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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受…刑?

  季银芽愈听愈不对,正欲开口问仔细,岂料先前的那一番拉锯战,导致她一片裙的裙角被绞进单车的后胎轴心里,可两人均未留神,故他这一猛前冲,竟硬生生将整条扯去。

  “啊——啊——啊——”惊天动地的尖嚎吓跑了站在枝丫的麻雀,季银芽手足无措地拉着衬衫下摆,仍掩不住暴露的春光,只好狼狈地蹲下,恨不得挖个地洞钻入,永远不要出来。

  ‘拜托,你又怎么了…”铁马也跟着绊了跄,冀棋茫然转头,骇异的视线登时盯住在她的窘态上。“啊!粉红色的蕾丝小内裤——”性感喔!

  “你……你…大色狼!你发什么愣?还不……想点办法?”季银芽恼羞成怒,两只手怎么遮都觉不够用。

  幸亏这时无人打此经过 不然她会……呜呜……好醜呀,她不想活了啦…鸣……

  “噢,对不起……是。”冀棋跳下车,立刻脱掉身上的T恤。

  “你要……做……啥?”季银芽目瞠口呆地瞅着他瘦却精练的胭体,那优美如雕塑的肌块线条分明且不夸张,撩得一颗芳心扑通若击鼓。

  “先暂且应应急吧。”冀棋挂着无辜的笑靥,浑似这接二连三发生的意外,与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什……?”季银芽尚未理解其中的话意.人已让他的大掌扣住。

  她害怕地舞着皓腕。拳打脚踢他顽抗。“喝!你别乱来……哗……”

  对方却完全不把她的抗议当回事,一会儿揪她的左手,一会儿举她的右手,轻轻松松仿佛老鹰捉小鸡,她高甚至可以感觉到他靠太近的体温。

  “你再继续鬼叫,不怕引来旁人的围观吗?”他没两下就放开她,走回单车边研究该如何救助她的长裙。

  “呃……”他讲得有理。

  季银芽登时噤若寒蝉,而他的T恤则于方才的“乱来”中,松垮垮地套住她的娇躯,原来……她误会人家了。

  “这可有得弄了。”冀棋咕哝,动手试着抽出缠在轮胎内的裙子。

  “谢……谢!”李银芽腼腆地垂着眸。看他穿这件T恤好像没多大嘛,怎地她穿就到膝盖啦?

  “嗯……” 翼祺的虚应在一阵“吱呀”声下遽升他一本正经地拎着手中断裂的布料瞥向她。“破了。”

  不必他报告状况,她也看得出一片裙已成了三片裙,她又不是瞎子!

  “你……”季银芽抖着唇瓣,不知还能说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如我载你去买件新的吧?”冀棋干脆拽掉剩余的“残骸”,起码他们还有交通工具能骑。

  不是故意就弄成这样, 他要是故意起来还得了?

  季银芽摇头摇手连声拒绝。“不不不!”

  “你不用客气!”她干嘛见鬼似地

  “我不客气!”季银芽惶惧地截断他的美意,脚下节节后退。这家伙是灾难的祸源,他接近她不过十来分钟而已瞧她如今惨的……天呀,她怕极他啦!

  “但是你……”

  “我很好,很好……”季银芽只盼他尽速消失,放她一马,她怆惺地跑去捡起之前散在地上的杂物,又怆惺地跑开。

  “什么嘛——怪人!”眺看她落荒而逃的倩影,冀棋莫明其妙地耸耸肩,也不在乎光裸着上身,头发一扒,长腿一跨,便吹着口哨骑上单车悠哉地往回途而去。

  “我真的是出车祸嘛!”面对一群同事的围剿,冀棋试图上诉。

  “少来啦,我看你是藉机跑去找马子吧。”上诉驳回,王姐挤眉弄眼地用手背拍拍他一丝不挂的胸肌。

  “我哪有……”冀棋嘴巴才张开,就让李姐抢白。

  “是呀是呀,这家伙八成是‘事情’做到一半,才想到我们的存在,慌忙之间居然连上衣都没穿回来。”

