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忠眼中闪过一丝塭怒,不过还是恭敬的应声,退到一旁。
“好了,行儿,你是要让额娘急死是吗?还不快说。”兰因虽觉慎行的态度不甚妥当,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急着想知道阎霄的弱点为何。
“额娘莫急,反正也跑不掉,那个弱点呀,呵呵,就是他新娶过门的媳妇儿。”
慎行阴险的笑笑。
“那个夕颜格格?”兰因皱起眉怀疑的道:“不可能吧,她只是被阎霄利用的工贝,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弱点?”
“额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别的事我可能不清楚,不过,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我倒是明白得不得了,我瞧那个杂种紧张夕颜格格的模样,肯定是爱上她了。”
他信心满满的说。
“是吗?真是如此?”她仍有些不相信。
“福晋,别忘了王爷也是同样的性子呀。”慎忠小心翼翼的提点兰因,不过随后马上引来慎行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又多嘴了,给我自己掌嘴:”他恼怒的拍了下桌子,不客气的命令道。
“大贝勒请息怒,小的知错了。”慎忠赶紧弯腰哀求道。
“既然知道自己错了,还不掌嘴?”算慎忠倒楣,被他迁怒,谁让他被阎霄污辱的气没处发呢?
“慎忠,你先下去吧。”兰因朝他使了个眼色,要他赶紧退下。
“额娘,你干么不让我罚他呀?”慎行瞧着慎忠离去的背影,忿忿的道。
“算了,拿他出气干什么,还是想想咱们要如何夺回王府吧。”兰因喃喃的道,脑中却不断盘旋着慎忠方才的话。
没错,当年那个老鬼的确可以说是个情痴,也正因为爱得深,恨得也深,才会在以为水烟背叛他之后,忿恨得看不出事实吧?而阎霄身上跟他流着同样的血液,合该同样痴情……兰因的脸色因这个事实而黯然,可旋即又扬起奸狠的笑容。
哼,流着同样的血又如何?这种痴情性子对阎霄来说根本是祸不是福,或许是老天也可怜她吧,让他旁的不像,偏偏像到这点:他们终于可以夺回王府了,哈哈哈……* **
“我要见阎霄贝勒,快让开。”初云莽莽撞撞的想闯进慎王府,不过毫不意外的在门外给拦了下来。
“请问来者何人?是否有贝勒爷的请柬?”守门的侍卫尽职的详细询问,不过却惹来初云一顿好骂。
“你瞎了眼吗?难道不知道我是宁玉贝勒的福晋、敬亲王府的二格格、你们少福晋的妹妹?”她两手叉腰,一副凶狠的模样。
没错,她今天就是要来为姊姊讨个公道的。
“这……请问有什么可以证明您身分的证物吗?”侍卫哪敢随便听几句便放行,如果一个不对,放一个吵闹的疯婆子进去,那他的顶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初云愣了愣,她心急的跑来慎王府,哪还会记得常什么可证明自己身分的东西。“ 喂,你废话很多耶,等你们少福晋瞧过我之后,自然就知道我的身分是真是假,还不快放行?”
“对不起,没有证物,恐难从命。”侍卫板起脸,正色拒绝。
“你们……”初云气极了,早知道就听宁玉的话,等他停闲时再一起来算帐。
无奈她的性子实在太急,等了几天仍等不到宁玉有空,这下她哪还按捺得住,不由分说的便往这里闯,连宁玉都不知道她跑来了,说不定他现在正找她找得紧呢。
“我不管,你不让我进去也成,我在这里喊总可以吧?”她今天没见到人绝不罢休,扯着嗓子便朝里面喊,“阎霄贝勒!你这个混帐东西,马上给本格榕滚出来!阎霄贝勒!”
“姑娘,你再这样胡闹,莫怪咱们将你送进衙门。”侍卫紧张的朝里头望了望,还真怕贝勒爷听到声音,出来降罪。
“怎么?喊人犯法啦?本格格还没听过呢!”初云的个性本来便吃软不吃硬,哪会被威吓住。她瞪了眼侍卫,双手在嘴前圈起,深吸口气,准备再接再厉的喊。
“阎……”
“我在这里,你可以停止这种无聊的行为了。”阎霄在厅上听到门外嘈杂的声音,正想出来看个究竟,没想到竟会看到初云格格扯着嗓子正要大喊,真是个奇怪的格格。
宁玉的眼光似乎跟旁人有所不同呵。
“你出来得正好,我有话要问你。”初云推开挡在前面的侍卫,冲上前去指着他问道:“听说你对夕颜姊不但态度恶劣,甚至还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子调情,是不是真的 ?”
“是又如何?”原来是宁玉那家伙回去禀报了。
“如果真是如此,我今天就要将夕颜姊带回敬亲王府。她已经够可怜了,我绝不会让她在这里继续受辱。”初云严肃的表明来意,她可是不管什么礼教的,姊姊的幸福才重要。
“初云格格,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吧?或许你可以当面问问颜儿,她会很乐意告诉你,我到底有没有虐待她。”阎霄做了个请进的手势,领在前头走进王府内。
初云瞪了眼刚才拦她的侍卫,“现在你们知道我是谁了吧?”
侍卫连忙垂下头不敢瞧她,免得勾起她的旧怒。
阎霄并没回头看她是否跟上,迳自往廉阳斋走去。
他推开门扉,朝内低柔的唤了声,“颜儿。”
“霄?你来了?”夕颜乍闻朝思暮想的嗓音,连忙自房内奔出来,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她急急的迎上前道:“上回是我不对,让你动怒了,原谅我好吗?”自上回他恼怒的离开,已经有好几天,她想他想得都快疯了。
“嘘,别说了。”阎霄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轻抚了抚她光滑无瑕的脸蛋,“你瞧瞧,谁来看你了?”他微微侧过身,露出身后初云的身影。
“云儿!”她惊呼了声,捉着妹妹的手开心的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怎么也不先通知我一声,我好准备准备呀。”
初云神色怪异的瞅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夕颜姊,我想知道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瞧她开心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呀。
“好啊,怎么会不好?倒是你,还好吧?”夕颜怔了怔,旋即又露出笑容反问。
初云点了点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怪异,“夕颜姊,他对你好吗?如果你有什么委屈的话尽管告诉我,我会帮你的。”她瞥了眼阎霄,就怕姊姊是因为害怕而不敢告状。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哪有爱什么委屈。”夕颜掩饰住闪烁的眼神,她不能让云儿担心。
“是吗?可是宁玉告诉我,他当着大家的面羞辱你。”难道是宁玉搞错了?
“呃,没有呀,宁玉贝勒可能是误会了吧。”是宴席的那一次吧?夕颜努力的笑得真诚,以免让她瞧出端倪。
“现在你应该相信我没说谎了吧?”阎霄长臂一伸,揽上夕颜纤细的腰肢,深情款款的朝她亲匿的笑笑,“你妹妹说要将你带回敬亲王府,你说呢?”
“云儿,我没事,你莫要担心,真的,霄对我很好。”夕颜浅浅的笑着,抬头望进他深情的瞳眸,一时间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呼!那就好,当初可是我极力拉拢你们两个在一起的,如果真要出了什么乱子,我的罪过就大了,现在知道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看样子是我家那口子搞错状况,胡言乱语一通,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他。”初云长吁了口气,整个人霎时放松,“好吧,我不打扰你们谈情说爱了,下回有时间再正式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