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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页

 

  “是他?!”李雄飞两拳一握,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喂野狗。

  “人家远渡重洋,专程来挑衅觅仇,咱们总要陪着玩玩嘛。”他说得一派轻松,目光却是少有的凛冽。

  “女人全是祸水。”这是他至今仍坚持独身的重要原因之一。“他人呢?”

  “被我丢进高雄爱河泡澡了。”他冷冷地一笑。“陪他一起永浴爱河的,还有十二名打手。”

  难怪,一个欧里德怎有本事让他伤成这样。这个美国佬还真不是普通的可恶。

  “为什么不把他直接交给警察?”让警方将他驱逐出境不是更省事?

  “法律惩治不了坏人,我这是替天行道。”

  直接将欧里德送交警方,顶多判他个妨碍公共安全的罪名。依国际惯例,他恐怕连坐牢都不必,就可以直接回美国,那岂不太便宜他了。

  他是有仇必报真君子。今早在骑楼逮到那名鬼鬼

  祟祟的流浪汉时,只花了五千块,他就照实供出有个外国人以三千块的代价,要他把一只汽油罐丢进PUB的防火巷。

  他思忖了三秒钟,就把嫌疑犯锁定欧里德。果不其然,那家伙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陆小姐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李雄飞断定这必定是欧里德因妒生恨,所做出来的混帐勾当。“她和欧里德应该已经是过去式了。”

  “无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感情的事,我跟你一样,绝不强求。”虽然他告诉自己要看开,但倔强的口吻掩饰不了感伤的鹰眸。

  “口是心非。”李雄飞无意讥讽他,只是希望他别再自欺欺人。“你陷得有多深,全家上下,除了你奶奶,谁不一清二楚。我不知道你跟她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我只是要你千万别做出将来会后悔的事。”

  “你也有资格教训我?” 当年李雄飞在情路上跌得有多惨,如今有多懊悔,他应是李家惟一了然于心的人。

  “当然,醉过方知酒浓。我是以过来人的心情好意劝你,这七年来我有多苦,你能体会的恐怕不到十分之一。”

  李靖无言以对了。当年二叔那段无疾而终的恋情,的确对他造成相当大的伤害,无怪乎他一直到现在仍不肯轻易把心交付出去。然而,他此刻不也正一步步的走上他三叔的后尘,且无力改变局势,只能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与他渐行渐远。

  “喝一杯去,如何?”他现在最想的是大醉一场。

  “好啊。”他们叔侄俩的酒量一向不分轩轾,却很难得有机会坐在一起痛饮。

  阿标把车子停在小北街夜市外的停车场,三个人选了一家热炒海鲜的摊子,才刚坐定,门口又来了三、四个男女,李靖不经意地转头一瞥,眼珠子就此定住。

  怎么会那么嘟嘟好?

  李雄飞脸上的惊诧更甚于他。“嗨!” 他维持君子风度的和其中一名穿着乳白色洋装,感觉飘逸出尘的女孩打招呼。

  她名叫杜雪燕,刺桐人,是李靖表哥的同学的妹妹,在八年前她到成大参加考试时,曾借住李家三天。那要命的三天,差点让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走上绝路。

  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有那么多脑袋瓜子不清楚的父母亲,总爱搬出一堆老掉牙的理论,以左右子女的爱情和婚姻。

  李靖看看李雄飞,又回头瞟向杜雪燕,瞧,虽然分手多年,他们竟连穿的衣服都像极了情人装,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

  既然狭路相逢,就代表他们仍然有缘,机不可失,他端了一杯酒走过去。“雪燕,好久不见了,近来好吗?这是你的朋友?”

