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握着护身符,笑花灿烂,“谢谢。那这套观音服……”
“送给你。”那名姑娘并把她的衣物递给她。“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耳边的锣鼓声、喧哗声、爆竹声渐渐远了,她依偎在穆问濠怀里,一张俏丽莹润的脸蛋泛红。
耳畔是他的呼吸声,鼻间是他的阳刚气息,数日来他的冷淡以对,让她感到落寞,此刻能在他怀里,真是如临梦境。
“穆哥哥,你怎会来?”她的双手勾住他的颈项,红着脸问道。
穆问濠一时间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没好气的说:“问他呀。”
“阿瑞,怎么了?”
“刚才我以为你被歹徒掳了去,只好回三笑酒楼找穆少爷来救你。”司马瑞可不觉得这么做有错。
“那……穆哥哥,你是担心我,来救我的?”
“脚还疼不疼?”穆问濠不答反问。
永宁心一慌,更加紧紧的攀住他,贴着他的胸膛。“很疼,不能站的。”
她那一点心思,穆问濠当然是轻易看穿,不知怎么的,他也不觉难为情,十分乐意的抱着她踏入三笑酒楼。
酒客们都停止划拳喝酒,盯着他们看。纹杏一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甚为讶异。
“这丫头面子真大,让城主如此厚待她。”她酸不溜丢地喃喃自语,才上前关心询问。
穆问濠抱她进房后,连忙派人去请大夫,又陪她用晚膳,连日来两人之间的冷淡,似乎都消弭无踪了。
司马瑞在一旁看着他们,也许没有他的照顾,宁儿可以更快乐,因为有她喜爱的人保护她。
“宁儿,我想我还是回乡去,今天看到庙日热闹的气氛,思乡之情油然而生,我的家人……他们也许在等着我。我想通了,考取功名固然重要,亲人的安慰也很重要,所以明天一早,我就要回乡。”
“你要走了?”永宁不舍地说。
“谢谢你,这几日我十分开心,但却害了你。”他刻意瞄了穆问濠一眼。
“别胡说,你哪里害我了。”永宁失笑轻斥。
“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只要是男人,无不为你心动。”他看得出来,穆问濠是关心宁儿的。
“阿瑞……”她不明白他的暗示,只以为他在赞美她。
“不打扰你休息了。”司马瑞走出去,留下两人在房中。
司马瑞离开后,永宁突然紧张起来,晶莹的脸颊透着粉红色泽,她现在和穆哥哥单独相处呢!
“永宁。”穆问濠坐在床畔,凝睇着她的美丽。
“是。”她慌张又谨慎地开口。
见她局促的可爱模样,他不禁失笑,伸手摸着她两颊的粉红,笑着问:“在慌什么?”
