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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两人进了马车,绍芬立刻问:“你在搞什么鬼?”
不凡搂着她,低声向她解释:“一年前,我大哥突然身故,我总查不出原因,几天前我也中了毒,才想起我大哥临终前一直留着他身上爬满蜈蚣的事。我想,我们两兄弟都中了一样的毒并不是偶然,因此,我就将计就计,假装身上的毒未解,看幕后凶手会不会疏于防备而露出行藏。现在家中的人都以为我还在中毒状态,生死只是迟早而已,请你在人前和我配合一下,不要露出马脚。”
“好!”她答应着,又问:“那南宫卓在这计划里扮演什么角色?”
“他是朋友。我怕我假装中毒的话,会被老太君一直关在家中,这不闷死我才怪,因此,我说我的毒只有借南宫卓他家那棵‘金鸡树’的树气才能解,老太君相信了,所以,我才能每天出门。”
“可是,我认为这样不好,害老太君每天为你担着心,你心安吗?”绍芬问。
“那你认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让家中长辈担心他确实觉得不安。
“我想,你应该让大家知道你的毒已解了,这样,要害你的人才会再次行动,我们才有机会捉到他们。若让他们以为你的毒仍未解,他们等你毒发身亡就好了,何必再下手呢?而若真凶按兵不动,我们就没有线索可查,他若行动,多多少少总会留下一些线索,那么,我们就比较好查了。”绍芬分析着。
“你说的也有道理,原本行凶的那三个人已被灭口,使整个线索都断了,若幕后人物再不行动。我们就真的毫无线索可查。”不凡同意她的话。
“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绍芬安慰着不凡。
不凡苦笑着,原该是自己保护妻子的,现在却要靠她的武功保护自己。他有些泄气的说:“早知道,我当初就该去学武。”
绍芬安慰他,“学什么都是机缘,而且,我并不认为你不会武功有什么不好,我很喜欢保护你,真的。”
她觉得自己变得比以前重要多了。
“只要你的武功不是拿来对付我就好了!”不凡想开了些。有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妻子也不错,很多人就没有他这么幸运。
“那可不一定。”绍芬逗着他。
不凡好奇的问:“在什么状况下?”
“例如你另结新欢,不要我了,那时,我就算要去当尼姑,也要把你的头发剃光逼你当和尚。”她把她心里想说的说出来。
“那没有头发,就做不成结发夫妻了。”不凡开着玩笑,逗她。
“我是说真的,不管时尚是一妻多夫或一夫多妻,我永远只要两个人长相守,若不行,我宁愿不要。我想,婆婆会深居佛堂,一定也和公公与大姨娘有关。“她一眼就猜出长孙夫人深居佛堂的原因。
“你永远不要去担心这个问题,我和父亲不一样,除了你,我谁也不要。”不凡深情的说,“我还怕你武功那么好,一展‘花飘零’,我追都追不到。”
“你最好现在从实招来,你有没有什么侍妾,填房丫头之类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以前的,我可以原谅,今后再犯,小心后果。”绍芬表面撒娇的问,心里其实紧张得很。
“没有,没有侍妾,没有填房丫头,我只有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一个爱吃醋的娘子、一个肮脏的小乞丐、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侠客、一个知书达礼、书画刺绣一流的温小姐,你想,我有这么多的女人,我还需要别人吗?”不凡半真半假的说。
“不管她们是什么身分,她们永远只爱一个长孙不凡。”她甜甜的说。
不凡搂得她更紧了,“我一直相信‘只羡鸳鸯不羡仙’。你看,鸳鸯只有成双成对,没有第三者;只有成对的夫妻,才会比当神仙还让人羡慕。我坚持只要一个妻子,所以,我不娶家里做主替我找的女人,我只要自己找的妻子。而我终于找到了你。以前南宫卓要我先娶个侍妾,我都不答应,为的就是不想伤未来妻子的心。以前还没娶你时都怕你伤心,现在娶了你更不会让你伤心了。我一直认为,‘爱’就是不要让她伤心。”
绍芬娇羞的任不凡搂着,不凡关心的问她:“你还痛不痛?今天本该让你在床上多休息的,可是,我又不想一整天见不到你,所以要你和我一起到南宫卓家去,你不会怪我吧?”
她摇摇头,“好多了,头也不痛了。”她有些不明白的说:“我以前早上起床时,从没有头痛过。”
“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头痛了。”他有些后悔昨晚喂她喝太多酒了,但他实在很喜欢后续的活动,现在想起来仍回味无穷。他带着一个甜甜坏坏的笑对她说:“为了早点知道娃娃到底是从胳膊窝蹦出来,或是从肚脐蹦出来的,我们应该常洞房,否则,没有洞房就不会有娃娃。”
“你……”她羞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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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马车到了南宫卓家,南宫卓取笑着不凡,“我还以为‘从此君王不早朝’了,没想到今早还能看到你。”昨晚老太君一声令下,众人不得闹洞房,他怎能不趁此机会取笑不凡呢!
“你忘了我还是中毒之人,需要你家的‘金鸡树’来治疗吗?”不凡没好气的说。
“你的中毒之计还要继续进行吗?你有没有查出什么线索?我这边查不出任何线索,只知道那三个歹徒原是长安城内的混混,只要有人出钱,他们就帮人办事,现在他们既然被灭了口,幕后主使人就无法追查了。”南宫卓说着。
“这事我和绍芬讨沦过了,她认为我应该恢复健康,这样,一直躲在幕后的人,才会再次行动,我们也有机会抓出凶手。你认为绍芬的计划可行吗?”不凡问。
“可行!”南宫卓同意。羡慕的说,“不凡,恭喜你娶到一个文武双全、有才有智的佳人。”
“是啊!我还要靠她的‘保护’呢!”不凡得意的取笑自己,将绍芬搂过来亲了一下。
绍芬睑红的将他推开,低声的说:“这里有人。”
不凡毫不在意的说:“没关系的,他很识相,他会当作没看到。”他还故意问着:“是不是!南宫兄?”
“是啊!你也可以当作没看到我,继续你们的事。”南宫卓取笑的说。“或者,你们要我自动消失也行啊!”
绍芬睑更红了,她跺着脚对不凡说:“都是你害的!”
“是,是我害的,我向娘子陪罪。”不凡还是将她搂过来,再次亲了她,“这就是陪罪。还要不要?”他还要亲。
南宫卓在旁边假咳了一声,“不凡,你知道你的陪罪对单身汉的刺激有多大吗?真有你的,想到这种陪罪方式。”
门口传来杜玄机的声音:“什么陪罪方式?我也要学。”
不凡回他:“你另找对象吧!这个是我的。”
这话听得杜玄机莫名其妙,进了屋后,看到不凡和绍芬,他惊讶的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不留在新房,到这里来做什么?”他还故意不怀好意的说;“新房里的事,朋友可帮不上忙。不凡啊!你该不要来找朋友帮忙吧!”他昨晚没闹到不凡的新房,也不大甘心,捉到机会就想损一下不凡。
“谢了,你们真是我的‘好’朋友。等你们结婚时,我会记得你的好意的。”不凡不示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