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好个标致的女娃儿,如果你不曾为了她心动的话,那麽即使我轻薄了她,你大概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吧。」
「你敢!」森冷骇人的表情布满了楚皓平向来冷静的脸。
「我没什么不敢的。不过,如果你愿意拿血玉来交换的话,我不但会礼遇她如上宾,还可以将她双手奉上,毕竟她已是失了利用价值的棋子,我很乐意将她让给你,我猜你一定很想亲自惩戒背叛者是吧。」
「放开……」
楚皓平阴狠的警告声还没说完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放了她。」出乎意料的,开口说话的人竟是罗雨洁。
「娘?」楚皓平不解的看着一脸坚决的娘亲。
「不论你要什么我都给,只要放了她。」没有歇斯底理的呼叫,也没有居于弱势者的乞求,罗雨洁只是清楚冷静的说明交换的条件。
「楚夫人?「耿柔也怔忡的凝望着罗雨洁。
这是耿柔第一次正式与罗雨洁打照面,这一抬眸,她才发现母亲的故友正以温婉的笑眼回视她。
「嘿嘿!」楚朝天邪笑了两声。
「真看不出来,原来你不只对小的有牵制作用,就连对老的也很管用,我还真是绑对人了。」
「朝天,血玉不在我身上,你定个时间,我会依约将血玉及楚家的一切双手奉上,但是你要保证不伤柔儿一根寒毛。」
「没问题,就冲著二娘的面子,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两天後要是拿不到东西,你儿子可就得尝尝失去至爱的伤痛滋味了。」
第九章
「娘,为什麽?」
明白儿子所问为何,罗雨洁温柔浅笑的回视著他。
「因为娘看得出来,那个女孩对你很重要。」
楚皓平抿了抿唇,敛眉垂眼,不愿正视母亲探询的目光。
「我可以用自己的方法救她。」
「不!那太危险了,朝天已经失了理智,激怒了他,恐怕柔儿会是第一个遭殃的,她没理由成为我们楚家内斗的牺牲者。」
「但她是大哥派来的卧底,只不过是一个背叛者罢了。」他强迫自己说出绝情的冷语。
「傻儿子,你当真信朝天所说的?」
受伤的神色在他眸里一闪而过,随即被掩饰藏匿。「她自己也承认了不是吗?」
「娘还以为你会一辈子理智、冷静,原来爱情真会叫人乱了方寸。」
「娘?」
「你只是被妒意给左右了,我不相信柔儿是那种女孩,她肯定有难言之隐。」
「例如?」冷哼了声,他不抱太大的希望。
罗雨洁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和柔儿之间出现了极大的问题。」
楚皓平抿唇不语,静待著母亲下结论。
「信任!这就是横亘在你们之间的问题。」
◆◆◆
身为人质的耿柔被关在那间曾经是楚皓平的房间里。
夜上三更,蜷缩在床铺上的耿柔却了无睡意,原本明亮的翦水双瞳此时黯淡无光,一副了无生气的颓然样。
他不会来的!
环抱著曲起的双膝,将下巴顶在膝盖上,耿柔微偏著头,丧气的想著。
他毕竟容不得背叛者,一个像他那般傲然不屈的男人肯定无法忍受有人背叛他。
从他透露出失望的眼神中,她知道他信了楚朝天的话。
他宁愿相信楚朝天,却不愿信她?
