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敢做就要敢当,有种偷人,就要有胆承认。」朱青纹高声的道。
「你——」朱青织气得发抖。她真是百日莫辩,相公究竟想怎么样?难道非要她身败名裂,背上个不贞的罪名吗?
曾守财先以眼神安抚朱青织,知道她委屈了,又转向朱青织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当然是立刻去向守财哥报告,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移送官府法办!」朱青纹得意的道。
「胡闹!」朱青织怒斥。
「你以为将此事告诉曾守财,他就会在感激之余转而接受你?告诉你,错了!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对男人来说,戴了绿帽成了王八是一件多么不光彩的事,若教人渲染得人尽皆知,你说他还有什么脸见人,尤其对于渲染此事的人不免有气,难免迁怒。」他意有所指的提醒道。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她如果贸然的向守财哥揭穿这件丑事,只怕他会恼羞成怒,而且在自尊心受创之余,无脸见人,这岂不弄巧成拙。难得逮到这么好的机会,她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们,这要如何处理才好?她一阵犹豫。
曾守财见她如意算盘打不平,忍住笑又故意开口道:「我和小娘子早有主意,打算过一阵子便要双宿双飞,不如你现在成全我们,待我们离开后,曾守财在伤心之余,你便可以理所当然的慰藉他受创的心,让他对你产生情愫,这么一来曾守财还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吗?」
朱青纹想了一会儿。「你当真会带着二姊离开?」
「当然,我和小娘子两情相悦,来往有一段日子了,要不是她不忍抛弃曾守财,我们早走了,如今小娘子得知这守财奴有你照顾,应该肯放心的跟我走了。」他强忍笑的朝朱青织抛了个媚眼。
朱青纹大喜,故作宽宏状。「好吧,今天就放过你们,不过你们得答应我尽快离开。」只要二姊一走,不怕守财哥不投入自己的怀抱。
「可以!」他爽快的回道。
朱青织睁着大眼,相公究竟在搞什么鬼?她忍不住想出声问个明白。
曾守财及时弹指点了她的哑穴。让她出不了声。
朱青纹见状以为朱青织留恋不肯走。「怎么,二姊你是舍不得曾家的钱,不肯走啊?」她还真贪心,八成是想在曾家弄点钱后才走。哼!有她在想都别想,曾家的一切以后都将属于她。
朱青织有口不能言,只能气得咬牙切齿。
曾守时连忙道:「放心,我们不会打这种主意,你还最快走吧,我打算再跟小娘子好好浪漫旖旎一番。」他故作猴急样,急于打发朱青纹走,因为他已经快撑不住,血正在往嘴里冲。
「哼!真是淫荡无耻!」朱青纹恶心道。「我就成全你们,不过你们答应我的事别忘了。」她不屑的又看了一眼朱青织后道:「我向来遵守礼教、三从四德的乖姊姊,原来淫贱才是你真正的本性。」她讥讽的离去。反正她已除去了朱青织这眼中钉,今后她可以名正言顺的扮好曾家女主人的角色了,她得意极了。
待朱青纹一离去,他才发出最后一丝力气为朱青织解去哑穴。「娘子,对不起。」方才努力装出的精力,这会儿再也撑不住,脸色瞬间惨白。
「对不起?我成了水性杨花淫贱的女人,你要我今后如何做人?.」她一能出声,立刻破口大骂。
「我知道委屈娘子了,只是此刻我不宜曝露身分,不这么说无法打发她走。」他起身开始调气。
朱青织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是怪快,又为什么你要隐瞒身分,还有,今天又是怎么一回事?」她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这一切太突然了,让她措手不及。
他稍稍调匀了气,才开口道:「你是我的娘子,我早想告诉你一切,只是我怕会为你带来危险——」他的气又往上窜,这回竟吐出了一口黑血。
她吓坏了。「相公,你没事吧?」她急忙扶住他,解下他的衣服一看,他的胸口吓然有一大块乌紫的掌印。她慌了,相公一定是受了内伤。
他看她焦急的模样,安慰道:「没事的,我只要好好调调气,很快就会没事的。」
「那你快调气啊!这傻在这里做什么。」她催促。
「我要向你解释清楚,否则——」
「命都快没了,这时还解释什么,你先调气,把伤稳住了再说。」她急道。
他点了一下头,开始盘腿运功为自己疗伤。
朱青织担心的不断为他拭汗。她从没见过他这么虚弱过,此次一定是伤得不轻。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曾守财才缓缓吐气,压住了在体内乱窜的真气。「没事了!」他吐口气说。
朱青织见他没事,立刻喜极而泣。「太好了!我担心死了!」她放下一颗担优的心哭了一脸。
他心疼的接过她为他拭汗的手绢,为她拭去了泪。「娘子,别为我担心了。」
她拍掉了他的手。「谁为你担心来着,我只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他好笑的问。他知道她会因为爱而原谅他的所为,这会儿只是气不过罢了。
「你别欺负我心软,我要你现在就一五一十的老实对我说清楚这一切,不然咱们夫妻情份到此。」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绝情不容转圜。
「哎唷——」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伪装,立刻装得又疼痛不堪的模样,果然朱青织立即就上当了。
「相公,你别吓我,你哪儿又不舒服了?」扶着他,一脸焦急,不见刚才那股绝情冷言的模样。
他决定用哀兵政策。娘子心软,如此才好缓缓她的怒气,让他好好说明这一切。
他假装又调息了一会儿,才开口准备向她说明。「娘子可还记得这块玉佩?」他将怀中的玉佩取出。
「记得,它不就是那日小妹取走又还你的玉佩。」这玉佩与他是怪侠有什么关系?她心中不禁发出疑问。
「这只玉佩关系重大,我想将它交与娘子保管,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你都不可以取下它。」他为她戴上,并收进衣领内。「记住!别让人瞧见了。」谁也不会想到,这么重要的东西竟就放在娘子身上,日后他若有不测,这块玉佩依旧成谜,什么人都找不到。
「相公,既然是要物,为何放在我这弱女子身上?而这块玉又与你何干?」她不解的问。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要为我好好保存,我现在就将这块玉佩的利害关系告诉你,但在这之前,我盼你能答应我要保密,这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你的安危。」
朱青织点头表示答允。
他这才开始娓娓道:「我爹自小便为我请来当代名帅学艺,而我的师父便是武当山掌门人雷长江,我是他的入门弟子,但我们见面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此事无人知晓,我也只称呼他将叔父。」
「难怪你身手这般了得。」她恍然大悟道。
「我所有功大都得自叔父的真传,而五年前的一个夜里叔父突然来找我,交给了我这块玉佩,不久后便失踪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被人囚禁了,我探查了五年,才探知囚禁他的人是谁,今夜便是会他去了。」
「你们交手了,所以你受伤了?」
他点头。「没错,他要我交出玉佩,而我要他放了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