“你对我笑了。”她的秋眸溢满惊喜的光彩,忍不住也抬起手抚摸他的脸,玉手来到他带笑的薄唇。
穆问濠心一动,温柔地抓住她不规矩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
“穆哥哥,会痒啦。”她咯咯直笑。
他浓眉一挑,“那么吻不会痒的地方。”
“哪里?”她还茫然着,他就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低首覆上她红艳的檀口。
“穆哥……”她的呼唤声转为陶醉的嘤咛,纤细敏感的腰肢感觉到他厚实的手掌,一寸寸地掌握她的感官。
“嘘,别说话。”他贴着她的唇说,清澈含笑的眸子添了几分邪气,将她推倒在床上,柔情密意地与她的舌头嬉戏缠绵。
他凝睇着她迷蒙的星眸,她已经完全臣服,她的娇媚、她的纯洁、她的笑面,数日来都是对着司马瑞展现。他只是一个落第的书生,她竟能毫无心机的对司马瑞付出关怀,他不满,甚至不悦她的作为。
司马瑞决定返乡,乍听此言,他的心头有说不出的快感,就像是除去心腹大患般。
永宁是个令人着迷的女人,但他从没忘记她也是仇人之女,尽管她再美丽动人,再纯洁完美,都不能改变彼此的仇敌身分。
黑瞳不再澄澈含笑,转而深邃难懂。
“永宁,我要你。”他沙哑的低喃声回荡在永宁的耳畔。
“你要我做什么?”不懂他话中的深意,她的脑袋瓜子已不能深思。
“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我本来就是你的女人。”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她的心老早是他的了。
她天真的想法,使他更容易得到她的身心,不必多做局。他知道,在他救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完全的信赖他,无论他做什么、要什么,她都不会反对。
他褪去她的罗衣襦裙,美丽的胴体泛着动人的瑰色,呈现在他的眼前。放下华锦床幔,在她完美无瑕的身体烙上属于他的印记。
穆问濠拨开她如丝绸般的长发,细吻着她的雪颈,突然发现她的颈后有个“宁”字,似乎是天生所有。
有了它,比任何一件证物都更能证实她是永宁格格的身分。待她进宫后,希望她能迅速取得所有人的信任、喜爱,然后一步步的实现他的复仇计划。
“穆哥哥,我爱你。”
他深深地看着她,温柔地与她结合,共赴天堂之巅。
如果她不是乾隆的女儿,不是永宁格格,或许他能对她的真情告白做出回应,但她偏偏是永宁格格,是他一生绝不能动心的女人。
第七章
“我这是走了什么霉运,竟要陪着你穿街走巷,买你喜欢的东西。”向安生一路上唠叨个不停。想到他一个大男人,陪着永宁穿梭在摊贩店家间,教他大男人的威仪要往哪摆。
永宁眼睛红红肿肿的,因为一大清早,司马瑞就跟大伙辞行上路,他什么也没多说,就直叮咛着她要保重身体。原本是想高高兴兴的送他离开,但是眼泪就是不听话,扑簌簌地掉,弄得司马瑞几乎走不开。
人的缘分真是微妙,尽管是旅途上巧遇的陌生人,都能变成好友。
送走了司马瑞,穆问濠和纹杏不知在房里商量什么事,一出来就吩咐向安生陪她到街上散散心。吃的、穿的、用的,只要她喜欢,就全买下来。可是逛了好一会儿,她没瞧见喜欢的,贴切地说,是她根本心不在焉。
“安生,穆哥哥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出来呢?”她总觉得今天穆哥哥的行径有说不上来的怪异。
“还不都是你,若你没哭得唏哩哗啦,我用得着陪你在街上乱逛吗?”他一脸埋怨不满,叫他陪她逛衔,不如叫他去杀敌的好,就算有生命危险,也好过现在的窘境。
“是这样吗?你不觉得穆哥哥和杏姊姊之间……似乎有不愿意告诉我们的秘密。”难道穆哥哥忘了昨天的缠绵?她和他已不是外人,为何还防着她?
“听你这么一提,似乎有这么回事。”向安生认真的回想被赶出三笑酒楼的情形,越想就越不对劲。“永宁,咱们回去,看城主和纹杏在搞什么鬼。”
“好啊。”她老早就想回去了,亮丽的脸蛋终于有了笑容。
忽然,她被一条铁臂勾住,跌入宽阔的胸膛中,她吓了一大跳,头上传来粗哑的男低音。
“姑娘,有没有兴趣陪大爷玩玩啊?”
永宁大皱眉头,她碰到登徒子了!
一抬头,看到一个约莫四十的中年男子,发色黑灰相间,眼神霸气,深具侵略性,紧紧地瞅着她,看得她心里一阵慌乱。
“放开我!”她拼命挣扎,“安生!”
向安生头痛欲裂,“唉,只要有女人在,肯定有麻烦,我没说错!”
“想求救也得找对人,跟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求救,我分明是捡了便宜。”男子狂妄地大笑,轻蔑地睨视着向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