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有口难辩,顿时无言。
她真的是哑子吃黄连啊!
忧心的她想尽法子想澄清这天大的误会,但偏偏哥哥却拚了命地往火堆里猛浇油,弄得她焦头烂额的。
“区区几十条人命就想定我的罪,这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更何况是低等生物的性命,根本不足堪虑,你说是吗?”
他直视庭龄的眼睛,毫不意外地望进那潭火焰怒涨的池水。
“你——无耻——”
庭龄抑不住向前踢骂的冲动,气愤的握紧粉拳欲狠狠棰向那面硬如铜墙的胸膛时,半空中即被楚奕断然地拦截。
猝然,反而落得她的手腕狼狈不堪的成为他的掌中之物,被他紧紧箝住。
“谁都有发泄自己情绪的权利,但你没有!你甚至连说声‘不’的权利都没有。在这星球,你也只是一名外来者,一名奴隶罢了,竟还敢嚣张到谩骂主子的不是!”
他口气半是示警,半是讥讽地说道。
“奴隶?你将我俘虏到这星球,就因为少一名奴隶?”
她眯起双眼,咬牙切齿地喊道。
一阵缄然的沉默,楚奕并未立刻回答任何话,他灼热的目光似老虎钳般紧箝着庭龄。
“没错!”
他回避了好久才开口道。
他的话引起在场的琳琳和庭龄一阵惊呼,琳琳是因为哥哥断然的隐瞒了她之所以无法回地球的原因,而后者则是无法理解,单单这个荒谬的理由竟是他费尽全力绑架她的唯一解释。
“飞机上的几十条性命丧失,只因想换得我这名奴隶?”
她直升的怒气猛窜指尖,不可思议的说道。
闻言的楚奕揶揄的一扯嘴角,放肆的扫视过她全身,继而一副笑脸地说:
“难道你不知道以你的姿色,在我们的星球是多么有价值的吗?有多少男人羡慕我可以拥有像你这样的美丽女子!”
“你也配?”
庭龄在渐渐了解自身处境之时,仍不忘鄙夷的反抗道。
“我不配?”
他扬高音调挑起浓眉,语气跟着挑衅地重复她的话。
但不一会儿,他的口气不再漫不经心,反而转变成严厉无情。
“琳琳,这儿已不需要你了!”
他冷冷地下了这道命令。
话虽对琳琳而发,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像老鹰觅食般紧瞅着庭龄。
“我觉得这时候没有离开的道理。”
琳琳当然瞧出不对劲了,任何有知觉的人,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威胁。
“我要重复第二次吗?”
楚奕静静地说道。
言下之意,这是他最后的忍耐极限。
琳琳抬眼注视庭龄,霎时觉得娇弱的她仿佛是哥哥脚下的猎物般,那样的无助茫然。
她和她眼光交接,清楚地接触到她近似求助的眼神,无言的祈求她别离开。
但……,万般考虑之后,对庭龄投以抱歉的一眼,最后她仍遵从哥哥的命令,安静不发一言的离开。
并非她畏惧于他的威吓之下,而是她深信哥哥并不会伤害庭龄,反而在他们俩之间,有一种蕴藏千年的情愫正慢慢地苏醒、盘升。
假使庭龄能亲眼目睹,在她昏迷之际,楚奕在身旁亲身照顾、无微不至的镜头时,也就不会怀疑,甚至用不着害怕他会伤害她。
倏地,一个念头猛窜上脑子。
是啊,她怎么忘了在庭龄仍病重之时,全天候在房间都装有摄影机,好观察记录她的身体状况。
这么说,那些日子哥哥守在病榻前不眠不休照顾庭龄的情形,也就被如实拍摄下来喽,那么……
当琳琳转身离开时,狡慧的笑意堆砌了姣好的脸庞。
匆匆离开的脚步与方才些许迟疑的犹豫,形成强烈的对比。
现在的她比任何人的兴致都要来得高呢!
