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请稍等。」
结清款项,拿了钥匙,子靳立刻将车子驶往房间。
望着车子的背影,眼务小姐感觉有点好笑,这世上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她其实很想告诉那对奇特、有趣的男女,休息高级房两次的费用足够住标准房一个晚上了。
看多了进进出出的男女,她这个服务小姐,从双方的举止言谈,总能猜出几分,哪些人是因为「交易」,哪些人是两情相悦。
那男的像是爱惨了芭比娃娃;至于芭比娃娃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很奇怪,但也十分有趣。
休息两次!?呵呵--够奇怪的客人。
* * *
进房后,若语张着好奇的大眼东摸摸、西看看,房内的一切对她来讲,新鲜极了。
跟着她进来的子靳,好奇程度也不亚于她,同样是东张西望了好片刻,最后坐上圆形大床,回头望见若语已半坐半卧的靠在贵圮椅上。
她似乎正想些什么,食指状似无意识地在贵妃椅上画着圈圈,猝不及防地吐出一个怪问题。
「我以为你已经没有名片了。」
「名片?什么名片?」子靳走向贵妃椅,手伸往若语,想拉她离开椅子,最好是直接把她拉上床。
「你给江朔尧的名片啊!上次你给我名片时,说那是你最后一张名片,既是最后一张,你今天哪来的名片给江朔尧?」
「呃?那个啊,我这几天无意间又发现了一张,那才是最后一张。」他愣了一秒,面不改色地瞎诌。
「是这样吗?为什么我觉得你的皮夹里,有很多『最后一张』名片呢?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我瞒着妳的事太多了,一时半刻根本说不完。花若语小姐,容我提醒妳,我们只有四个半到五个小时的时间,关于如何利用这短暂时间,我有比跟妳讨论事情更好的消磨方式。」
「我为什么要跟一个承认瞒了我很多事的男人上床?」她浅浅笑着。
「因为妳喜欢我,这个理由如何?」
子靳见伸给若语的手迟迟得不到响应,索性弯身直接一把抱起赖在椅子上的她。要是她以为现在可以随便几句话,轻松浇熄他恨不得吃了她的欲火,那她就太天真了!
「我不喜欢你。」若语否定的很干脆,之前在贵妃椅上画着圈圈的食指,划上了子靳的颈项,她惊奇地发现,她指尖划过的地方,竟突起一颗颗淡粉色的红点!他似乎好敏感,听见他逐渐沉重的呼吸声,她兴起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满足感。
「妳不喜欢我!?我知道了,妳爱我,这个理由更好了!」他低着头朝她笑得温柔。唉,这女人是生来克他的吧!他几乎想将她揉进身体里。
「我也不爱你,再想想别的理由吧!」
从贵妃椅到圆形大床,约莫要走上十数步,子靳走得缓慢,这一刻在他怀里的花若语,乖顺得像只小绵羊,他怕走得太快这只难得一见的小绵羊就不乖了。
「妳直接告诉我理由,我不想了。」
「这么懒惰?脑袋不用,故障率会变高喔!算了,改天再叫你动脑子吧!我跟你上床的唯一理由是,你想要我,而我不讨厌你。」
「就这么简单?有没有罗曼蒂克一点的理由?」他仍是笑,慢慢将她放上床,侧躺在她身边。这会儿,换他轻轻地在她脸上画着圈圈,缓慢地一路由她沾着淡淡脂粉的双颊,滑到她纤细的颈。
他的碰触很轻、很柔,随着他的碰触落在她额头上的,是几乎只感受到他气息呼吐在她肌肤上的浅吻。那温热的气息吻上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小巧耳垂与鼻尖、她泛着淡红的双颊,像是特意要折磨她,要让她期待难耐似。
子靳一吋一吋浅吻着她脸上的肌肤,最后才沿着唇角轻轻在她唇瓣上印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吻……
「目前没有任何罗曼蒂克的理由。」她张着一双迷蒙的眼,漾着如梦似幻的水气,嘴里吐出的是一点也不迷人的话。
子靳不由得露出微苦的浅笑,这样一个女子,果真难以追求呵,即使他的手正亲密地抚弄她的肌肤、他的唇贪婪尝着她的芬芳,却依然无法教她吐出一丝丝甜腻爱语。
「没关系,如果是目前没有,那表示未来很可能会有,对不对?我保证我会好好努力,终有一天让妳产生罗曼蒂克的想法。」
「什么才算罗曼蒂克的想法?」
「好比一生一世只爱我温子靳一个人!」
「你慢慢作梦吧。」
「我想我们的话太多了!」他不再迟疑、不再如先前的轻缓方式,低头张口霸住总是在他眼前招摇的双唇,吮去她唇瓣上那层薄红唇膏,舌便探入她的贝齿,绕缠她温热的舌嬉戏许久、许久……
久得彷佛空气里的氧突然稀有、两人的肺像是再怎么努力都吸不够用,子靳才抽离黏缠着她的唇,低声问:
「在开始之前,有个很严肃的问题要问妳,妳得老实回答我。什么人都可以吗?只要对方想要妳,妳也不讨厌,妳就愿意跟他进Motel?」
原来这还不算开始,即便温子靳的手已经毫无阻碍探进她的衣衫、贴紧了她胸前的柔软;即便他已经吻得她差点没了呼吸、晕头转向地分不清东南西北;即便她觉得一身是火,恨不能褪去所有阻隔彼此的衣物、狠狠紧紧贴着、攀着、黏着温子靳不放,他都认为他们还没真正开始!
呵!她禁不住期待倘若真正开始,会是怎样不可收拾的局面!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只有你,我还不讨厌,其它男人我都讨厌。这是我最诚实的答案,满意吗?」
「满意。再问一个问题!江朔尧要胆敢拉妳来,妳会来吗?」他非常不放心,多余地追问着。
「我那样说,只是想吓吓他而已。」若语笑的得意,温子靳此时真像极了死也不肯把玩具分给别人玩的孩子,可爱的让她觉得好笑!传说他是全毅历来最严酷的集团负责人,但她怎么看都无法把这个温子靳跟那个集团的负责人连上关系。
「可惜妳没吓到他,只吓到我。」他咕哝着,一瞬间抱紧了她,紧接着说了一串让若语近乎动弹不得的话--
「花若语,妳听好,从现在这一刻起,妳只能是我温子靳一个人的。我知道妳还没爱上我、还没到生死相许、非我不可的程度,目前只有我能拥有妳的身体,这种情况虽不能完全满足我,但我勉强接受。总有一天我会完完整整拥有妳的全部,我会打开妳的心、会走进去、会让妳甘愿在我面前笑、在我面前落泪、在我面前展现女人的情欲……
如果妳胆敢笨到错过我这个空前绝后的优质男人,我向妳保证,妳再也找下到像我这么好、又这么爱妳、愿意花尽心思懂妳的男人了。为了不让妳遗憾终生,我绝对不能让妳错过我,上帝明鉴,我爱妳爱到不忍心让妳有任何遗憾!」
这算什么?警告?还是承诺?自大的男人,连告白都少不了嚣张气焰,嚣张到让她哭笑不得!
有哪个男人会用这种对白说爱的?听起来幼稚得让人想笑,好笑呵,但不可否认,那幼稚的言语里,又充满了足以撼动她向来波纹不动的心湖。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对着她用这么直接赤裸的字句!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自大到不让她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