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鸡婆!啊——」
一瞬间,下半身即被剥光的佟伶气得想用双脚端闇已,闇已却在被印上脚丫子尺寸前,灵活地闪进他双腿间。
「放开我!」佟伶不停地挣扎,他突然想到该维护他男性的尊严。
两人紧贴着身子,彼此摩擦。
「伶!」
「不要这样叫我!」
语气温柔得令他骨头都要酥了,他原本最先喜欢上的就是闇已好转的声音,现在那好转的天籁更柔和地在他耳边轻唤,教他如何抗拒?
「你答应的。」
是的,他是答应过,但可不可以后悔?
他是无法忍受,也实在需要解放,但……他害羞啊!
闇已又封住正逞能抗拒的双唇,以他的唇舌取代刚才爱抚佟伶芳唇的手指,引起他难耐的战栗。
佟伶细致的皮肤已被闇己身上浆白的旧衣裤蹭得发红。
火舌吮住粉舌,恣情品尝,加速彼此的心跳频率,许久不愿放开。
佟伶温润娇柔的双眸,媚得都要沁出水来了。
好不容易,稍稍放开佟伶的闇已,却捧着娇颜爱不释手。若要他一辈子就只能望着娇媚妖冶的佟伶,他也愿意。
佟伶察觉自己的双手早已获得自由,他可以使用它们使劲地推开在他身上放肆的闇已,但为何推不开?是手软无力,亦或是他不愿就此打住,他喜欢闇已对他所做的一切?
佟伶手指插入闇已黑亮有型的头发里,无意识的举动彷佛在鼓励埋在他胸口上,执着于蓓蕾的闇已。
受到鼓舞的闇已更加卖力,大手抚过佟伶身上每一寸肌肤,仔细感受他的每一次轻颤,他想找寻他的性感带,他想取悦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他。
「啊……」声音从红唇间轻送出。
「舒服吗?」
温柔的问句,令佟伶不暇思索,诚实地响应:「嗯。」
「我来让你更舒服,好吗?」
真的还能更舒服吗?单纯的佟伶,想知道这份诱人的魔力,究竟能有多诱人,他不知道闇已将会怎么做,但他相信闇已,而且也禁不住诱惑。
「嗯。」
得到允诺的闇已,手指探向佟伶未被人探触过的密境。
「啊!」
「嘘!别怕。」闇已拱着因异物侵入而造成不适的佟伶,「伶,相信我。」
事后,佟伶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只因闇已这一句话,便乖乖地任他摆弄。
不论陌生的情欲多令他害怕,他却任闇已对他为所欲为;经由这件事他才发现早已蕴酿在体内多时,只是无从深掘的情怀。
当闇已将自已的欲望挺入已充分适应手指侵入的密穴时,他的硕大仍造成佟伶身子如被撕裂般的痛楚。
「好痛!」佟伶的串串泪珠滴落忱上,湿成一片。
「伶,伶……」闇已唤着他的名,试图安抚他。
他忍着不敢稍动,以双手双唇极力想转移佟伶对痛的注意力,找回原先他在他体内施放的火苗。
许久,响应着本能的呼唤,交缠处所焚烧的火热,传导至佟伶全身,取代了痛楚的是难以言喻的燥热。
「啊……」
他的身体被欲火烧得难耐,他以肢体催促着闇已。
「唔……」闇已放纵自已驰聘,想满足彼此的欲望,急促律动着。
「啊……」
两具紧紧交缠的胴体,一同攀向极致的巅峰。
***
怕会压坏佟伶的闇已,就着相连的体位,一翻身,让佟伶躺在自己身上。
闇已经抚着佟伶汗湿的发丝,佟伶则累得连抬起手指都嫌困难。
「我爱你,伶。」闇已缓缓吐露来得有些迟的爱语。
佟伶激情后渐渐平复的心跳又激昂起来。
闇已焦急地看着埋首于他胸前毫无反应的佟伶,突地,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害怕佟伶不爱自已。
「你呢?」
不会吧!?他不会只是一厢情愿吧?
