心疼,就像那次在大屋五楼不小心对着她的脸挥下一拳般,疼得难受,他又一次不小心害她疼痛了!
「傻女孩,妳该告诉我。」他在她耳边低语,放慢了速度。
「我没你想象中脆弱,我要你,你该死的……不要停下来。」
子靳好笑地望她红着脸、咬牙切齿的命令,这女人,总是有让人又爱又气的能力!
如她所愿吧!
他在她身体里,开始毫不吝啬地以彼此都渴求的速度,带着她享受飞翔的快感,飞往欲望尽处……
* * *
子靳侧身环抱她,一手帮她顺着凌乱红发,凝视着她的眼神,认真的泛出奇异的光。
「我一直有个心愿,希望我爱的女人,不是处女。我好失望这个心愿不能如愿!」他叹气。
用这么认真的表情说这么怪的话,若语差点没笑出声,他应该是在说笑吧?
「我以为男人都有处女情结。」她冷冷说,心里有堆乱七八糟的念头。
「我只能说妳不是很了解男人。」他假装失望,源源本本将她先前的话还给她。
「你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我不相信你的心愿是真的。」
「是真的!从以前到现在,我对未来不可知的另一半只有两个心愿,一个是对方不是处女、再来就是我一定得对她一见钟情。妳只帮我实现一个心愿而已,真让我失望。可是,没办法,我已经决定抓妳来当我后半辈子的另一半了,看在妳至少帮我实现一见钟情的愿望,我只好接受妳是处女的现实。」
「说得很委屈,我很同情你,决定放你自由,你重新去找另一半吧,我没兴趣当男人的附属品。」
「拜托,妳浪漫一点可不可以?也不想想妳现在一丝不挂躺在我身边,最少该表现一点女人味吧?例如说一句:我爱你,或者其它好听的甜言蜜语来听听。」子靳哇哇大叫,真是可怜的他!
「我不会说好听话,这辈子你别想了,找别人吧!」
「妳真不可爱,偏偏我就是爱妳。」他了她可爱的鼻尖,算是惩罚她的不可爱,张着眼上上下下「巡视」着她的身体,接着用遗憾的语气喃喃自语:「唉,妳为什么是个小处女呢?」
「你真的介意我没经验?为什么?」她半信半疑问着。
「我介意的不是妳有没有经验,我介意的是弄痛妳的人是我!」他说得好认真、好认真。
好奇怪的逻辑!
「妳相不相信到现在我还在心疼?听说女人第一次会很难过。我很了解自己,我是那种一旦爱上就会很认真、很容易跟着对方情绪走的人。如果是我弄痛妳,我会心疼很久、很久。妳不是我,妳不会懂的。但我了解自己,所以才不愿意当害人流血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