第五章
庭龄挺起脊椎,危颤颤深吸口气,强霍砌起的勇气逐渐随着时间消逝。
“你想做什么?”
她强做出一副盛气凌人样,无奈楚奕渐移的伟岸体格正致命地走近她。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在这种处于极劣势的她,没陷入神智恍惚的情形已不错了。
但他恶意地想要一一撕剥她最后一丝尊严!
“我?”
他挑衅地直勾进她不安的双眸,声音性感低沉地说道:
“我想证明方才的话,看看我——是否配拥有你。”
他不疾不徐地轻描淡写着。
“凭什么?”
她不客气地反驳道。
“凭我是俘虏你的人!按规定,我有绝对支使你的权利。我看这点你还得多加训练、训练才行呐!”
话中洋洋洒洒透露出些许不寻带的占有欲。
一抹忧忿盛满庭龄的眼底!
她不敢相信竟有人自大到如此的地步,狂傲到将她仅存的自尊人权荡扫无存。
“我不属于任何人,更没有谁可以拥有我。我就是我!”
她加强语气,斩钉截铁地告诉他这个事实,但她这点的薄力抗争,在楚奕的面前却宛如病猫佯虎般她自不量力!
“是吗?凡事别太笃定,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语一毕,楚突不容她反抗地举手,轻抚过她柔嫩白皙的脸颊引来庭龄一阵不安的颤抖,更惹来他一抹极为武断的笑容。
他带着讥屑的笑容在她眼底显得十分刺眼,遂而抬手用力拍甩掉逗留在她嘴边的厚实手掌。
“拿开你的脏手!”
她嫌恶万分的斥责道。
“非要我证明是否拥有操纵你的权利,是不是?”
楚奕态度冷漠,充满嘲讽地问。
但庭龄却故意佯装没听见,来个充耳不闻,十足不屑样。
“很好,非常好!”
他淡淡地一笑,危险地点着头。
是她逼他的!
思绪一定,他缓缓踱到沙发旁,并优闲安然的坐下来,那双利眼立刻如冷箭般穿射过庭龄。
“把衣服脱掉!”
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闻言的庭铃心里猛然一揪,脸色煞白地倒抽口气。
慌乱的孕育际不知将楚奕骂过千百次。
“这就是你证明的方式?”
她带着明显的指责口吻,呆若木鸡地问道。
这时她千万要稳住,否则她不敢想象假使让他现自己乱了方寸的话,那以他那种诡异的个性必定趁性追击,大刺刺地在旁享受击倒她的乐趣。
“你不满意?!”
楚奕挑高浓眉,潇洒摊手问道。
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继而又倜傥豁达道:
“或许你希望以另一种方式服侍我,我并不反对,毕竟在我床上,多了你少了你,都没什么差别!”
他刻意扭曲庭龄的原意,藉机将他对她的鄙夷发挥至极限。
“你简直厚颜无耻……”
她诧异地倒抽口气。
“别试探我的耐心!”
楚奕严厉暗思索地直视着她,冷冷的口气弥漫着警告的意味。
一般人只要一触及他那冷酷锐利的眼眸,便不禁寒毛倒竖、望而却步,更何况是挺身对峙发火抗言,除非是不要命了,什么都豁出去了,而庭龄就是处于现在这种即将爆发的火山情绪。
“耐心?我会愚蠢到去试探你身上没有的东西吗?你以为我会被你那三言两语吓得昏倒在你脚下?我告诉你,在我眼底……”
她倏地打住话,因为原本一副安然自在坐在沙发上的楚奕缓慢的站起来,并朝她一步步的靠近。
虽然她嘴上耐硬逞强占上风,但庭龄知道,这点可怜极了的优势只是虚象罢了,它可悲缥缈到对方一凝眸、一吭气就立即塌垮、崩溃。
坚强勇敢的外表也掩饰不了心里的脆弱,方才那一刻便已证明。
“我说过,激怒我的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但你就偏偏不信,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