  “好,谢谢你的关心。” 杜雪燕笑起来,还是甜蜜得教人发自内心的舒畅。“这是我同学和她先生,这位是我的未婚夫,他姓赵。”

  嘎!未婚夫?那岂不没戏唱了。

  李靖兴味索然地回到座位上,却见李雄飞噙着笑意,脸上也无风来也无雨。

  “月老当不成了?”他促狭地问。

  “唉,同是天涯失恋人,来,我敬你。”

  三个人叫了一整桌的酒菜,直喝到天快亮了才跌跌撞撞走出小北街。

  李靖大概真的是醉翻了,一路上高歌不绝,胡言乱语,头重脚轻地瘫进车子里,不到半分钟已睡成一摊烂泥。

  三人中惟一清醒的是李雄飞,他的眼光自始至终不曾飘向杜雪燕,心思却紧紧锁在她的一颦一笑。李靖尚可借酒浇愁,他呢?他该用什么来麻醉自己?

  第十章

  酒,真的是穿肠毒药。

  他是个习于纵情随性的人,醉成这副德行,实在有损他酒国英雄的美名。

  记得曾有人说过,伤心的人容易醉倒。唉,那可恶的臭婆娘的确让他肝肠寸断。不值得呵!

  李靖在阳光的照射下,刺痛地拉起被子遮住充满血丝的眼。“该死,谁把窗帘拉开的?”

  “我。”陆少琪双手端着装了七分满热水的脸盆,面无表情的来到床边。

  李靖一瞅见她,马上撇着嘴,“你不赶紧回美国去,还赖在我家干么,吃免钱饭啊?”

  陆少琪不怒反笑,因为李雄飞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她说了。她怎么也没料到欧里德一派斯文,口口声声嫉恶如仇,竟会做出那样教人齿寒的事情来。“是啊,华屋巨宅,锦衣玉食,这么好混的地方,不待白不待。”她扭干毛巾,覆在他脸上。

  “哎!你想闷死我呀?”李靖不知好歹地把毛巾抓下来,丢回脸盆去。“走走走,我这个卑微低贱,杀人不眨眼的恶棍,承受不起你陆大小姐的服侍。”这句杀人不眨眼,他是从欧里德口中得知的。

  陆少琪当然知道他和欧里德已经结下不共戴天的仇怨,这几句讥消的话,她听得再刺耳,也得捺着性子咽进肚子里去。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好脾气地把毛巾重新拧好,递给他。“男子汉大丈夫,当能宽宏大量,饶恕别人无伤大雅的芝麻小错呀。”

  “哈!没想到你长得品貌端正,竟然满口歪理。”李靖狠狠捏紧她的鼻子,将她整张俏脸拉到眼前,吻住她的樱后,舌尖直窜而人,以近乎蹂躏的需索吮吻与她热烈绸缪。

  约莫过了一世纪那么长,他才百般不舍地抬起眼,紧紧盯着她一瞬也不瞬。

  “原谅我,好吗?” 陆少琪的唇瓣让他狠吻得几乎要渗出血丝来。

  “那岂不太便宜你了。” 他一向崇尚受人点滴必泉涌以报的处事理念。

  “很简单啊,你可以罚我以后得做牛做马,衔草结环。服待你一辈子。”陆少琪倏地坐上他的腿,两手环向他的颈子,讨好地涎着脸吟吟地笑。

  “这算是在向我求婚?”李靖开始拿乔了。

  陆少琪俏脸顿时一红。“如果你不嫌弃,我今儿就请妈妈跟老奶奶下聘。”在美国住久了,她根本搞不清楚嫁妆和聘金有什么不同。

  “下什么聘,要我入赘呀?” 李靖开始怀疑她的诚意和居心了。

  “反正是我们两个人结婚,下嫁和入赘有什么分别?”她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无所谓地耸耸肩。

  “天差地别。” 他扯开喉咙嚷道。罢了,跟这个“都市耸”讲也讲不通。李靖深长地一叹,忽地坐直身子,表情一敛,严肃的道,“听好,对我们这段情,我是绝对认真的,也因此,我希望你在作任何决定以前,

  都能够三思。一旦成了我李靖的妻子,就必须三从四德,从一而终,而且要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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