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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雷射灯光照射在模特儿的身上。

   

  楚琳欣赏着,配合音符及节奏的她,心情格外地好。

   

  今年的主题强调舒适与自由,每个设计都走向自然,剪裁上以宽松、随兴为主。线条流畅、风格独具、动静皆宜的作品,穿在模特儿身上,举手投足问,充满了百花盛开的生命力。

   

  楚琳最钟情的设计师——乔伊,经过铭生的沟通与接洽,特别答应用“春犹堂”的名义,空运来台十件最新的作品。

   

  乔伊的想象力丰富,一袭袭若隐若现的薄翼软纱,透过浓淡深浅不同的色彩,就像名画家米勒又活了过来。

   

  十足的意象,浪漫的想象,宽广的变化,构成乔伊热力四射的流行时尚。

   

  楚琳赞不绝口。

   

  她想起后台的干妈,或许她正需要人手。

   

  绕过人群,来到杂乱的后台。

   

  设计师、模特儿、记者、助理……相关工作人员都抓紧时间准备着。

   

  “奇怪,怎么不见干妈和吉姆?”她左顾右盼,顺便和认识的人寒暄几句。

   

  一位较为熟悉的模特儿拍了拍楚琳的肩。

   

  “找张太太?”指了指北边的接待室,她说:“刚才吉姆神色凝重的和她商谈去了。”

   

  道了谢,楚琳小心地从衣架旁侧身而过。

   

  正要敲门,却被干妈慌张的女高音吓得止住了手。

   

  “这种事怎么不早说?”她责怪吉姆。

   

  “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谣言啊!”

   

  “好了,这下子麻烦大了!”

   

  “我们先别惊慌,找机会求证后再做决定。”

   

  “好吧!哦!吉姆,别让楚琳知道。”

   

  “我晓得!”

   

  是公司出事了?她靠在门外,脑中全是问号。

   

  干妈为什么不想告诉我?

   

  是上回为了分公司独立作业,使她对我失去了信任?台北、台中不都是一家人?或许干妈吃味了,认为我太护着“春犹堂”?

   

  她的脸火辣辣地烧烫起来。

   

  自己的确有些偏心,为了早日扶助铭生站起来,竟然忘了原则本分……

   

  她悲伤、委屈地溜出了会场,独自漫步街头。

   

  铭生不在,津平远游、干妈生气、同事误解……自己又何尝好受?

   

  打了电话回家没人接,母亲大概到教堂去了。

   

  走累了,坐在小公园的树下休憩。

   

  望见两名少妇,推着婴儿车在草地上晒太阳。

   

  婴儿的脸蛋粉嫩粉嫩的,蕾丝花边的小圆帽,将小胖脸围了起来,活像个奶油蛋糕,令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她望得痴了。

   

  其中一名少妇笑着打趣:

   

  “我没想到你都看过了。亚当的小说真凄美,不知让我掉了多少眼泪;这人必定很风流!”

   

  “现实辛苦,小说寄情嘛!”另一位回她。

   

  说得也是。

   

  走入社区的巷子,家门就在眼前。

   

  回家真好!

   

  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她顿感身心俱疲。

   

  只见行李一堆,上头坐了一个人,笑得灿如朝阳。

   

  她扑了上去,两人紧紧相拥。

   

  “呵——见到你真好!”她开心了。

   

  “怎么?才十来天,你就不甘寂寞了?”

   

  “坏季伟!”她捶打着他的行李出气。

   

  “小姐!这是我的战备物资,非阁下出气用的沙包。”

   

  双双进入室内。楚琳丢了钥匙,嘘了口长气,她概略的讲出最近所发生的一些事件,有些自怜,有些心慌,也有些不解。

   

  “哎!要不是我生下来就是个天才,你这么东一句、西一段的‘跳跃式’讲法,真会把人逼疯。”

   

  “事件本身就是东一句、西一段的嘛!至少我接收到的讯息是如此。”

   

  “撇开铭生及发表会不谈,我问你,吉姆指的到底是台北还是台中?”

