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期望自己是第一个,但是却恨透了她那惯有的伎俩。更恨自己和其他男人一样难逃她的蛊惑,像傻瓜一样一头栽了进去。
他惯怒、捉狂的情绪渴望获得宣泄。
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温柔相待。突然有伤害、惩罚她的念头——用力挺身向前——
好痛!桑亚轻叫出声。毫无预警而来的撕裂痛楚自下腹贯穿她全身。
好痛,真的好痛!她不知道做爱会这么痛。小说都是骗人的,什么狂妄的喜悦、美妙的感受……统统是欺骗社会。
而他——该死的司家尘!一点都不温柔,亏他还是个医生。
他依旧停留在她体内。虽然痛楚已慢慢消失,但她仍觉得敝扭、不舒服。下意识的扭动身体——
“别动!”他低吼!
一切都错了!什么三十八个情人,什么人尽可夫,全都错得离谱。她的紧绷,他遇上的障碍,在在证明她根本是个处女。这样的事实虽令他震惊,但不可否认,它也如份突如其来的礼物般令他狂喜莫名。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一份满足的、骄傲的,属于男性的强烈占有欲油然升起,他怜惜的、缓缓的律动身体。他不想半途而废,他要她完完全全属于他。
虽然她欠他许多解释,不过不急,他们有的是时间。
他和她耗定了。
* * * * * * * *
一晚的折腾,再加上过度的激烈运动,他累得睡着了。
桑亚悄悄撑起身体,静静凝视他。刚毅的下颚依旧坚定、严厉,冷峻的双唇紧抿成一直线,不过睡眠柔化了整体,比平时亲近多了。连惯常侮慢、因嘲弄而挑起的笔直浓眉,也在此刻松缓下来。
他是英俊迷人的。她不后悔选择他做为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她是心甘情愿的。他最初的侵入虽令她疼痛难当,但后来……她脸红的思忖著,他带给了她至高无上的快乐,是前所未有的,小说并没有骗人,它是如此该死的美好。她想起他的唇如何神奇的挑动她全身的快感;不愧是个医生,熟知人体的每一寸……
她的视线往下飘,停在自己与他结实双腿交缠的纤细腿上。棕褐壮硕的他与白析娇柔的自己呈强烈的对比。突然有股鼻酸的感觉——
她让自己完完全全属于他,而他——他只偏爱他的乖乖牌。泪水刺痛她,好疼好疼……
倔强的眨掉它。她难过什么呢?不过是一夜激情、露水性爱……突破这个关卡后,她不再是处女,那么以后的路会好走许多。
她将可以毫无顾忌,无所保留的玩弄颠覆游戏、玩弄男人......
* * * * * * * *
该死的,她竟然走掉了!
司家尘一觉醒来发现身旁的床位是空的,不觉怒火中烧。她竟然又耍了他!不!他不会让她就这么走掉。
她还欠他许多解释呢!
舞得浑然忘我之际,桑亚突然让人从PUD舞池里给揪了出来。
定睛一看,是司家尘!
她气炸了。“你干什么?”用力甩开他依然嵌著她的手。
“我们需要谈谈。”他的表情认真而严肃。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她显得漠不在乎的轻佻语气微微触动他的怒意。
“太多了,你不觉得那晚的事该谈谈?”
“那晚的事…”她假装思索著。然后瞪大眼睛讶异的看著他,“你该不会是——要、我、负、责、吧?”
她的笑话一点不好笑。他双眉深锁的盯着她,良久才缓缓道:“你是第一次。”
那又如河?她撇撇嘴,还是比乖乖牌廉价。
“你觉得是奇迹吗?每个女人都有第一次。”她不在乎的耸耸肩,“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把它给我——”
“只是碰巧。”该杀的,他真的重视、珍惜吗?
“为什么?”
“你救了我,就当是报答你的恩情吧!”
昨晚的意义对她而言仅是报答恩情?他不相信。她选他当第一个男人一定还有其他理由——
真他值得期待的理由。
“如果只是报答恩情就可以献出贞操,你不可能守到现在,一定还有其他理由——”
“对!是有其他理由。”她点点头。
他双眸光芒闪烁,“什么理由?”
她露出坏坏的笑容,“我对你有性幻想嘛!所以就是你罗!”
“第一个男人对你的意义绝不仅如此。”他不相信她的理由。
“就是如此!对我而言第一个不代表是唯一的一个它的意义跟往后的第二个、第三个,甚至千千万万个并没有差别。”
“你真的……”
“我会!”她给他一个勾人狐媚笑容,“你忘了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你……”他扬起手欲打她。
她捉住他的手,“又想打我!你打上瘾了是不是?”
他叹一口气,反手扣住她的肩膀,“你为什么老是激怒我?”
“你为什么老喜欢烦我!”
他放开她,好久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她让他看得有点心虚、有点害怕。她害怕他看透——看透她今晚的一切只是伪装。
“我走了。”唯有逃离他,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这男人的一举一动对她而言都是陷井,她要小心。不可以沦陷,绝对不可以……
“我们结婚吧!”他的声音缓缓传进她的耳膜。
她愣了一下,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向她求婚?
是听错吧!
“什么?”转身面对他。
“我们结婚吧!”他又再说了一遍。
没听错,他确实是向她求婚。为什么?
因为夺取了她的贞操,所以他要负责?
去他的责任!她偏不嫁他、绝不嫁他、死也不嫁他。
那晚之前,他弃她如蔽尸,说她是人尽可夫的妓女。他说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绝不会娶妓女为妻;芝兰说他只是和她玩玩、寻求刺激,最终选择的这是乖乖牌。这种男人她怎么能嫁?她清楚的知道他并不是真心想娶她。他只是受传统观念所束缚,认为对她有责任。
可是,她永远永远不会让他负这该死的鬼责任。
“哈哈哈……”她突然仰头大笑。
他皱皱眉头,“有这么好笑吗?”
“当然好笑,你舍乖乖牌要娶我这坏女人,难道不好笑吗?” .
“我对你有责任…”
“什么责任?你只是碰巧当了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也不是唯一的一个,何来责任之有?”
“你的反应完全不合乎常理。”
“喔——是吗?你认为我该有什么反应?呼天抢地的要你负责,还么兴高采烈的接受你的负责”,她对他摇摇头,“我不是那种会有苍白脸色、弱不禁风身材,以及柔美来激起男人保护欲的女人,当然,像我这种女人只适合当玩伴,不适合当妻子,拒绝让你负责任,你该感激我才对。”
“如果你有了孩子……”
她的心触动了一下——不会这么倒霉的,只有一次啊!随即不在乎的说:“反正你是现成的医生,很容易解决的。”
他太阳穴青筋浮动,怒火正在蕴酿……
“你是说如果有了,你会拿掉?”
“有何不可?不过是激情后不小心遗留下来的产物,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你真残忍!”
“好了啦!又不是真的有了,讨论这种事乱奇怪的。”
“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他冷冽的自齿缝进出。
“你以为呢?”她挑高眉头盯著他。
他点点头,“我想我懂了。”
“恭喜你!”
“你在耍我,从头至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