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她要和她的夫君共饮这坛佳酿,然后将自己交给他,成为他真正的女人。不为别的,只因她的心中已对他有了一份不舍和牵念
“你确定你会喝酒?”他记起她在他们婚宴上喝酒的窘态。
“第一次喝‘女儿红’,我想,你—一得教我。”
婉婉两腮绯红,羞答答的说。
荆野王若有所悟的盯着婉婉脸上不寻常的娇怯,沉默地打开除年封印,顿时,一股浓醇的酒香飘来,再看着她羞然人的容颜,他已经醉了七分。
他低切的问着,“这是寻常的酒吗?”
“不是,江南的女人一辈子只饮一次……”她猛地被他给吻住了。
他早已就着坛口,豪迈的吞了一大口,一半滚入自己的喉咙,一半喂哺给她,解了两颗心的寒冻饥渴。
甘甜的、温热的,就是这种情浓滋味吗?婉婉真的不明白啊!但是,荆野王强烈的吮吻让她再无任何的迟疑,只剩对初夜的惶惑不安。
感受到她隐约的颤抖,他温柔的安慰着她,“婉婉,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答应了喔!可不许骗我!”婉婉的眉间轻罩着淡淡的哀愁,自小的记忆在她的心中扎根得那么深,怎么样也难抹去啊!她别无所求,就贪这一次、这一夜的永久!
他轻吻着她的眉梢眼角,想熨平那一抹难解的愁思。
大漠男儿首次喟叹着,原来想保护疼惜这个女人,要经过时间的洗礼,慢慢的来酝酿心情。
这些日子她的存在为他的生活带来许多波澜,却也丰富了他生命中不同的层面。照顾她原本只因为他重信诺,但是,她就是有办法自动打乱他刚硬的心。
只怕从溪衅第一眼看清她的模样时,她就已经在他从不识感情滋味的心头里停驻了,今天下午的插曲终于让他了解她的存在探深牵动着他的喜怒哀乐,他怎么样也不能错放过或失去她了!
做不出强取豪夺的行径!原来等的就是她的心甘情愿、他一向只要最好、最完美的,所以,他相信今晚这场激情风暴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眼前这个女人,慧黠顽皮中有着独特的魅力,完全不同于他过往的床伴,他愿意倾尽所有把她捧在手心呵怜,深深切切的将她拥在心坎宠爱。
他潇洒的狂饮着这坛“女儿红”,更以他豪情的大手落在她胸前的凝脂雪肤上,虔诚的汲取她的每一分柔嫩触感,“婉婉,我爱煞了你的身子。”
粉嫩白的轻纱罗衫尽去,改以陈年醇酒遍洒在她的胴体上,他吻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纵情狂饮。
他无可救药的沉溺醉倒在她浓用化不开的美丽中,将滚烫的身躯欺上她,燃着灼焰的舌尖爱恋的狂吻着。
两人飘散的长发纠结得难解难分,他的蓝眸中只映着她诱人的影子。
婉婉的身体融化了,早成了一堆柔水,她嘤咛出内心深处的悸动,“可以这样吗?不该是这样让人沉醉着迷的啊—一”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她怕啊!怕往后会不能自拔,死霸着他的温柔情挑不放。这个男人不是应该很狂野粗蛮的吗?她怎么一点都感受不到啊?
他拍起头,眉梢一扬,不满她理智作怪下的怨言,他撤下她身上最后的那一小片遮蔽物,“我要全部的你!”
他的手游移笼罩着她的花瓣,轻揉慢捻着花心,湿润的花蜜源源不绝的涌出,折煞人的特殊香气弥漫充盈着,让他更想啜饮,那种滋味肯定会比
“女儿红”还甘美。
“婉婉,为我准备好,我再也不能忍了!”这一刻他已经筹得够久了。
他猛地挺入她含苞待放的身子,贯穿冲破她的少女屏障,也以口封住她可能会有的呜咽声音,但是,他却没准备迎接她滚烫的泪水啊!