「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耿柔强忍住盈眶的泪水。
「该死的楚皓平!」她泄愤地重捶著无辜的枕头。「为什麽你看不出我是在演戏,我像是会出卖你的人吗?连你娘都愿意用一切来交换我的安全,你却该死的不吭一声。」
心里受的闷气不发不快,抡起拳头,她拿枕头当沙包捶。
不料
某种硬物击破纸窗的细微声音传来,下一瞬,置放在桌上的烛火蓦地熄灭,留下一室暗黑岑寂。
耿柔敏锐地察觉到门外有人。
背脊忽地发寒,恐惧迅速扩散开来。就算再怎麽迟钝,耿柔也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岌岌可危。
思及楚朝天盯著她瞧的那种猥琐眼神,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有预感,楚朝天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只怕届时他不但要血玉,也要她。
她真是白痴,竟会相信那个老奸巨猾的男人,她可不想将清白失身於他,那会对不起皓平的。
想到楚皓平凝望著她的那种失望神情,耿柔的胸口一阵闷痛。或许痛彻心肺指的就是这种感觉吧!她想。
不行,她得逃,即使皓平误会了她,即使他不会来救她,她也得为了他逃走,她没理由让楚夫人用仅剩的一切来交换她,更不能让楚朝天玷污了她,她要为了皓平而逃,就算会因此丧命她也认了。
主意已定,她悄然躲到床帐之後,打算等来人欺近时出其不意给予一击。
然而她似乎高估了自身的功力,当床帐被掀开,紧握的粉拳压根没有落下的机会,她便被抱入一个坚硬的怀抱里,还来不及疾声呼救,唇瓣已被人蛮悍的侵占。
耿柔惊惶的瞪大了双眼,黑暗中,看不清那个霸道夺吻的人,只知那人的吻粗暴且急猛,甚至还饱含了惩罚的意味,像是恶意要她求饶似的。
奋力挣脱开受困的双手,明知是徒劳无功,她依旧反抗的将拳落在那人的肩上。
似乎是被惹恼了,那人伸手扣住她的双颊,用力一捏,耿柔痛呼了一声,温热的舌顺势滑入她的檀口,翻搅探索。
力气的悬殊让耿柔几乎无从抵抗,系在腰间的衣带已被抽走,半敞开的衣襟露出了赛雪的滑嫩酥胸。
悬在眼眶的水珠不争气的滑落,她是宁愿自尽也不愿受这委屈—遗憾的是,在临死之前无法见到皓平。
察觉到她脸颊上的湿润,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明显的凝气提神,楚皓平不难猜到她的意图。
「唉!」
他松开了耿柔诱人的唇,是心疼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埋首在她的颈窝中,汲取她淡雅的馨香。
「我真该把你吊起来打屁股的,不乖乖待在客栈里等我、不相信我有能耐救你出来,甚至还诱导我误会你。」
「皓平?!」
「你居然不认得我的吻!」他咬牙低咒的指控著她,这个该死的小女人,不但认不得他的吻,还打算以死保节,看样子她还需要再调教、调教。
「真的是你?」耿柔惊喜交加的抚著他的脸庞,眼泪愈掉愈猛。
轻柔地吻去布满她粉颊的泪珠,楚皓平满怀妒意的贴著她的唇瓣说:「除了我以外,难道你还会让其他人这样亲你吗?」
「你——」
受辱的委屈一拥而上,耿柔愤而抬脚一踢,目标是他的下半身。
楚皓平俐落一闪,避开了她的攻击,再一翻身,耿柔完全被他压制于身下,双膝也被抵住,动弹不得。
「你来做什么?」原本满心期待他来救她的好心情全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怎么?难道你希望进来的人不是我?」
撇过头,耿柔赌气倔强不语。
「他有欺负你吗?」黑暗中,如炬的双眸里跳动着火焰,如果楚朝天胆敢动他的女人,他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不知道。」她铁了心不说。
真是该死的男人,难道他看不出她愿意为他守身的决心吗?即便是一死,她也绝不会让楚朝天碰她的,万万想不到,天杀的楚皓平居然这样问她。
「不知道?」嫉妒之火烧得楚皓平失了平日的冷静。
「没关系。」他俊眸微眯。「我会有法子知道的。」
听出他语中透露出的危险讯息,耿柔微微一怔,才想反抗,忽感胸前一阵凉意袭过,蔽体的罗衫已叫楚皓平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