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放开我!”她挣扎的想拨开他的手,无奈却始终扳不动分毫,睁开的眼陷入了大掌内的黑暗中。
“不是昏了吗!怎么还这么有精神!”耶律齐嘲弄的声音低柔的响起,带着不怀好意的语调。
“你、你乘人之危动手动脚,哪有一点天子风范?!”壬冬墨羞极了,僵直着身子躺在他的身下。
“在你面前我不是皇上,而是你的丈夫。”他故意在她耳边吹气,让她更加的局促不安。
“我、我们的婚礼还没行毕,你怎么可以胡乱正名,这样轻薄我?”她的声音虚软无力,反而像是在娇吟似的。
“难道你以为有没有行礼对我来说有那么重要吗?只要我想得到的,从来便不会让礼数约束住。”他露出一抹邪笑,看透了她的计谋。
“如果你以为假装昏倒逃避大婚,便可以逃避我,那你就太不了解我这个大辽皇帝,更不了解自己的愚蠢了。”他不愿承认她的想尽办法逃脱让他大大的不悦,动摇了他的冷静。
“你卑鄙!”
“你是第一个敢这样骂我的人,好,我就让你瞧瞧我有多卑鄙。”
耶律齐没有再让壬冬墨有开口的机会,捂住她双眼的大掌此刻已经移到她丰软浑圆的胸部上,让她不自禁的倒抽口气,全身仿佛触电似的颤抖着。
他的唇牢牢的覆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吞噬了所有属于她的气息与蜜汁,也吞没了她的抗拒与轻吟。
壬冬墨努力的想要让自己保持僵硬,但却无奈的发现她的身子早已背叛了自己,逐渐的融化在他的热情之下。
他的手隔着薄薄的衣衫不住的揉捻着那突起于衣上的尖端,直到它肿胀挺立到极限,才满意的移开,越过她平坦的小腹,来到了那块从未有人碰触过的禁忌之地。
“呜……”壬冬墨惊慌得瞪大了眼,被吻住的唇只能发出呜咽的模糊抗议声,她的身子仿佛被火烧着似的炽热难耐,下腹部传来阵阵空虚的渴望需求让她惊恐莫名,想移动被他压在身下的身子,却发现自己竟全身瘫软,使不上一点儿力气,只能眼睁睁任由他的手停驻在那块敏感的处女地,颠覆她的世界。
突然,他不再在乎她是谁了,他要她,该死的想要她,管她是不是奸细,他都要她。
“络儿……给我……”他的唇轻喃着他迄今只知道的名字,期盼她的接受。
络儿?!壬冬墨霎时有如被雪覆盖似的冻醒,虽然身子依然渴望着他的碰触,可心中却陡地结霜,寒透了骨底。她的神色一黯,贝齿同时往唇上的唇瓣狠狠地用力一咬“该死!”耶律齐痛得滚离了壬冬墨的身上,不敢相信嘴里传来的血腥味。
壬冬墨连忙坐起身,缩进了床的最深处,哀怨的瞅着他道:“你如果再过来的话,只是逼我死在你面前。”
耶律齐眯起了俊眸,拭去了唇角的血丝,满腔欲火仍炽,可怒火更盛,他跨向她一步,冷冷的与她对视片刻,随即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壬冬墨的?装霎时崩溃,趴在床上痛哭失声起来。她的心好痛好痛,不是因为他的轻薄,而是为了那句“络儿”,他想要的是护国郡主赵络,可她不是,她只是个冒牌货!
头一次,壬冬墨为了自己是冒牌新娘而感到心伤……
第六章
自从大婚失败之后,这件事便被云大娘以征兆不祥而要求皇上搁置下来,渐渐的,也就没人再提起大婚的事了。
“唉……”环儿长叹了口气,犹带稚气的脸上却布满与年龄不符的忧郁。
壬冬墨将视线由窗外收回,美丽的脸庞上是同样的郁色及失落,“环儿,你为什么叹气?”
“主子,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你不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捉住皇上的心?只要你登上了后位,就算有再多人瞧不起你的出身,碍于皇上的面子,也不敢对你有所不敬,还得让你三分呢!”虽然她本来也对主子没啥好感,但现在可是死心塌地的在帮她。
壬冬墨神情一黯,幽幽笑道:“我倒不觉得我的出身有什么好让人瞧不起的,我以我族血统?荣,没必要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呃,环儿的意思不是……”糟糕,她说错话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没恶意。”壬冬墨了解的笑笑,只不过那双瞳眸却依然幽黯,没有光亮。
“一个汉族之女想要在辽国拥有名利地位,必须横跨太多的障碍,而我宁愿平平静静的生活着,也不愿意引起纷纷扰扰的轩然大波。后位对我来说有如敝屐,我一点都不在乎。”她知道自己在乎的只是……他呵!
环儿怔怔的瞅着主子,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今日的主子怎么特别的多愁善感,好像情绪不是很好耶。不行,她得想办法让主子开心点才行,“对了,谁说汉人在辽国就难以生存,就我所知,皇上的汉士韩仲谋就极受到皇上的重用,是个充满睿智又英俊的男子呢,”环儿想到了个好例子,连忙举了出来说道。
“汉士?韩仲谋?”这么说,那个人就是出题让小姐解不出来的汉人谋士喽?
“环儿,我要如何才能见到他?”
“呃,主子,这……恐怕有点儿困难,寻常人是不可能被允许进入后宫的。”天,主子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是吗?”壬冬墨蹙眉凝神暗忖,她仿佛有种直觉,好像只要能见着那个韩仲谋,就能得知小姐的下落似的……不行,她一定要见到他不可。
“主子?”环儿担心的补充道:“主子请千万记住,绝对不可以私下去面见任何男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壬冬墨松开眉头,淡淡一笑,“放心,我不会‘私下’去会见他的。”不过,光明正大的见他总可以了吧?
望着壬冬墨脸上飘忽的笑容,环儿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她已经习惯了,就算她再怎么祈祷也没用,主子想做的事,谁也挡不了,就连皇上也无能?力,更何况她这个小小的丫环呢!
耶律齐的脾气明显的恶劣暴躁,让周遭的人纷纷能避则避,不能避就噤声垂首,生怕被他的熊熊怒火给扫到,就连一向享有特殊礼遇的云大娘也难以幸免,每每觐见都吃闭门羹,最后索性暂时闭关在流云斋中,省得心烦。
没有人知道在这太平安和之时会有什么事让皇上这般焦躁,更没人知道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竟然可以激怒一向冷静、威严的辽国之主,只是隐隐猜测,可能与他唇上的那个伤口
有关吧。
整个大辽只有耶律齐自己明白,自己所恼为何?所怒为何?
一切全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该死!不过是个冒牌顶替的奸细罢了,他干嘛要这么在意她?在意她对他的感觉,甚至在意她的喜怒哀乐?而她,竟然视他?卑鄙小人,拒绝他的亲近?
耶律齐仿佛像只被困住的猛兽似的绕着圈子转,一旁的奴才、侍卫个个躲在暗处,就是不敢进入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免得被牵累。
好,既然她这么有骨气、这么高傲,那他就偏偏要撕下她的假面具,非要她承认自己是个混进宫内的奸细不可。
“摆驾凤仪宫。”他倏地一吼,将原本就已经瑟缩不安的奴才们吓得高跳起来,连忙应声行事。
当耶律齐大咧咧的走进凤仪宫之际,看到的却是壬冬墨正泛着笑容与环儿说话,心中的那把怒火再也不可遏制的烧了起来,想到从头到尾只有他自己在懊恼在意,他就越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