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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这么重要却又这么不易生活的土地封给皇太子,是对他器重或是疏远呢?就潋滟侧面的了解,皇子不出征的日子多居留在此,不是必要不回皇城。而一般的贵族亲胄也很少有人前来日绝探望他,更别说是国王本人了。 

  因此,她和雪契的婚礼……潋滟轻叹了一声靠回软绒绒的坐垫寻求温暖……踏上暝国的时候,日绝早已霜雪飞天,现在更是严寒。珍珠海的皮裘已经不够暖和,现在她身上的衣物还是蝶羽准备的。透过马车窗看见一片银色世界,好象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雪白。压低的云层看不见蓝天,死一般的世界……潋滟想起珍珠海的阳光和亲友,不自觉地裹紧自己。而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却只是闭着眼睛休息,当然对这块土地他是一点也不稀罕的——对身边的未婚妻也是一样。 

  进入日绝一星期,终于到达皇子的居城。城民显然相当诚服皇子,不惧严寒夹道迎接。更对车中的新娘投以好奇的眼光——太冷了。看不到海、看不到蓝天、看不到熟悉的人,潋滟只是将自己瑟缩在马车里面不想去面对这群陌生面孔。进入太子的宫室,被领到自己房间。潋滟才有点欣慰地发现房里有很大的壁炉足以驱走所有的寒意。她的新郎没对她说半句话便和日绝的政务官进书房,蝶羽也相当冷淡,向她告罪后便离她而去。答应会跟来日绝的舅舅到现在还是没有间讯,潋滟孤单一人,孤立无援地面对三天后的婚礼。 

  帮助她的那位侍女第二天就不知去向,之后服侍他的人都不敢和她有什么交谈。潋滟默默忖度自己的状况,雪契果然知道一切,舅舅就算无事,大概也受到箝制或是监视吧……回头看着早已备在她房里的结婚礼服,样式很简单,有点令她讶异的是,那竟是一袭海蓝的衣服——想这些做什么呢?潋滟忍不住苦笑了。蓝色是暝国的正色,这有什么好讶异的?穿上这件衣服的人没一个好下场;看着这件衣服她一点喜悦感都没有,只觉得恐怖。婚礼随着时间逼近,三天中她没有踏出过自己房间,除了侍女也没有任何人前来拜访。终于到了前夜…… 

  所有新嫁娘该知道的事情潋滟都已经知道,前夜的心情既紧张又木知。自己竟然是在这么孤单冷落的地方完成终身大事,实在没有什么可兴奋的。丈夫是个相处了半年依然陌生的冷酷男子,而身边无亲无友,自己宛如一只被操纵的木偶,等着扮演一个柔顺的新娘、安静的妻和认命的母亲。 

  就这样吗?潋滟?一面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面默思着未来的处境——你甘心吗?那么……如果利用这个地位,站在皇子的敌方将他搏倒,而后乘机取回珍珠海的安全呢?胜算多大?再者,如果选择皇子…… 

  她没机会继续往下想,房门已经被人从外打开。她愕然看着一群身体强壮的侍女站在门外,为首的是个看来很有威严的老妇人,同样穿著仆人的服色,却有着相当倨傲的神情。 

  虽然有点恼怒她们无礼的行为,潋滟还是很客气地起身向老询问:“有事吗?” 

  “皇子妃,我等是为您做婚前的准备。” 

  “哦……”潋滟释然一笑,说得也是,明天再怎么说也是皇太子的大婚,她这个新娘想必不能失了体面,“谢谢你们,不过至少也请敲门通知……” 

  话还没说完,老妇已经向身后的侍女略施眼色,一群人少说十人立即进入,甚至将门反锁起来。 

  潋滟心头一沉,笑容跟着消失,“这是什么意思?” 

