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她要想想到底能为凌宇做点什么。
“把头发留长。”这最后一句话,凌宇是贴着聂晓枫额头说的。他想看她长发飘飘的样子;想看她行云流水的动作中,轻轻摆动的辫子;想看她跳舞时,舞动的黑色精灵;想看她的头发柔顺地握在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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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的轰响,在头顶鼓动着,骚动的声浪拨弄着头发飘舞,眯着眼,遥望飞机消失在天际。聂晓枫侧过头,迎上云烟柔美的脸庞。
泽禹虽然舍不得云烟,但更不要她处在一丁点可能的危险之中;另一边,蒋萍萍则使劲地向根本看不见的飞机挥手。
“我美丽的小姐们,现在让我来护送你们回家吧。”聂晓枫一副绅士派头地曲起手臂。
怀孕的云烟依然美得惊人,她灿然一笑,优雅地播上聂晓枫的胳臂,“那,我们母子就全靠你了。
“我也要,我也要。”蒋萍萍干脆整个人挂在高个子的聂晓枫身上。
“请。
“枫四少,去我家,我煮……”蒋萍萍叽叽喳喳地说着。
四少是外面的人对聂晓枫的戏称。
三个一人笑闹着,款款离开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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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冠杰家中—
“来来来,喝喝看我新做的水果茶。”好客的蒋萍萍在聂晓枫的坚持下,放弃了大宴宾客的计划,改以下午茶待客。
“潇,他们有危险吗?”云烟还是不放心地问。
“这个……理论上是有的。”可是对凌宇他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枫四少,你少吓唬云烟姐姐了。冠杰每次出任务,从来都没出过事,害我想当个体贴入微的妻子都不行。”蒋萍萍是个纯粹的乐天派“你呀,难道非要你老公满身是伤回来才高兴哪!
“可是……”云烟幽幽地道,孕妇都是多愁善感的嘛!
“可是?
“每次都是泽站在我面前,替我挡住一切。我能为他做什么呢?”
“这个我知道!”萍萍像小孩子一样高兴地举手,“冠杰说,只要我在他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
“那是因为只要你不给他惹祸,他就谢天谢地了。”聂晓枫打趣地说,心里却因为这话,而有了一丝震动。
待在那,什么都不做……就好了吗?
“才不是呢!”蒋萍萍涨红了脸,她才不是惹祸精!
“其实,萍萍说的也对。”云烟像是茅塞顿开。
“怎么说?”她的米虫论哪里对了?
“首先,他爱你,所以才喜欢你的陪伴;看见你,他原来生气的,就不气了;他原来烦恼的,就不烦了,所以他就会越快乐,做事情就越有动力……”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蒋萍萍连连点头,听云烟姐姐一席话,让她感觉到自己好伟大呀,原来她在冠杰心中这么重要呀。
“潇,你和凌宇不也是这样子吗?”最爱的人是最好的左右手,永远可以互相依赖支援。
“我和龙首?”他们才不是那种情形呢,只不过是一男一女、是工作伙伴,后来又发生……他们,还没有走到爱情那一步吧!也许永远都走不到了,因为她是一个说谎家,小骗子!只会玩扮家家酒的小女孩。
“枫四少,你和龙首到底是什么状况嘛!”冠杰说,他们是生来互补的,可这两个聪明人凑在一起谈恋爱,肯定好复杂!
“我们?”他们没有在谈恋爱,他们只是在躲猫猫,藏到最后谁也找不到谁!
“说说嘛,那个……”蒋萍萍的圆眼睛滴溜溜地转,“龙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肉麻的话?”
“肉麻?”不,他的话诡异难猜,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他设好的陷阱。
“怎么会没有呢?起码得有句‘我爱你’吧!”
我爱你!聂晓枫一征。真的缺少这句话耶!凌宇对她说过无数句动人的话,怎么就差这一句呢?他没说过。
“潇。”云烟叫了声心事重重的聂晓枫。
“云烟、萍萍,不陪你们了,我得赶回风堂去处理事情。”聂晓枫仓促地起身,不顾萍萍热切的挽留,匆匆走出冠杰的家。
不是想好了,不再奢望了吗?这儿是香港,不是伦敦!你是有责任心的聂晓枫,暗龙之风,不是任性的纪潇!如果真想为凌老大做些什么,功绩上表现吧!她如此告诫自己,飞车回到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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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风堂——
“万岁!”欢呼声响成一片。砰!不知是哪个家伙,居然已经开起香槟了,喷出的泡沫溅得到处都是,自然又引来笑闹声一片!
整整一星期,聂晓枫领着风堂的人,把暗龙全球保全、监测、定位、攻守四大系统,统统脱胎换骨,将情报效率提升百分之三十。虽然大家现在都疲惫不堪,但看见新系统能正常运作,真的很有成就感!
“喝酒!喝酒!”有人受了香槟的刺激,叫嚣着。
聂晓枫举杯,“来,为了我们的成功!Gheers!
大家开始疯狂地饮酒笑闹,以慰劳自己一星期来的辛劳。
整个酒会上,就数聂晓枫最高兴,她嘴不停、手不停,不但一杯杯地灌酒,还忙着耍弄调酒特技,情绪高亢得不得了
好不容易把醉醺醺的众人打发走了,她还是没有倒下。
摇晃着昏沉沉的脑袋,她低头去看那满地乱滚的酒瓶。
这下她珍藏的世界名酒都没有了,只剩空空如也的酒瓶了。不过,值得!
她蹲在地上,把酒瓶都收起来,但怎么也抓不住,扇动着沉重的眼睑,聂晓枫依着沙发,瘫睡在地板上。
梦中,有白云。聂晓枫觉得自己飘了起来,浮在软软的棉絮上,浮在凌宇怀中。淡淡的烟草味,纯男性的气息温柔地吞噬着她。好美、好香的梦,原来她已经思念凌宇到了如此的地步。
哇,什么东西在搔她?哈!好痒!含着笑,聂晓枫睡饱醒来。
哇!好大的一张—狗脸!聂晓枫惊得弹坐起来,那只白色的长毛狗跟着猛力扑上,险些把她扑下床去,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有力的手抱住了她。
聂晓枫费力地转过头去,对上凌宇深邃的眼睛,“老大?”
“看来它还想再害你‘失忆’一次。”打电话回来没人接,凌宇只好过来看一下,没想到她居然在地上睡着了。
“再一次?”聂晓枫愣了下,然后回头瞄瞄那只对她异常热情的长毛狗,“你是说,它是我上回捡来的那只小狗?”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凌宇笑笑。最后还是舍不得放开她,才一下飞机就急着赶过来了。
“哇!它舔我!”聂晓枫大叫,小可怜居然变得这么热情!
“没关系,它是母的。”凌宇幸悻然,公狗的话,他早就拖出去宰了。“为它取名字吧。”
“它还没有名字吗?”她和凌宇在伦敦逗留了那么长时间。
“你的狗当然你来取名字。”
“那它之前是谁在养?”
“赫雷。据说他天天把它关在笼子里。”
“八成关疯了,才这么兴奋。”聂晓枫承蒙狗儿厚爱,真有点吃不消了。
“嗯,你想叫它什么呢?”抱着聂晓枫,凌宇转了个角度,依坐在床头,让大家都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上。狗儿依依不舍地跟着,霸在聂晓枫身上,就是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