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迎向她,继续说:“当我知道东方杰的心中有你的存在,我并不介意,再加上他温柔体贴的表现,更让我不把你放在心上,本来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很平常的事,就算将来他纳入进门,也是我做大你做小,我自信能压得过你,就更不把你当回事。怎知在我眼中完全不起眼的你,却会是我最大的威胁!”香荷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像要生吞了她似的。
路小瑶叹口气,语气充满了无奈,“你这话未免太没道理!明明是你自己生的事,起的风,又怎会为成是我的过错呢?我从未妨碍过你的事,又怎能成为你的威胁呢?”
“是吗?”香荷又冷笑了起来,目光不曾转移的盯着她,“如果你不想妨碍我的事,又为何要警告崔平注意金陵池家?为何要提醒他灭门深冤待雪?想起了吗?是谁在光明厅上质疑我的说辞是事先预备好的?是你广香荷用手指指着她,咬牙切齿的说。
当所有的人都深信却唯独你不肯放过我,我说过,谁碍着我,我和掉谁!现在我也不怕老实的告诉你,御医的病是我派人弄的,他留在桌上的解方也是我假造的,我是故意引崔平上云山,好让早已埋伏在那儿的人能顺利的除掉他。”
“为什么?”路小瑶惊呼,你气,你恨,你要对付的人应该是我,为什么拿毫不知情的崔平下毒手?何况他是那么的相信你,那么的维护你呀!”
“怪只怪他有你这个多言多事的真妹妹,和我这个狠心无情的假妹妹。”香荷冷冷的看着她,“你若不提醒崔平注意金陵池家,我也不会假装生病来拖住他,我若不假装生病,也不会衍生中毒一事,本来我的目标是你,谁知弄巧成拙被你拆穿了我的计谋,崔平是我瞎扯出来的幌子,我利用他分散注意力好将手中握有的短刀送进你的心窝,怎知错中有错的竟让我下对赌注,我就将计就计把责任全推到崔平的身上,再加上介兰和御医的自作聪明,反而让我先除掉了崔平,其实这一切,拜你所赐,我还应该感谢你才是!”
原来崔平终究信了她的话,有意查探金陵池家,可惜……路小瑶闭上眼睛,泪就顺着脸颊滑落。
“后悔了吗?可惜已太迟了!”香荷唇角浮起微微的的笑意,嘲弄的说:“只可怜崔平不但死得冤枉,下葬也没有一副完整的尸首,哼!这是你们该得的报应,是你们兄妹俩欠我的,而我只是讨回我该得的!”
路小瑶心中猛然刺痛,眼睛瞪得好大好大。“是!我兄妹是欠了你的,你可以讨回你应得的,但是你不该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残害人命来达到你的目的。”她重重的说。
“有何不可?”香荷不以为然的说,“事实上,我已经那样做了,而且我只要再除掉你,就再也没人能阻碍我,怀疑我的真假,说时,她已从腰身取出短刃,刀光冷冽迫人。
路小瑶惊跳,“你疯了?!”你居然没有一丝悔悟之心,还要一再错下!”我只知道谁碍着我,我就除掉谁!”
“你真以为你的谎言能蒙蔽所有的人吗?”
“这就不劳你费神担心了,在池家,我虽没有过过一天日子,却学会如何让自己活下去,否则你和崔平就不会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上,一个到死都不知道真相,一个知道了真相却也非死不可!”她虎视眈眈的。
路小瑶警戒的向后退去。
“或许,我该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香荷忽然的说,嘴角漾起一抹邪恶的笑。
路小瑶愣了愣,不明白她的语意,一脸凝重和不解的看着她。
香荷讪笑的说:“我们来赌一赌,看他们是相信你的话,还是相信我的话?”
说时迟,那时快,香荷忽然就举起短刃往自己的手臂上划去,同时张口大声呼救,路小瑶出于本能上前拦阻她疯狂自裁的举动,却反被香荷抓住不放,两人顿时纠缠在一块……
果然,香荷又赌赢了这一局,因根本没有人要听路小瑶的辨驳,都认定她怀恨在心斗胆持刀退凶,她立即遭到五花大绑,由东方杰亲自押她进地窖。
在地窖里,东方杰为她解开粗绳,轻抚她的手腕说:“你如果肯听我的话,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她抽回自己的手,“你不必用话来讽刺我。”
“我是心疼你,你明不明白?”他深深的凝视她,眼里盛满了柔情和关切。
她震动了一下,眼眶不觉发热,刹那间,她知道他是明白自己的,那种感动令她久久难以平息。“我……我……”
“现在什么都不必说,你是无辜的,我一定还你清白。”
“可是……”
“相信我,”他说,“而且保证不会让你等太久。”他扶住她的肩头,表情谨慎,郑重的说:“这次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再插手理。”
路小瑶望着他,有片刻迟疑。
“答应我!”他加重手劲,催促叮咛,“你一定要答应我且记住我的话。”
从他的表情,路小瑶隐约感觉有事要发生,而她也明白此刻不是追问的好时机,于是她顺从的点了点头。
东方杰迅速将她拥进怀里,紧紧一抱,然后又马上松开了她,倏地转身离去。
第十章
第二天,东方老爷自宫中回府,立即聚集所有的人来到光明大厅。
路小瑶安置在比较不起眼的角落,距离虽远,但仍深刻感受到东方老爷在严肃穆的威严了高高坐在大厅之上,俯视众人,朗声说:“我知道府里近来出了许多事,但在解决这些事之前,我有件好消息要告诉大家,这也是我召集大家来最主要的目的。
原本拘谨的场面,因为他的“好消息”而活泼了起来,人人不禁好奇和兴奋,纷纷引颈而盼。
东方老爷抱手说:“皇天庇佑,崔家灭门血案终于水落石出,沉冤得雪。
众人一片欣喜。
东方老爷追查崔家血案,十五年来不曾一日松懈,每逢崔家的遇难日必举行祭祀以慰亡友,也揉盼早日真相大白,久而久之,就成了东方家最重要的一件事,而如今“好消息”传来,自然令众人雀跃不已。
“怎么会这么突然呢?”介兰兴奋的问,她眼眶里已溢满激动的泪光。
“绝非突然,”东方老爷说,“我和白儿,洛儿已追查数月之久,此次进京人言面圣,就是要向皇上请示,将一干恶徒绳之以法。”
“这些丧尽天良的恶徒究竟是何人?他们和崔家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崔家断子绝孙?你们又是如何察觉的呢?”厅里的人莫不好奇的迫问。
“主谋者正是两年前已经过世的黎王爷。”东方老爷沉稳的说。
厅内一阵惊呼。
黎王爷和当今皇上是同母所生的亲兄弟,年轻时骁勇喜战,雄心勃勃,是最有希望承袭帝位的久选,但先皇顾忌他心机太重,又嫌他杀气腾腾,终将他摒除于外,黎王爷抱负未展,志不得伸,终日落落寡欢过着消沉颓废的生活,最后郁郁而终。
“其实黎王爷与崔家并无过节,之所以种下此一祸根,是因为崔家的传物—八仙玉佛。”东方老爷向右首望去,“至于其中经过,就由白儿来向大家说明。
东方白立即起身对众人说:“八仙玉佛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却也只是古董玉器而已,但当时黎王爷却听信术士之方,以为八仙玉佛是具有灵性的祥物,能助他早日登上帝位,于是处心积虑,四处寻查八仙玉佛的下落,最后终于由他的谋臣施富城寻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