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好吗?”她询问凌宇。
“好啊,就娜娜!”凌宇根本心不在焉,长臂环过聂晓枫的纤腰。软玉温香在怀,他才不管那只肥狗叫什么。
“喂,你叫人还是叫狗!”聂晓枫受不了地嚷嚷,浑然不觉她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撒娇意味。
“不是在叫你的狗吗?”他有一丝错觉,这是伦敦的午后,他和晓亲昵地相拥。
原来他要的就是这般的平静温和,没有争吵、没有斗智,而是你一句、我一句,从心底涌出的温和话语,真情的流露。
也许,在那个炎炎夏日,当她坐在楼梯上向他微笑时:当她像风一样旋到他面前时;当她毫不犹豫地叫出他的名字时,他就注定成为那个捕捉风的人。
然而他太自信了,以为自己足以建立一片天空,让晓生存。但他没有看见晓的脆弱、晓的孤独,没有抓住风的情绪。他自以为的蓝天,不过是个牢笼,不但不能让晓高飞,反而让她受到了伤害……
“老大。
“嗯?”收回思绪,凌宇凝神注视眼前的人儿,她是能干聪慧的晓,是狡猾任性的纪潇,这两者并不矛盾呀。为何他们要挣扎这么久呢?
“你帮我弄开娜娜好不好?”被一人一狗夹在中间,感觉好奇怪。
“不好。”凌宇答得干脆,他抱得正顺手呢。
“举手之劳嘛。
“没空。”凌字将晓飒揽得更紧,贩示着他的手现在很忙!
“你……”聂晓飒羞赧的发现凌宇的手正在她身上摸索。
她不安地扭动,却四面受困,“你不要太过分嘛,放手,我们谈谈!”她已经照凌宇说的,想好了,也摆正位置了。
“终于肯面对了?”凌宇并不放手。
“我没逃避过。”她只是需要时间。
“那你会一声不响地跑出去一年?”而且一点回来的意思都没有!凌宇的声音中有埋怨的意味。
“我只是想重新开始。”
“在抛弃一切后?”凌宇厉声指责。
“我不会忘记的,我无法抹煞聂晓枫的存在!
“那是谁说她失忆了?
“我—”她当时只是怕而对他的怒气。
“当你在伦敦优间度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大家在天涯海角找你?!”尤其是他!“当你在跟邵云烟嬉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里才一是你依靠的地方?!”凌宇紧紧地将聂晓枫搂在自己怀里,将她的脸贴着自己的心房。
“可是……”
“再来看看你所谓的重新开始吧。人人以为你是在照顾邵云烟,其实呢,你不过是被那种母性所吸引;大家以为你很喜欢电脑、所以依然做程式设计一展长才,其实呢,你自己清楚,那对你来说,不过是些小把戏而己!”
“不是……”
“不是?你连照顾自己都不会。头发剪了,人瘦了,当我终于找到你时,纳居然为了一只小狗出车祸!”想起来他就有气,“娜娜!一边去。”他一把抓开娜娜,将聂晓枫的身子扳正,对上他的眼睛,“说呀,你这不是逃避是什么?”
“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聂晓枫气得口不择言,要挣开凌宇,却又摆脱不了他的箝制,索性瞪大眼回吼:“你呢?你就会躲在背后盯着我、试探我、用暖味的态度迷惑我。”
如果、如果不是你跟着我,我母亲、我母亲的事怎么会闹成那样?”说着,不由得悲从中来,聂晓枫的泪湿了脸庞。
“晓,不要哭!不要哭!”凌宇慌了,连忙轻轻吻去她的泪珠。
忍着泪,聂晓枫秀气的下巴抽搐着,“你一心叫我回来,不就是因为我在暗龙中比较另类、好玩吗?不就是我还有些本事吗?我乖乖做暗龙之风好了,你看。”她别过脸来,“耳环,我再也不会拿下来了!”
她不是已经拿出诚意了吗?他没有看见新的系统吗?
“晓,我承认我喜欢能千的聂晓枫,但我也喜欢自在快乐的晓呀我只是希望你能把我当成可以依赖信任的人、最亲密的人。懂吗?”
“才不要呢!依赖会使人失去独立性,依赖会让人变得软弱,最亲密的人反而会伤害彼此”父母的争吵、母亲的叮呼,让她变得不敢轻易相信。
“晓,忘记云姨的话,忘记聂叔和她的纠葛。那是他们上一代的事,跟我们毫无关系,何况那还是个错误的范例、看看你四周,泽禹和云烟、冠杰和苹果,那些才是正确的!”他不要再让那些恶梦左右他的晓,他希望她能够坦诚地面对未来。
“我们的情形跟他们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到底在别扭什么?
“你又不……”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你只是在关心你的下属。”虽然这样也说不通。
“关心下属?”凌宇紧紧皱起眉。难道他到目煎为止的不懈努力,都败在了这句“关心下属”上?
“关心下属我会关心到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吗?”他气恼地吻着聂晓枫的眉、眼、脖颈,然后长久地霸占了她的樱唇,直到聂晓枫喘不过气来,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这是关心下属的表现吗?”激情未退,凌宇紧紧逼上。
“别以为什么事都能用吻来蒙混过去!
“有人开心属下,会开心到床上去吗?”凌宇气恼地低吼,如果他不是当事人,他真不敢相信他们曾在一起过。
“你、你提上床的事做什么?”聂晓枫羞得满脸通红。她,她当时不过是意乱情迷,而且还半醉半醒!
“晓,”他感觉很无力了,“你不是个比苹果还要迟钝的人吧:”
“我当然不是。”不是对苹果有偏见,但凌宇这样说简直侮辱她的智慧!
“那你为什么总是看不透我的心呢?”
“我又不是透视眼!”他的话已经很难猜了,何况猜心。
“我们之间,跟暗龙无关,跟聂叔云姨更无关。”
也许别人也会对暗龙龙首的我如此忠诚,也许别人也会勇敢地替我挡子弹,出生人死,但这都不重要。只有你,能激起我的感觉。能唤醒我的爱怜。这世上只有你,唯一的一个晓,你明白吗?”将手插人她的发中,凌宇明白地说出他的心意。
“你是说—”她好像看见他心的一角了。
“我爱你,”绕了半天,凌宇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咦?”凌宇真的说了?!
“当你出现在我生命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你是不一样的,你会给我的生活带来变数,而我,顺应了这种变数—接近你、了解你、喜欢你、爱你。”
怎么办?脸好烫,心好热,“我……对你重要吗?”她想在凌宇心中留有一席之地。
“很重要!”
“像云烟对于孟大哥一样重要?”
“比那还重要!”她不仅仅是他的红粉知己。
“像萍萍对于冠杰那样重要?”
“比那还重要!”她也不只是他的青梅竹马。
“我不要做那种只坐在那里,就能鼓励别人的花瓶。”她不要做蒋萍萍那种没知识的小女人,那绝对不是她要的幸福。
“我喜欢看你工作时神采飞扬的样子。”
“我不会变成云烟那种温柔似水的女人。”
“我也不期待。”那样的聂晓枫连他都无法想像。
“我……”她已经无法说出成句的话了。
凌宇想要她全然的信任,“对我坦诚,晓!”
“我……其实我也……爱你。”最初的幻想,到相处时的敬畏,再后来的暖昧情结,她对凌宇的眷恋已经变得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