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姊很厉害,什么武术都练得很棒,摔人不眨跟的,她不但教我和我妹……我还有一个妹妹你知道吗?不过她现在不住家里,在美国念书…我妈……呃,我姐有没有跟你提过?”》
“没有。”易天韶依然保持简洁的答话方式。
这样吗?文望月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决定暂先保留,“呃,好吧,那件事以后再说,太复杂了……要是我早就被逼疯了,算姊的修养好…对了!姊有没有说过她订过婚的事?”
“你说什么?”易天韶皱眉,脸色非常阴沉难看。她订过婚?妈的!那个男人要敢碰她一根寒毛……他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握拳——她失踪了这么久,会是去找他吗?
“哎,不要摆臭脸嘛!”史望月笑咪咪的,非常满意地瞧着易天韶吃醋失控的模样,“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没必要吃醋。”
“我不是吃醋。”易天韶皱起浓眉,刚刚压下的火气又上升了。
“明明就是!”史望月推他,“男子汉敢做敢当吃醋大丈夫!如果你不吃醋就表示你不爱她,如果你不爱她,我也不必浪费口水跟你罗唆!要听不听?一句话!”
易天韶没有回答。
“喂;你考虑太久了,小姐我没心情说了!”史望月笑得既贼又奸,摆明是捉弄他好玩,“瞪什么瞪?别以为我怕你!”
“史望月!”易天韶眼底跳跃着怒火眼看就要延烧剃外头来了。
“我很健康,不必请安!”她犹自玩得不亦乐乎。
易天韶的手几乎要移到她的脖子上,恨不得一把掐死她!跟史望月说话不超过十分钟,他就了解到为什么爷爷会叫史家人“一家妖女”——当然,他心仪的史观星不在此列!
而史望月仍老神在,一副悠哉至极的模样。精打细算的她,早就把形势衡量得清清楚楚——这家伙若是胆敢出言不讳,甚或打算出手伤她……哼哼,他要能娶到史观星,她宁愿把头割下来送给猪吃!
“算你赢!”易天韶由齿缝进出投降的字句,全身百骸都被她气得吱吱叫。
很好!史望月也不再吊他胃口,“那家伙叫王培俨,是个名声还不错的律师,也是大财阀的继承人,可惜个性有些懦弱,事事都要再三考虑……就是考虑又考虑之后,不知道哪报筋坏了,在订婚宴前婚逃掉了。”
男人逃婚?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易天韶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但若非有那男人之耻,他也不会有机会遇上史观星,更不会有机会追求她……哈!笨得好!最好让他笨一辈子,永远笨下去!
“更可笑的是,他竟然还脚踏两条船,背着我姊交别的女朋友…他逃婚之后那女人还跑来找我姊;死赖在我家不走,你说可不可笑?”
“她现在还住在你家?”易天韶开始觉得史观星的脑子可能有问题。
“对呀,跟我一起整我姊。”史望月只要想到韦薇她身分的矛盾就觉得好笑,根本没发现易天韶一脸僵臭,“荒谬又可笑吧?呵呵!”
这些人根本没有一点良心!未婚夫逃婚是件多令人难过伤心的事!这些做姊妹的人不安慰她就算了,竟还落井下石、大盲不惭……
“不准你们再期负她!”易天韶狂声嘶吼。
“拜托!什么欺负?我们逼她相亲只不过是想激激她而已,谁教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了就教人全身难受,忍不住就想气气她嘛……她连被绑架都能当芝麻冰事了,相亲算什么?”史望月突然推了他一把,“那么关心她啊?说吧,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没有必要跟你说。”易天韶臭着脸,连回头都懒。连如日中天的歌唱事业都为她放弃了,还不够证明他的认真程度吗?
“那你就别想做我姊夫!”史望月又开始凶了,“别忘了我们两家水火不容,没把你踢出去算客气了!”也不看看自己站在谁的地盘上,没脑男!
“我要做的事,没人能拦我。”易天韶倏地站起,双臂筋脉偾张,气势惊人。
“是吗?”史望月大叫,“红娃!韦薇!出来整人了!”她召唤着好帮手。
屋内立刻冲出来两条人影,显然早在一旁偷窥许久。她们直奔至易天韶身边,不但上下打量,还伸出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
“就是他呀?史观星看上的就是他吗?”韦薇有一点失望,“我还以为她会喜欢那个嘻皮笑脸酌家伙!那个看起来帅多了。”
“你是说那个姓杜的?”史望月的脸色突然变得一片阴沉,“他连给我提鞋都不够格,更别想碰我姐—根寒毛!”
“喂,人家长得也是一表人材;好看得不得了;你干么把他贬得那么低!”韦薇替杜洛夫打抱不平,他是长得比较帅嘛,就不知史观星怎么看上这个粗犷型。
“你喜欢?快去追呀!免得他乱发疯。像发情的笨狗四处乱吻人!”史望月发飙了,气冲冲地想扁韦薇。“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贱男!”
“他惹了你了呀?”韦薇一面逃,一面追根究底,“对了,上回在病房你就怪怪的……”
“你管!”史望月又想揍人,“给我闭嘴!”
“嗨!”红娃懒得理那争吵不休的两人,直接飞到易天韶的面前,笑笑地打招呼。
易天韶瞪大了眼,上下打量着红娃,好一会儿才说:“嗨。”
“喂!这个人及格了。”红娃飞到正在斗嘴的两人中间,“他一点也没有大惊小怪,也没偷摸我头上的髻,很难得耶!”
“又不是你嫁,你说及格有屁用?”史望月余怒未平,狠狠地将骂辞抛过去。
“奇怪了!我看顺眼就会帮他一把,在我的推波助澜之下,自然能将史观星嫁出去!”红娃双手抱胸,于半空往下睨人。
“听说笑话!”韦薇立刻臭她,炮口转向,“你要真有那么厉害,也不会跟我们一起耗到现在了!都半年了,连一点成绩……”
“你呢?你又多棒了?还不是就那么几招?”红娃转向易天韶,笑得坏坏地指着韦薇;“千万别理这个疯女人,她最坏了,以前还是史观星的情敌哦……”
“红娃!”韦薇真的想捧人,这个白痴春丽妹!没看鬼这个男人的大臭脸吗?居然还拆她的台,分明是想教她死在暴拳之下嘛!
“我耳朵没聋,不必叫那么大声!”红娃瞅着韦薇,“以后要记得叫我‘牵线仙子’!没礼貌的家伙!”
易天韶心底开始淌泪——好可怜的史观星!被这些不正常的人包围着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地活着,简直是件奇迹中的奇迹!难怪她会逃走!不行!他一定要将她从水深火热的人间炼狱之中拯救出来!“停——你们知道史观星在哪儿吗?”
“当然不知道!”史望月-赏给另外两人各一拳之后,拍拍手道:“如果知道的话,我们才不会在这自相残杀,早就整史观星去了!”
那好!他一定要在她们找到她之前找到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他远走的背影后,史望月大声嚷叫着:“喂!你以后还来不来当苦力呀?”
“暂时没空。”易天韶挥挥手,“等我找到老婆,一定来!”
都过一个月了!易天韶恨恨地捶向墙壁;该死!她居然像是空气一般地消失无踪!任他发动多少人力都无法寻得半点辣丝马迹!更倒楣的是,一向严峻冷酷的—爷爷,竟以病相求,要求他接下继承重担……坐在这高楼宽敞的办公室里,易天韶有说不出的不自在,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与史观星在荒山里相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