“我从来就不想让你哭泣的!”所以,过去的每个夜晚,他都只能独尝着欲火焚身的煎熬。
他初次领会这么美好绮丽的激情风暴,他知道自己从此就只能对她上瘾了!
将她安置在胸怀里,不管自己浑身的伤口,不管自己依然勃发的欲望,他叹声低喃着,“不疼了吧?”真惨!他居然非常在意她的感受!
“唔!”婉婉刚刚从天堂中走下来,此刻,她的野性没了,粉嫩的两腮嫣红如醉,娇柔的身子也一径地往他的怀里穷靠。
狂野里的温柔,好灿烂缠绵的一夜,如此销魂,如此迷醉,婉婉的笑容显得好妩媚。
不管明朝,这一在这一坛女儿红,温暧里寻总是比寒冻里去的好!没有地老天荒,不用厮守到老,因为谁也没有说出那三个字。
我爱热了你的身子!婉婉的脑海里只记得他曾这么说。
荆野王翻过婉婉的身子,让她趴卧在地毡上,他毛茸茸的胸膛贴住她光滑细腻的美背,“真的不疼了?”
“你想干吗?”婉婉惊觉到她的后臀上有着灼烫硬挺的东西。
“想要你!”他有力的双腿夹住她。
“人家还疼,别哪!”婉婉拼命想逃,却徒劳无功。
他还是失控了,从后狂猛有力的又进人了她,
“啊!我怎么也要不够你!”
婉婉抽噎着,“你真的太大了!你好野蛮,也不顾人家还痛着!”
“我知道你喜欢的!婉婉,给我。”荆野王霸道地直接挺入她的深处,开始另一波的占有—一
时间是怎么过去的,失去现实感的婉婉已经说不清楚了,在他疯狂的律动下,婉婉想抱怨的话全数吞下肚,因为真的在酥麻紧痛里感到很舒服啊!
荆野王再度将婉婉揽在怀里,决定先到此为止。
眼神醺醺然,神魂游荡困倦已极的婉婉,偏偏不知死活的问了一个天底下最白痴的问题,“不会让我怀孕吧?”
她真不懂,精力无穷的他怎么可能拥有过无数女人后,却没有制造出一个蓝眼睛的孩子?
她不想生他的孩子?荆野王蓦地暴跳如雷,怒斥声差点震破婉婉巳快打烊的耳膜,“你这个天底下最笨的女人,我真会被你可得暴毙短命!”
又打雷了!婉婉的瞌睡虫全被赶跑了。她怎么又将他给惹恼了呢?
从小不知道自己的爹亲是谁,只听过传言说他来自很北方的寒雪地带。没有多亲保护的孩子自小只能靠着自己的能力倍加辛苦的争取生存空间。
荆族男女只贪求一夜春宵,但是,他绝不在任何女人的身体内留种,制造无事的生命来到人世间。
如今,他破例想让她怀有他的子嗣,却没想到她居然胆敢拒绝他,他真想扭断地美丽纤柔的颈项!她可是他正式迎娶的妻子啊!她那个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又装了些什么?
送了他一坛“女儿红”,难道只想骗取他的温柔对待?他不过是想向她索取对等的真心痴情,她就一定要这么不合作、不情愿吗?
最后,他压下愠怒,揉乱她一头秀发,闷声的说“还不赶快睡觉,净问些有的没的。”
她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撇撇嘴,“知道了啦!”
这样乱吼一通,还命令人家睡觉,谁能睡得着啊?
她不情愿的阖上了眼睫,心情被一片茫然给吞没。
野蛮人终究野性不改,就像沙漠中突起的风暴,只要气压不对,随时随地都能成形来吓人。
她怎么会认为他是温柔的呢?
幻象哪!全都是“女儿红”制造的错觉呀!自己可千万别笨笨傻傻的轻易就忘了他对待人残忍的暴的本性啊!娩婉在心中慎重的警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