  “喂!别忘了这里有未成年的少女耶。”林美娟嗔斥。

  “啥!你要是未成年,那我不就还是婴儿?”小张扬着下巴嘲弄,她是这批娘子军中最幼齿的妹妹。

  “你去死啦!”林美娟一脚赚得小张哀哀大叫,众人则笑成一团。

  “HELLO各位,法理不外人情,更何况我是真的出……”冀棋在混乱里挣扎。

  “耶——管你出车祸或是出轨,横竖咱们之前就讲好了,你没买到就是没买到,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王姐幸灾乐祸地吆喝。

  “我……”冀棋有时处在这批娘子军中都会汗颜,谁说男人本色?来听听她们讲的话吧。

  “对,愿赌服输,你是老板,更该以身作则。”李姐一旁附议。

  “若我现在拿出老板的架子来压你们有没有效?”冀棋试探。

  “没有!”娘子军异口同声。

  “说到这老板架子,我拜托你,没请司机就算了,好歹换辆四轮的好不好?” 王姐啧啧摇头。

  “骑单车既环保又健身,还可减少污染和噪音,有什么不好?”冀棋一向很注重公益活动,与爱护大自然的环境。

  “当然不好,人家还以为我们公司要倒闭了咧,做头家的居然是以单车代步。”李姐又有意见。

  “各位,话题别扯远,某人的事还没解决咧。”小张提醒在座女性同胞。

  “至少有缓刑吧?”自知今日难逃法网,身为“某人”的冀棋仍企图做困兽之斗。

  娘子军你看我,我看你,接着又是手牵手、心连心地说道,“没有!”

  “唉……我早料到啦。”冀棋大叹世风日下。

  都怪他平时太尊重她们了,平起平坐的结果就是落人欺压,再加上他是这群智囊团中唯一的少数民族,根本没有援军可救助,所以才会让她们踩在脚底下,真是…… 唉!

  “做、做、做——”有人捶着桌面开始鼓噪人心,大伙儿于是跟着响应。

  眼工喧哗声越来越激切,冀棋怕引来其他部门的参与,只得好向恶势力低头,不过在低头前他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双眸眨巴眨巴地乞求各位女士的怜惜,想当然耳,他的美男计还是失败了。

  “做就做嘛。”他仰天兴叹,慢慢地弯下膝……

  当优碘的褐液蚀人破损的细胞,乍涌的烧热灼痛令季银芽喊了出来。

  “哎呀……疼……疼……疼!”

  “废话,不疼你才要担心咧,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连走路都不会。”排行最小的老四季襄雪,说着又按下来一大块浸满优碘的棉花,惹来她另一波的惨叫。

  “大姐,你真的不去医院吗?”季惜枫拧着柳眉,骇白了稚气的娃娃脸,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

  “全是些皮外伤,不碍事啦。”季银芽摇摇头。还是老三有手足爱。

  鸣鸣……幸福她谎称是不小心摔跤,也幸亏她在上双氧水消毒伤口、被妹妹们撞见时已换好了衣服,又把那臭男人的T恤扔到垃圾桶里毁尸灭迹,否则老四不讥笑死她才怪。可一念及在回家的途中,那计程车司机不断对她投来的诡异眼光,她就想咬舌自尽。

  “可万一处理不当,得了破伤风或感染什么的,你……”季惜枫杞人忧天,脑海里已晃满“天国近了”的标语。

  “哟——怀疑我的技术啊?”季襄雪不爽地抢话,颠倒众生的美艳脸庞挂着一抹冷笑。

  “我哪有? 是你是……兽医嘛。”遭人那么一瞪,季惜枫素来威武即屈的软弱个性,不禁越讲越小声。

  “兽医犯法呀?你没听过人兽本一家?医人和医猫、医狗的原理还不是差不多”季襄雪溜回盈盈水眸,带媚的柔嗓连同性听了耳膜也会酥,更适言醉死在她石榴裙下的那堆苍蝇蚊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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