  “皇子妃,请恕我直说。国王陛下在五年前便发布一道秘令——由于皇太子所娶的妻子必须纯洁无暇,而异国来的远方新娘无法保证这一点。所以为了确保太子的名誉及日后的安定,凡是异国新娘都必须经过验身这一道手续。” 

  潋滟只呆了几秒钟,脸色顿寒,“你是在污辱我。” 

  “请别误会,前五位新娘同样经过这道程序。”说着老妇却冷笑一声:“当然,前五位都是养在深宫里的高贵公主,也许和贵国的生活方式不尽相同……”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接触到潋滟的眼神就失去了尾声——一时紧张地向后退了一步。潋滟的眼神冰冷中蕴着怒火,老妇一生没见过海,但是此刻她只觉有一股重压漫天而来,像是要起可怕的冰雪暴——瞬间又想到皇太子——她立刻振臂下令众侍女抓住潋滟。 

  潋滟早有准备,闪身避过侍女的扑抓,向房门逃去,经过老妇时虽非故意但也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将老妇撞倒在地。侍女中有人连忙过去搀扶,只听得老妇失去傲慢、沙哑地大叫:“蠢蛋!抓住她,把她抓起来!不然我们怎么对皇子和国王交代!” 

  皇子?潋滟动作未缓,可是心头一震——雪契默认此事发生?前五位新娘也是……没时间多想,她逃到门边想开锁。可是房门竟被加了另一道锁,难以打开——她瞬间明白为什么她的房间没有窗,一咬牙她扑向火炉准备奋力一挡,但是穿不慢的北国服饰减缓了她的行动,一名侍女虽然没抓住她却抓住了她的裙衫,潋滟回身想把她踢开,却在这一顿之间被众人紧紧架住压上床。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潋滟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惊慌,想挣扎,可是手脚全被紧压难以动弹。听见老妇有些狼狈的声音在她脚的方向回答:“可恶……这个丫头还真会逃……你放心吧,我们只要证明脸色是处子就可以交差了。” 

  证明?潋滟脑中一片混乱,蓦地侍女拉开了她的双脚,撩起她的裙衫——潋滟大惊失色,“住手!住手!” 

  她看不见老妇记恨的神色,跨上床,她不是像对前五位新娘那样仅伸手触探,她示意一名助手拿出向来备而不用的尖锥。助手吓了一跳,一时有点犹豫不绝,老妇却暴躁地将之夺来,对准潋滟的私密地带狠狠送上——撕心的痛楚自下体传来,是那样冰凉尖锐——而后是火灼般的痛。潋滟惨叫一声,雪白的床单遗下点点血红,从她的腿间流下、也自尖锥顶部流下。 

  老妇看了看,说不上失望学是高兴,哼了一声:“很好,是处女,放了她吧。”侍妇们没想到老妇竟会运用到工具,放手时都露出一丝怯意。但是潋滟没有反应,她只是呆呆地躺在床上,脑中依然一片震惊。 

  老妇冷漠地下令:“三个人服侍皇子妃休息,明早为她更衣梳妆,其它人和我走。” 

  留下的三人看看彼此,扶起没有反应的潋滟更换床单。而后就那样丢下她各自去处理房中其它的东西,没有一个人开口关心她此刻的感觉。潋滟也没去想什么,太震惊了,脑子还一片空白。只有下体的痛不断传来,提醒她刚刚被怎样野蛮地对待过。不敢相信……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做了什么该被这样对待?

  无法入眠的夜晚很快过去,下体的血停了,但是仍然存留隐隐的痛楚,在她每一次移动中牵扯这段刺心的记忆。可所的尖锐、可怕的冰冷——潋滟很想哭。寻个可依靠的胸膛痛泣一场,可是她只是空洞地任侍女替她更衣梳妆送进婚礼怕礼堂。只因这里没有人是她的友方……依稀记得自己照着一旁的提示把一篇祷词念完,然后就象木偶一样地做着各种动作完成了婚礼。她不断地想为自己的遭遇找一个可以让自己接受的理由,可是每想一遍就会触及屈辱的回忆,一次一次强迫自己面对又忍不住一次一次逃开,蓦地四周变得安静,当她听见那个一直教她感到心惊的脚步声接近时,回过神竟已身在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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