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不许你碰我!」拔尖的声音响起,她不要楚皓平碰她的身子,至少,不是在他失了理智的时候。
不让她有所抗拒,楚皓平的唇舌直接入侵她的,霸道跋扈的在她身上烙下属於他的印记。他从不知道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会因一个女人而丧失,耿柔仿佛有著一种魔力,一种叫他魂牵梦萦的魔力,让他即使明知危机重重,也要为了她硬闯。
霸气十足的吻在察觉身下的人儿不再紧绷时,缓缓转为温柔缱绻的细吻,他要她,从他第一眼见著女扮男装的她时便已知道,这个念头是怎麽也抹杀不去的。
撩人的碎吻移至耿柔的颈畔,逐渐移转往下,他轻轻啃咬著她的肩、她的锁骨、她诱人高耸的浑圆。
耿柔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她以为自己可以推离他,然而身体彷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手臂不听使唤的绕过他的背,让自己与他更为贴近。
楚皓平笑了,耿柔的主动还是第一次哩!
这表示小妮子的心中也有他罗?
他掰开了她修长匀称的双腿,厚实的大掌眷恋地游移在丝绸般滑顺的肌肤上,最後停留在她欲望的核心,揉捻拨弄。
「怕不怕痛?」他盯著她目光迷离涣散的双眸。
她咬著下唇,迟疑地轻摇著螓首,嫣红似火的双颊,逐渐发烫的体温,在在说明了她正受欲望所苦。
怜惜的吻落在她小巧的鼻尖。
「乖!会有点痛,不需要忍耐、不必觉得难堪,你可以喊出声。」
「皓平……」焚人的热潮一波波袭向她,她禁不住以舌舔唇,让喉间的燥热呻吟出声。
楚皓平唇角的笑意愈勾愈深,一个挺身,他如愿的攻陷了她的身、她的心……
夜上四更,激情过後,楚皓平心疼地搂著身旁的软玉温香。
「你都是这样惩罚背叛者的吗?」窝在他的怀里,耿柔含著笑意,闷声问道。
「只有你例外。」
他的手指在她光洁裸露的背脊上轻轻摩挲,以十足的柔情叫她身陷其中。
耿柔将身子更往他的怀里钻,贪婪地汲取他所提供的温暖。
「柔儿,别再钻了,你这是在考验我的定力,要是再这麽下去,我们可能天都亮了还没离开此地。」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他原本是潜入来救她的,不料却陷入温柔乡中,耽误了离开的时机。
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她能如此搅乱他的方向。
「怕什麽?你既然敢只身闯入就一定有把握能带我走,不是吗?」
「现在不再假扮背叛者惹我恼怒了?」
「情况不同嘛!当时我以为你一定逃不开,楚朝天在暗地里派了十几名弓箭手埋伏,我不想见你受到任何伤害。」
「就凭那些人还吓不了我,倒是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麽愚蠢的事,我就算是向天借胆也不够你吓。」
「但你还是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救我出去的。」耿柔微皱俏鼻,小女孩的娇态尽显无疑。
「要我救你出去还得要你的配合。」他贪婪的凝视著她无所遮蔽的玉体。
「什麽意思?」
楚皓平忍下心头的悸动,拉过掉落在一旁的衣裳盖住她的娇躯。
「穿好衣服,否则我们别想出这扇门。」
天啊!因她而起的欲念竟是那麽难以平复,他又想要她了。
◆◆◆
搂著耿柔的身子,楚皓平不费吹灰之力的翻过一堵墙,轻松自在的离开楚府。
楚皓平施展轻功,利用树枝借力飞蹬,一路抱著耿柔来到河边。
跳上了其中一艘渡船,楚皓平踢了踢船篷子,从里头走出一名头戴斗笠的船夫。
「大爷,请问你要上哪儿?」船夫暗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睡醒。
「到对岸。」
他抱著耿柔至船尾坐下,低头对著怀中人说:「临福和文烨在对岸等我们。」
「尹文烨也来了?」
「他那人就是爱凑热闹。」
船夫撑起船竿,用力地往河底一撑,船缓缓的驶向河中央。
清风习习,掠过河面,笼罩在河上的薄雾缓缓散开,楚皓平才想将披风拉开拢住耿柔,却意外地发现周遭的船只竟也同时动了起来。
他举目搜寻,不安的预感在心底扩散开来。
不会那麽刚好,有这麽多的人都选在这天微亮的清晨渡河吧?
「柔儿。」他将披风脱下包裹住她。
「嗯。」耿柔嘤咛的应了声,被浓浓睡意侵袭的她犹不知处境的危险。
「答应我一件事,等会儿不管发生什麽事都别轻易离开我身边。」
「怎麽了?」她察觉到搂抱著她的手臂紧绷地收紧。
「看来似乎有人舍不得我们走。」
「是楚朝天的人?」
「八九不离十。」
十几艘船往他们的方向移动!以他们为中心点,团团围住。
「东西没留下就想走了?未免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楚朝天从其中的一艘船篷中走了出来,脸上挂著算计的笑容。
「我早料到你会来劫人,也是啦!换做是我也搁不下这麽诱人的可人儿不管。柔儿,你还真是个好诱饵,看来今天是我的幸运日,不但可以杀了皓平,还能取得梦寐以求的血玉,更可以得到一个小美人。」
「你休想!」森狠的扫了楚朝天一眼,他瞧著耿柔的贪婪模样让楚皓平面露残冽之色。
将耿柔护於身後,夺过船夫手里的竿子,楚皓平提气准备应战。
「还不上?」
楚朝天下了命令,数十道持剑的人影凌空翻越,楚皓平成了攻击的目标。
平凡的船竿在他手里成了一项利器,只见楚皓平急速挥动著手里的船竿,游刃有馀地将来袭著一一击落河里。
那些人压根不是他的对手,充其量只够他活动、活动筋骨,正当他冷笑著收起戾气,转身要将船竿抛回给船夫时——
「小心!」
耿柔蓦地拔声惊呼。
白色的粉末在他眼前扩散开来,他还来不及闭上双眼便觉眼睛一阵刺痛。
下一瞬间,耿柔模糊的身影朝他飞奔过来,她猛地撞进他怀里,朦胧中,他看见船夫手里似乎有个亮晃晃的东西,接下来,黏稠的液体流过他抱著耿柔的手。
耿柔竟然为他挡下了一刀!
没有细想,他抱著她,直接纵身跃入河里。
「爷——」
「皓平——」
尹文烨和临福在渡口的另一头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楚皓平和耿柔的人影,心中的不安愈合愈大,两人当下决定前往一探究竟,而就在他们心急如焚的赶到时,看见的就是这麽令人惊心动魄的一幕。
临福护主心切,赶紧纵身一跳,跟著潜入水里。
尹文烨则是不假思索地拔出腰间佩剑,挑断了船夫的手筋,再一跃足,足尖轻点船头飞越至楚朝天所处的船上,利剑直指他的咽喉。
「我很少管别人的家务事,但是你实在太令人碍眼了,就算我想要不插手都觉得有违良心。」
「大爷,饶……饶命啊!」楚朝天不敢大声说话,只因喉头上抵著一把剑,就怕咽喉上下滑动会划过利剑。
尹文烨握著剑的力道加重,在楚朝天的颈项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让鲜血缓缓流下。
他没兴趣杀人,让楚朝天见血纯粹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罢了。
他剑眉怒挑,「要我饶命?可以,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要怎麽做。」
「我会走得远远的,啊——剑下留人。」
尹文烨手上的剑划得更深了。
「就这样?」
「我还会放弃楚家所有的一切,将一切归还给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