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目瞪口呆。“一个妇女是部落的首领?”他能因自己的婚姻要去征服一个妇女?兰康尼亚人是否愿育他和她搏斗?
索尔笑他儿子。“布莱塔很会动脑子。自从她丈夫被杀死后,她就担任了瓦特尔斯的首领。她一贯恨我,恨艾里阿尔人。所以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再加深她的恼怒和仇恨。你能不能重新考虑和西丽安结婚?或者和另外一个姑娘?朱拉只是……”
“我想要的就是一个。”罗恩坦率地说。
索尔深深叹息一声。
“如果你非要朱拉,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罗恩急不可耐地问,“什么办法我都接受。”
“不过,她怕会失败的,那样你就会失掉了朱拉。”
“如果那是战斗,我甘愿迎接挑战。”
“不需要你搏斗,而是由朱拉搏斗。”索尔说,接着他解释说,“兰康尼亚的妇女,在战斗中要保护丈夫的后背。如果男人走了或死了,她们就要保护自己,所以男人们都愿意找一个强壮勇敢的妻子。为此,有时就要通过霍诺里乌姆--就是比赛--进行挑选。”
“是怎样一种比赛?”罗恩问。
“有点象英国的邀请赛,不过被邀请的全都是妇女。”索尔说,“她们比赛的项目有射箭,投掷标枪,赛跑,跳越障碍物,摔跤等。”
罗恩正想说话,索尔握住儿子的手,制止住他。
“这种比赛,如果涉及到国王的话,那就必须向所有部落的妇女发出邀请,谁在比赛中获胜,那么她就成为王后。朱拉很年轻,她没有参加过这种比赛,很可能要失败的。”他稍停一下,补上一句:“西丽安比较有把握胜利。”
“这是一个机会,我要得到朱拉,就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妇女卫士大部份都非常漂亮,但其它部落的妇女就很难说了,因为他们轻视艾里阿尔人国王,可能会派象野兽一样的妇女来参加。”索尔的嘴唇卷曲。声音唏嘘,“你从没有见过一个厄尔坦斯妇女,她们狡诈,不诚实。当你睡觉时,她们会偷偷剪掉你的头发,如果她们能找到买主的话。布罗凯恩无疑会派来一个丑陋的妇女。我有一头小牛,比泽纳斯妇女还好看些。孩子,你想想怎么办?娶西丽安吧,她强壮、漂亮和……”
“你敢通过霍诺里乌姆赢得我妈妈吗?”罗恩突然问。
“我,当然!”索尔温柔地说,“当我年轻时,血气旺盛,为了她,我敢做任何事情!”
“为了朱拉,我的热血沸腾了,”罗恩坚决回答,“举行比赛吧。”
索尔考虑一番,点点头说:“你既然坚持,可以进行比赛。但是你要远远离开朱拉,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目的是想得到她。不然,你惹恼了布莱塔的儿子,将会激起他的愤怒!我将告诉人民,说你愿意进行比赛的目的是,出于公平对待所有的部落。所有部落的妇女都有机会取得王后的桂冠。现在你必须离开。然后我就可以宣布进行比赛。”
罗恩见一切谈妥,忘记了疲倦,显得非常高兴。他对索尔说:“我想,你也许喜欢看看你的女儿和外孙吧?”
索尔的眼睛展宽了,明亮了。“洛拉?我离开时,她还是个婴儿。她也和你一块来了吗?”
“是的,她带着她的儿子菲利普和我一同来的﹒那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我打赌,她不可能像你小的时刻那样聪明,”索尔边说边笑。“快让她们进来,我正为洛拉祈祷,她需要找一个合适的丈夫。”
罗恩笑了。“我也这样想,她似乎和赞蒂接近一些,说不定他们将来可能结婚。”
索尔又是大笑,直到咳嗽结束了。“那匹老战马,啊?那倒是很好的一对。赞蒂从没有结过婚。如果娶一个如火的妇女,那将会熔化他衰老的心灵。”
“如果别的妇女能够做到,洛拉也能做到。”罗恩站起来,托起他爸爸的手,吻了它。“我们作了你托给我的重任,但是……”
“不要但是,”索尔敏锐地说,“也不要担心,我每天夜晚为你祈祷,你会成功的。你不是一个部落的首领,而是整个兰康尼亚的国王;你不能忠于任何一个部落,你要统一这个国家。我希望你的妻子在你的身旁,能够助你一臂之力。不要担心。快叫我的女儿和外孙来吧。”
“是的,爸爸,”罗恩说完马上离开房间。
“儿子,”索尔喊地,“你要选一些合适的衣服,不要人们看你象个英国人。”
罗恩在门外答应着。
走到索尔房间外边,罗恩靠着黑色的石墙,闭上了眼睛。--地深深感激他父亲的信任,但也意识到他给他放在肩上的重量。统一国家谈何容易!现在六个部落,互相仇恨,互相残杀,他祈祷上帝指导他,无论如何他必须把他们联合起来。他睁开眼睛,又想起了朱拉,他希望她会帮助他。他通过黑暗的走廊出现在门口,正听见洛拉发脾气的声音,跟着是赞蒂轻声地笑。
“如果我可以打断你们的话,洛拉,我们的父亲想看看作和菲利普。”
朱拉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离开了训练场地。
一个年轻男子告诉她说,有紧急任务需要她到马棚去,如果晚了就会误事。自从索尔接他的英国儿子回来,她的内心感到乱七八糟,恍惚颠倒。是谁找她?什么紧急任务?他到马棚去弄个明白,或许她会看到杰拉尔特,他给她以安慰。
马棚里很暗,空空的没有一个人。她想,如果泽纳斯人前来袭击的话,肯定会获得胜利,因为艾里阿尔人没有任何预防。
“喂,有人吗?”她喊。听不到回答。她生了疑心,拨出刀,离开马棚。
她谨慎地向四处观察,谛听,生怕遭到暗算。突然,她的刀被打掉,同时有一双强有力的手抱起她,把她拖回马棚一个黑暗的角落。
她极力挣扎,但全身似乎没有一点力气,她被拖得很紧,整个身作陷入他的怀中。光线极暗,她看不清他的轮廓,但她具体的感觉使她明白,这正是他!
他的嘴寻找她的唇,她没有躲避,相反,用她的全部感情响应了他的吻。昨天她曾对自己说,她在河边对那个陌生人作出的反应是偶然的,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但现在,就在这个地方和这个时间,她又毫不犹豫的接受了他的抚爱并热情地吻了他,她觉得非常舒畅。
朱拉已忘记她身在何处,只有在这个男人怀抱里的感觉,她的身体软弱无力,在与他接触中不住地颤抖。
当他抬起头时,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把手插入他的头发里……她异常地需要他。
“朱拉,”他悄悄地说,他的声音似乎渗透过她的心里,“现在我们在一起,”他亲切、热情地说,再次吻她厚实的嘴唇。
她也张开嘴吻他,恰似一朵鲜花给蜜蜂开放,以便让蜜蜂吸取地的花粉。他们在一起那就意味着必须做爱,她为他准备着,她没有想到后果,她所关心的就是他们将来能够结婚。甚至她还想到了他们结婚时双双站在燕会厅中间的情景。
“我的宝贝,”他小声对她说,如饥似渴地吻她的脖子,象要吃掉她似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已做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