「伶!」他扳开佟伶的身子。
「嗯。」闇已的动作令佟伶仍极度敏感的身体,受不住刺激的呻吟出声。
他好喜欢佟伶娇吟的声音,为了能更常听到,闇已暗自决定自已以后要更加卖力。
「你再不回答我,我就再来一次!」闇已威胁他。
「什么!?」再来一次!?呜……他会死的。
「说不说?」
这家伙终于原形毕露了,暴若!
闇已又将佟伶翻压过来。
「我说!我说!」
「我……我……」他声音细若蚊鸣,「我要是不爱你,我也不会让你碰我啊!」
「哼!」佟伶撇过头,不想甩他。随他怎么说,他好倦,想睡了,没体力跟他斗。
闇已的大手悄悄地又抚上佟伶的身子。
「别摸了!」他好想睡。
「嘘!你睡你的。」闇已的声音在佟伶的耳畔响起,哄他入睡,大手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要了!闇。」一声混合情欲娇哆的斥责,毫无吓阻作用。
「伶,我要你。」他怎么都要不够佟伶。
「不……」
「啊——」
精力旺盛的闇已,一次又一次地向佟伶索爱,他等得太久了,不管佟伶怎么哭着哀求,他就是不肯放过他,直到天露鱼肚白。
第七章
「小佟,为什么没来上课?感冒了吗?」今天上实习课时,蒋雄发现一向不轻易缺席的佟伶竟没到,问了问岳冬生,他亦不知情。
于是他便邀岳冬生与罗四维买了晚餐一同至佟伶住处,怕他病了,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看佟伶充满倦意的脸庞,果真病了。
「没事,我休息一整天,好多了。」佟拎说得有些心虚。
「阿已呢?竟然丢下病人,一个人不知道跑到哪里逍遥去!」罗四维虽知闇已不是这种人,但自从梁子结下后,他总忍不住想逮住机会损他几句。
「他、他去帮我打工。」一想到闇已,佟伶忍不住脸红。
「该不会是因为他对你……害你没法子出门吧?」岳冬生看到佟伶酡红的脸颊,思绪便往那儿偏了去。
只见佟伶脸更红了,这下子更肯定了他的臆测。
三人的视线全集中在低头企图掩饰羞涩的佟伶身上。
「可恶!等那头大笨牛回来,我一定要好好地骂他一顿。」罗四维义愤填膺地说。再任他胡作非为下去,他们人见人爱的小宝贝怎么受得了。
「没……你、你们想错了啦!」佟伶红着脸狡辩,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小佟,你知不知道你这叫欲盖弥彰啊?」岳冬生揶揄他。
看着佟伶困窘的样子,蒋雄好心地替他解危,「你们就别再糗他了,赶紧吃面,这家道地的排骨面糊了可就难吃啰!」
民以食为天,要糗人也得等填饱肚子再糗。
在一阵狠吞虎咽中,罗四维突然对佟伶说:「小佟,这是今天这几堂课的笔记,还有今天我们去系办找雄哥时,发现有对你的信。奇怪,信怎么会寄到学校去,而不是寄到你的窝来?怪哉。」
在佟伶看到信封上的寄信住址时,脸色骤变。
「怎么了?」坐在佟伶身旁的蒋雄,察觉他神色有些怪异,于是开口问道。
佟伶迅速将信收到抽屉里,极力恢复镇定地回道:「没什么,快吃,面都要糊了。」
***
一代佟伶打完工,闇已便快马加鞭地往两人爱的心窝冲,愈靠近,心愈飞扬,快乐的心早他一步飞至爱人身旁。
这就是爱恋吗?他不由得想起稍早之前的情景——
整晚几乎可说根本没睡之下,闇已一早醒来便直盯着佟伶熟睡的容颜,片刻也不舍得移开。但时间的逝去,逼得他非得替相当重视工作责任的佟伶打工不可。
打完今早的工后,他翘了一整天的课,待在房里像尊雕像,一动也不动,一直看着佟伶,彷佛一辈子也看不腻。他不敢稍动,怕发出声响,吵醒被他害得非补眠不可的佟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