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否则他们会杀死你,”他对着她的耳朵低声说。朱拉所出,原来是罗恩的声音。
她非常惊讶!一时竟找不到适当的话表达她内心的激动。客栈里的这些男人因已吃饱喝足,心情畅快,所以允许朱拉跟着老人走出了客栈。
当他们走出小客栈后,朱拉发出一阵呼嘘声,说:“想不到是你啊!快,我领你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安全地方?”罗恩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哪儿安全!啊,上帝的鼻子也能闻出你身上的臭味。我保护了你的贞操,也拯救了你的性命。”
“我可以保护我自己。”
罗恩向:“你有马吗?我们要迅速离开这个地方。你的马是否放在旷野上?会被人偷走的。”
“我把马藏起来了。”
“好!我们分开走,你骑马一直向东,一小时后停下,我们在那里见面。”
“你不能再深入瓦特尔斯领土,必须回到艾里阿尔去!如果你……”
“走吧!”他打断她,忽然说,“注意,有人来了!”
朱拉急忙躲进暗处。等人过去后,罗恩先走,她找到他的马,也踏上征程。她为罗恩不想返回艾里阿尔替他担心。但对罗恩巧妙的混入瓦尔特斯人中间又不胜惊讶。
约摸过了一小时,她到达了河的转弯处,她知道,这就是罗恩要与她会面的地方。
她在月光中四处观察,见他尚未出现,抓紧喂了马,拴在矮树丛中,脱下恶臭的厄尔坦斯衣服,攀登上一棵树等待着。她在树上没呆多久,他就赶来了,下马后站在那里向四周看望,抬头往树上看,虽然她知道他看不见她。
“快下来,”他说。
朱拉抓住一个树枝,摇荡着,飘然落在他的面前。
他取下盖在左眼上的眼罩,说:“你按时到达很好。”。
“你打算怎么行动?我想领你到个安全的地方。”
“不!明天一早你就要回艾里阿尔去,我自己去找布莱塔,和她谈判。”
“你怎样找她?”朱拉关切地问。
“自有办法,如果不是今晚你来干扰,我可能已经找到她了。有个卫士已喝醉,我准备逼他们说出她住的地址。但为了营救你,我不得不离开那个客栈。”
朱拉后背靠着村干,开始脱地的长筒靴。“你临走也不打声招呼,如果艾里阿尔人猜出你单独进入瓦特尔斯领土,他们前来寻找你,惊动了那就麻烦了,非引起争端不可。”
他不回答她,却问:“你要干什么?”虽然她脱去厄尔坦斯的衣服,仍能闻到一股臭味。
“我想洗澡。”她又脱掉裤子。
罗恩用惊奇的眼神凝视他。在朦胧的月光下,他看到她白皙的胴体。“你必须回去。”他严厉地说,“我要做我应当做的事,你不要干扰我。”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朱拉也脱下最后一件衣服。她裸体站在月光下,丰满的乳峰高高耸着,体形无限优美。“朱拉,你别折磨我吧。”他小声说,他的手往后伸出,扶着树以支持自己。
“我是你的妻子。”她温柔地说,她抬起头看着他。忽然一惊;“有人!”她扑向他怀里,“藏住我,不要让人看见。”
罗恩不忍用他那褴褛的斗篷里起他,用身体贴着她的身体,双手紧紧抱住她的后背。
她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她等待着他的吻,但他没有动作,朱拉用嘴唇轻轻触摸他的嘴唇。这正是他所需要的。他感染到她那甜蜜的柔情,已按捺不住,立即给她一个长吻,使朱拉得到最大的愉快。
“朱拉,请求我吧!”他说,因为他发誓不能越过那道防线,所以恳求她主动提出。
她开始没有明白的他的意思,只楞楞地看着他。
“请你恳求我,”他重说一遍。
朱拉明白了,立即把他推开。她感到他似乎被爱情激动得发晕,但却仍想保持他的尊严。
“不能,英国人!艾里阿尔人一生中不会恳求任何人,要恳求的应该是你!”
他尖刻地咒骂他,同时转身向河水走去。她喜欢冷水浴,那清凉的水可以冷却她发烧的肌肤。她用她所知道的各种语汇咒骂罗恩,说他是野犬,竟要求妇女恳求他!他应当被锁起来,否则会伤害别人……
她浴后回到岸上,擦干身体,穿上衣服,见罗恩已点燃了一堆小火,并剥了两只兔子,用树枝挑着在火上烘烤。
“我准备了晚餐,”他亲切地对她说。
“我必须做些什么,才能准许进餐?跪下恳求吗?或者象驴子一样祈求食物?请原谅。我不了解你们英国的规矩。”
“朱拉,”他颇为苦恼地喊她,“请不要挖苦我了。让我向你解释:我是一个骑士,我曾发誓不碰你,这愚蠢的誓言已经惩罚了我。但那是对上帝的誓言,无论如何必须遵守。如果你不肯向我恳求的话……”
“明天你打算怎么行动?”她不想谈论这事,忙用话岔开。在她脸上现出一种不满的表情,但同时又透露出一种如饥似渴的热望。
“你回到艾里阿尔,我去找布莱塔。”
她向他笑了。“我有地图,但你在我身上找不到,甚至搜遍全身也找不到,我已记在脑子里了。所以我要和你一起走,同去找布莱塔,和她进行谈判。”
“我为什么没有和一个温柔听话的英国女人结婚?”罗恩含糊不清地咕哝着,“来,拿去吃!”他叉一条兔腿给她。
“对于兔腿你没有向上帝发过骑上神圣的誓言?”
“你浑身是刺!”他说,“快吃。吃完休息,明天早点动身。我们还有许多路程。”
“遵命,”朱拉说,向罗恩甜蜜地一笑。
这天夜间,她睡得很沉,罗思起来两次,都没有惊醒她。
“快醒醒,”在拂晓前他催促她说,随手把那身气味难闻的厄尔坦斯衣服掷给她。“这种臭味,会减少我对你的兴趣。”他又递给她面包和乳酪,催她快吃,准备骑马上路。
“是的,陛下,”她嘲笑地说。
他俩骑马走了约两小时,朱拉让他停住,跟她踏上伸入森林的小路。这是一条狭窄的、只容单人通行的小路,罗恩不得不几次砍掉树枝,以便使马通过。
中午,他们停止前进,吃朱拉带的肉馅饼。
“我们应该换换衣服,”她说,看看他油腻的头发,又说:“一个厄尔坦斯人和一个……无论你是什么,我们单独活动,这样装束是对的,我俩在一起,就没有一点胃口。再说,等接近了布莱塔的城市,这样穿戴就不行了。”
“你有什么打算?”
“距这里不远,有布莱塔亲戚的庄园,我想,在那里可以找到适合我们穿的服装。”
“这个庄园确实离这儿不远,但我怀疑我们是否能够弄到手。你必须发誓,你应该立即回去。”
“我不能像你一样轻易发誓。当年西丽安当俘虏时,她曾几次访问这个庄园,所以我了解一些情况。你跟着我没错,和……”
“我不能跟着你,我自己去设法弄衣服。”他说,“如果你不肯定,那就隐藏在森林中,直等到我回来。”
“为什么?”她抗议道,“我可以给你带路,还可以帮助你!”
月光下现出庄园建筑的轮廓。他们听到了马嘶声和钢铁碰击的当啷声。这时瓦特尔斯的卫士正经过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