   

  “没听到。台中不可能,因为才刚开始,现阶段除了乔伊的代理权之外,‘春犹堂’在目前只能算是台北总公司设在台中的一个分支机构;更何况,财务集中在台北,若有风吹草动,犯不着由吉姆报告,干妈早就跳起来了,她可是主掌会计部门的哩!”

   

  “所以,不是财务的问题。”

   

  季伟挽起袖子,走入厨房。

   

  “我会查清楚!”

   

  “你干嘛?”

   

  “学做家庭‘煮’夫!”他眨了眨眼,有模有样地系上围裙,“下点毒药让你脱离苦海。”

   

  “君命臣死,臣不敢不死。季伟,请让我毒药快点发作,少受折磨!”

   

  ∫ ∫ ∫ ∫ ∫

   

  说也奇怪。

   

  上班时,干妈对楚琳温柔备至。

   

  吉姆也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若霞、小吴更不时地在她面前谈论“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好聚好散”、“只要尽心尽力了,人生就了无遗憾”……之类的怪腔怪调。

   

  她知道若霞及小吴,向来不关心人生大道理,这会儿却摆出道貌岸然的样子,实在好笑。

   

  令人想不透。

   

  母亲说:“你干妈不是那种人,如果真出了事,又是因你而起,我们做大人的必会先互通消息;小吴和若霞也许是真的对职务感到倦怠,有了换工作的打算,才会说那些话,不是指你啦!”

   

  她和季伟聊过,季伟说:“没事!”就不再提了。

   

  季伟仍住在学校旁的原来那间宿舍里。

   

  刘老师夫妇十分欢迎他再度回巢。

   

  对于工作,季伟的干劲十足,听说,陈律师鼓励他朝司法官的方向努力;季伟天资敏慧、才智过人,考运也一直好得令人羡慕,楚琳相信他会不负众望的。

   

  “津平是巧克力糖球,里里外外又香又甜,可惜空洞;我是山东馒头,结结实实的,就缺聪明人眷顾!”

   

  “什么比喻嘛!巧克力糖球有多好吃,你知道吗?”她不服气,好朋友还比高低?

   

  “好吃、好看也好贵!吃多了闭牙疼,后悔莫及!”他凶巴巴地顶回一句。

   

  “瞧你,酸成这样!”楚琳摇摇头。想起津平,她有点纳闷,怎么去一趟夏威夷还不够?来信中说,安娜又和国外几家书商接洽,一时之间忙得抽不开身。

   

  安娜真是了不起,楚琳想。将来有了孩子,给安娜做义子,希望她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津平去了一个月,什么时候回国?”季伟问。

   

  “再过几天。他们又顺道转到其他城市走走、看看。”其实她也不知道。

   

  “我——我想和他商量一些事。”季伟的浓眉轻皱,眼睛盯着鞋尖,不知想些什么。

   

  “什么事?”

   

  “说了你也不懂,以后再跟你解释。”

   

  她无名火冒了上来,这阵子,太多人说:“没事!”、“你不懂!”

   

  分明瞧不起我!

   

  事不关己,倒也无所谓;可是,每件事都与我多少牵连着,众人的态度,似乎都希望我别多管闲事、站远一点。

   

  到底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事,要忍受这些冤气?

   

  连季伟也是这样,刚才冷淡的口吻,伤人甚深。

   

  被隔离、受孤立的感觉,令楚琳心里十分难过。

   

  她猛然站起身,板着脸孔走到花园,向正打着太极拳的刘老师告别。

   

  理都不理那正一头雾水、跟着冲出来的季伟。

   

  她又犯了“好哭”的毛病。

   

  她断断续续地抽泣着,感到自己孤单无依。

   

  季伟默默地陪在她身后,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没有吭半句。

   

  他不道歉吗?哭得有些累了,正愁该如何收尾的楚琳,内心开始盘算。

   

  “季伟,我问你,到底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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