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闭嘴!”他强忍着怒气。这女人就是有本事激怒他!
“不像我,用过之后比一双破鞋还不如……”
“啪!”他狠狠一巴掌打得她跌到地上去了。“我叫你住口的——”
“你又打我!你……好……大……胆!”她狂猛的起身捉住他的衣襟,“谁给你这权利?即使是人尽可夫的女人也没有义务需要一而再的挨你巴掌。”
“我只是要打醒你。”他冷冷的说,并掰开她捉他衣襟的手。
“该被打醒的是你——”她一双粉拳捶打着他的胸膛。
不管她是借酒装疯,或是情绪尚未平静下来,他都不允许她再继续胡闹下去。用力扣住她的手,制止她的捶打,“别再胡闹了!”他的声音低沉却相当有力,偏偏却对她起不了作用。
手被限制住,她还有脚。于是左脚、右脚轮流抬起来踢他,“我就偏要闹——”她有一肚子的委屈需要渲泄。
方才PUB的那一幕她心有余悸——可是这男人偏偏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硬说她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反正他就认定她是那种只会勾引男人的坏女人,那么,坏女再加上无理取闹这个头衔又何妨?她就要闹他个够!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一整个晚上他已经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事——
他不该救她;不该把她带回来;更不该继续忍受她的无理取闹!
心一横,他将她拖进浴室,把她的头压在水龙下,扭开它——
哗啦啦的水势冲向她……她惊呼一声,极力反抗,“放开我,该死的——”
他让她在水龙头下冲了约三分钟的水之后,才放开她,走出浴室。
一会儿他又折回来,手上多了套体闲服,“你需要好好洗个澡。”说完他走了出去。
第五章
桑亚始终保持者刚才的姿势未变。她跪坐在地上,身体趴著浴缸边缘。
经过方才的水势这么一冲,她的思绪似乎清白了许多。虽然恐惧仍在,但却已不再歇斯底里,而能够较为平静的思索——
今晚她差点被强暴!在男人世界游戏那么久,她从没想过会遭遇到这种事,以往她总是安然的应付一切,而且全身而退。遇到王浩成的接触,甚至差点让他给侵犯,她便没由来的一阵战粟。
幸好没有。
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但他不是她欺待的那个人,更不是在那种暴行之下。她要的是——
脑中迅速窜出与司家尘裸裎相对的那一幕。
是,他是第一个勾起她情欲的男人,即使他鄙视她,她恨他……但至少他的碰触不会令她感到恶心。至少他是唯—让她产生性幻想的男人;至少他是截至目前为止,唯一让她有交付出自己的冲动的男人。
反正一样是给男人,就给司家尘吧!算是报答他今晚的拯救之恩。她如此说服自己。
桑亚围了条浴巾自浴室走出来。她赤裸著双脚,两只眼睛因哭过而有点浮种。长而卷的头发正滴着水,洁净的脸庞没有任何点缀,柔嫩的肌肤因热水而透露着玫瑰红......
在火焰窜烧全身之前,他硬生生的扼杀了这份欲望。这是陷井!他警告自己。
司家尘皱皱眉头,“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她笑而不语,只是缓缓的走向他,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头轻轻的靠在他胸前。
他推开她,“别胡闹了!”
他该防范这女人!他在心里如是警告自己。
她又偎近他,指甲轻刮他脸颊,“我想跟你做爱,真心的。”柔荑滑下他胸前,开始解他的扣子。
他压住它,“你在耍我,”他黝黑的双眸里有两簇跳动的火焰。
她踏起脚尖,轻吻着他的喉结,浓浊的低喃,“别记恨我,上次是电话搞的鬼,今晚,我们把电话线拔掉。”
她的舌尖像根仙女棒,神奇的挑动他下腹的灼热。
“你刚从一个男人的魔掌里逃出来,现在又迫不及待的投向另一个,令人费解。”被拨动的情欲使他嗓音听起来沙哑。
她的脸埋在他颈窝处,令人感到安定的男性味道。“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该死的!”他双手紧扣她,将她推离开自己,“你故意的。”
她澄净却又蛊惑人的双眸直直的凝视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气极败坏的低吼。
“我想和你做爱。”她一字一句清楚的说。
“即使想报恩,也没必要这么做。”
“有必要,我欠你的。”
他挥手,“你不欠我什么。”她的手抚向浴巾打结处,“那算你欠我的好了。”
他不仅让她挑起了欲火,更挑起了怒火,“我又欠你什么了?”
食指轻轻—勾,结松开来,浴巾无声滑落在她脚下。浑身赤裸的走向他,并偎进他怀里,“你要我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你这个——”他一张口即迅速让她的双唇给攫住。
她滑溜柔软的舌头立即侵入他嘴里。
他被控制住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完完全全掌控着他的情欲。她大刺刺的向他提出挑战,他没有退缩的道理,反正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没有任何责任可言。他怕什么!
反被动为主动,拦腰将她抱起,往房间的方向走去,毫不温柔的将她摔向床铺,俯身又狂又急的吻她,从眼睑到脸颊,从耳垂到颈部……他吻得她头重脚轻,如被雷鸣轰过。
是的,她内心深处属于情欲的暴风雨在蕴酿……她要这个男人,即使他鄙视她……她始终要他。
他抬头看她,“怕了?”
她下巴轻扬,“别把我当成什么纯洁少女,你忘了我是惯于用身体鬼集男人与经验的女人。”是他说过的话。
“你的记忆力不错。”
“我收集做爱经验的记忆力更好,信不信?”
他伸手用力攫住她的下巴。“今晚,让自己当个丧失记忆力的女人。”
她促狭的看他,“你害怕我拿你和其他男人做比较?”
“你是世界上最可恶,坏心眼的女人。”他咬牙切齿的说。
她咯咯的笑了,“坏女人永远令男人印象深刻。”
“这是你当坏女人的目的?”
“你以为呢?”
他不再说话,俯下头去亲吻她。
他热呼呼的气息吹在她身上,他身体沉甸甸的压力变得甜蜜撩人。她喜欢!
温柔的舌尖探入她口中,她顿觉天旋地转,下腹燃起一团团悸动的无名火。
“喔……解救我……”她近乎无助的低吟。
她的呻吟如火上加油,令他无法压抑、无法把持。他的动作更加粗暴狂野——她不由自主的扭动躯体,原始的舞蹈在他的挑逗下愈舞愈烈。他的手根本停不下来,不停地拨弄她每一寸美好的曲线,挑逗它、折磨它……直到它的主人再度呻吟——
“该死的男人……”她迫不及待、狂野解他的衣服。
他终于以最原始的裸程与她相对。肌肤相亲,她清楚的感觉他的心跳、结实、狂热……汗湿的躯体水乳交融很奇妙的感觉。
她情不自禁的弓身向他,修长的双腿勾起环绕他的腰际。他们就要合而为一……她会永生记得这最令人难以忘怀的初夜。
她修长的双腿勾著他的腰,令他兴奋莫名,有往前冲的冲动——
很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
……当她修长有力的双腿勾住我的腰时,我的身体就迫不及待的往前冲,恨不得把最好的统统给她。牧平那晚的话迅速跳进他脑海里。
她也曾用这样的技巧“服侍”过牧平!该死的女人!一团无名火在他胸口窜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