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和何妈两人配合的被她推向门边之际,綦毋燄正巧回来。
「桂子,你在做什么?」
「哥哥,我要找朵靉姊姊、我要去找朵靉姊姊……」见到他回来,桂子跑到他身边,拉著他的手直晃。「你打电话叫朵靉姊姊来陪我。」
「不许胡闹!」棊毋燄怒喝著。
这十天他已经被脑海里的服朵靉身影,搅得连上班的心情都没有,回来听到桂子的胡闹还是因为她……这让他整个人更觉得烦懑。
「我要朵靉姊姊、我要朵靉姊姊……」
「桂子!不准再说。」綦毋燄怒咆著。
从来没有被綦毋燄凶过的桂子,被这么一吼,吓呆了两秒钟後,嚎啕大哭的声音,宛如山洪爆发。
「呜……呜……呜……我讨厌哥哥、我讨厌哥哥……」放开嗓门大声的哭,桂子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地,转身跑回房里。
「桂子小姐——」何妈跟著桂子身後跑。
看著桂子哭著跑回房,这让綦毋燄联想到十天前服朵靉泪眼汪汪痛心离去的情形——
桂子只是让他一吼,就哭得这般委屈,那日……他那么对她,她心头承受的委屈,何止是桂子现在的千倍、万倍……
陡地,他的心又在揪疼,为她感到心疼。
明明知道该防备她、明明知道她还是有可能为他带来伤害,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她。
桂子想她,他又何尝不想她?十天来,他没有一刻不想她……
「盟主,天堂园那边,青叔……」跟著他一道回来的红鹤,想要向他禀报澎湖那边的事。
綦毋燄睨看她一眼。「你和唐山讨论,我有事要出去。」
说完,他步履如飞,像一阵狂风一般,咻的一声,人就消失了——
跟著綦毋燄最久的唐山,猜也猜得著他的心事,正想追出去阻挡,却被红鹤给拦下。
「总裁的私事,我们最好别管!」红鹤耸耸肩。「别瞪我,我也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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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她最爱的钢琴前,如春笋般的纤嫩十指意兴阑珊的在琴键上敲动著。一曲舒曼的阿贝格变奏曲,断断续续的弹奏著。
「朵靉,济民来找你。」母亲走进来,低声道:「他今天来十趟了。如果你不想见他,妈叫他不要再来了。」
对於女儿的事,两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你爸说这两天公司交接的事就会处理好,还是你要先过去加拿大?」
为了救公司,女儿牺牲了两次,服父也觉醒了,知道自己在事业上的判断力已经不够犀利,遂痛下心决定要把公司转手让人经营,再带著妻女到国外去定居。
服朵靉摇摇头。她知道父亲作这个决定,泰半是为了她著想,但她一点都不想离开台湾、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心抽痛了一下,她最不想离开他的身边,但他却不要她留在他身边——
「别弹了,休息一下,妈去给你冲一杯牛奶,看看你,这几天你就吃那么一点点,人又瘦了一大圈了。」服母转身要走。「对了,我叫济民别再来了,你别烦心,不要想太多。」
「妈,我自己去和他说。」拿了一件外套穿上,服朵靉神色落寞。为什么来的人,不是她要等的人?
「你……好吧,我看他似乎坚决地要见你。」服母嘀嘀咕咕的。「他又来找你做什么?难道真如报纸上写的,他还想娶你?」
服朵靉默不作声,她一点都不想知道萧济民来找她的目的是什么,但他一天来了十趟,累的是她妈——不想让母亲为难,她还是自己下去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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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靉——」
在爷爷的授命下,萧济民把自己整理了一番,来到萧家想找服朵啮,被拒见了十次,爷爷还是要他再来。
原本他臆测今天是见不到服朵靉了,没想到在他等得不耐烦,想打道回府时,竟然是她来开门。
服朵靉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萧济民定睛的望著她。爷爷说的没错,她才是最适合他的妻子人选,她那么美,高雅的气质没人比得上。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抹灭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的事实。
「如果没什么事,请你不要再来——」她不想让外人认定他是为了她,才休掉他的新婚妻子,这个罪名太沉重,她扛不起,也不想扛。
在她转身想进入屋内时,萧济民忍住心中一小撮的厌恶,及时抓著她的手。
「朵靉,嫁给我!」
他的话,令她十分惊讶,反射性抽回手,她神情纳闷的看他,「你在说什么?」
她还记得,他在听到她已经不是完美的女人之後,激动的把戒指丢进喷水池中,她也记得那个时候,他的表情有多嫌恶……
虽然她并没有爱过他,但当了好几年的朋友,她多少了解他的个性。
他是个凡事追求完美的人,他不可能在知道她……她和綦毋燄有了亲密关系之後,还要娶她。
「朵靉,我现在才了解,我最爱的人是你。」经过爷爷一番指导,萧济民决定选择爷爷说的另一种报复——把她娶回家束之高阁,然後他再另外找自己喜欢的女人,另筑爱巢。
「对不起,我很累,我不想听。」
她再次想进屋里,他又拉住她。
「朵靉,你在我心中就像希腊神话中的阿提密斯女神,当时我一听到你说你和……我承认我一时很难接受,但是我也很痛苦,你能体谅我的心情吧?」
「我求你不要再说了。」她不想再听这些话。眼前的人,不是她想见的人,耳边的话,不足她想听的。
她落寞的低著头,没看见萧济民眼底一直存在的厌恶。
他知道她比任何女人都美、都优秀,可是一旦不是清白之身,她再美、再优秀,他都不会再喜欢她。
「朵靉,嫁给我,你答应我。」戏演不下去了,萧济民也没多大耐心,他恨不得马上把她娶到手,让她饱尝身陷冷宫的滋味。「现在就跟我回去,我爷爷会帮我们主婚。」
他突然伸手抱住她,在她倍感惊吓之余,他想强拉她上车。
「萧济民,你放开我……妈,妈——」服朵靉吓的朝屋子里喊,但声音太小声,恐怕母亲也听不到。她神色惊恐的叫道:「我不要嫁给你,你疯了,救命——放开我——」
萧济民不顾她的喊叫,打开车门,一心只想把她塞进车内。
在他使用蛮力要推她进车内之际,天外陡地飞来一记硬绷绷的拳头,硬生生的落在他脸上,当场打得他齿落血流。
被挥了一拳,萧济民像一只弱鸡,脸趴在车顶上,痛得直呻吟。
惊魂未定的服朵靉,连退了好几步,眼一抬,看清楚挥拳的人後,她愣在原地,心中百感交集。
挥拳揍萧济民的人,没让她有多余的时间理出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他手一挥,又揍了萧济民一拳,她惊地上前阻止。
「不要打了!」她抓住他愤怒的手腕,惊骇的感觉到他手腕的力道,强劲的可以揍得让人倒地不起。「你会打死他的!」
綦毋燄睨她一眼,黑眸中两团愤怒的火燄在滚动。怒目而视片刻後,他收回了手。
「马上滚!」綦毋燄怒沉地向靠著车、还在痛吟的萧济民暍道:「下一回再让我看到你来,我会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