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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页

 

  “没有、没有,你要我说几千次、几万次,同样的问题问了十几二十年,你不累吗?”钟禹齐没想到当初以为温柔婉约,极好控制的她,婚后全变了。

  “你别想骗我,你一定去找她了,否则你不会在梦呓的时候喊着她的名字。”她凭着她的名字。”他深信矢口否认是保身原则。

  “我有听到,你休想否认。”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如果想无理取闹,那请便。”他大声以掩饰心虚,被单一盖,身子一侧,拒绝再和沈湘琪讲话。

  “你以为睡觉就没事了,我告诉你,最好不要让我查到,否则我会让你好看,让你一无所有!”

  ················

  唐谦最近头痛的毛病又犯了,而且有愈来愈密集的趋势,趁着严思齐期未考的时候,他到医院做了一趟检查。

  “怎么样?医生。”

  赵先易看着脑部断层及X光片皱着眉,由他的表情看来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我想你最好住院让我做进一步的检查。”他看了唐谦一眼又继续道:“根据初步检验,一切必须等替你做过更进一步的检查后再说。”

  “我现在就要知道,需要开刀吗?”由唐谦强硬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不是个合作的好病人。

  “也许吧!”赵先易保守的说。

  “有多少胜算?”唐谦知道脑部手术极度危险。

  “唐先生,一切必须等到做完检查才知道。”

  “再告诉我最后一个答案,如果不开刀还有多久才会危及到生命?”

  赵先易拿他没办法,只好坦盲道:“以你脑中血块集中速度来看,一个月吧!”

  “一个月?!”这么短,“好吧,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一个月以后再来找你。”唐谦说。

  “唐先生,你这是在玩命。”赵先易警告他。

  “那么医生,请你告诉我,如果我现在开刀会有百分之百的胜算吗?”

  赵先易无言以对。

  “这不就是了。”说完,唐谦步出医院,脑中一片混乱。

  血块?开刀?一个月那是不是表示他有可能在一个月后死亡?严思齐怎么办?她将变成寡妇,谁来照顾她?

  他脑子闪过几个念头,一个模糊的影像逐渐形成。

  ··············

  钟禹齐手里拿着一份刚调查出来的资料。

  严峻死于一九九五年六月

  她真的死了,他想,继续往下看——

  一九七六年四月于台中县立医院产下一女婴,重三千八百公克。女婴之父,不详……

  你不详?一九七六年四月生,那不说是一九七五年七月受孕?七月?他们九月才分手,那么,那个孩子……

  钟禹齐兴奋的往外冲,他交代秘书取消今天所有的行程,他要去见他的孩子,他和严峻的孩子。

  ··················

  在唐谦的说服下,严思齐平生第一次和父亲吃饭。

  “你妈把你教得真好。”钟禹齐露着慈父的目光,显然他对父亲这个角色适应的比严思齐好,“我……”

  “其实妈一直很想念你。”严思齐打断他的话,“你可以从她给我取的名字里看出,思齐,思念禹齐,她连死的时候念着你的名字。”严思齐讲到这里忍不住哽咽。

  “我……”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虽然妈妈嘴里一再说你的不好,可是心里却是盼着你。你为什么不来?你知道有多少夜里,我看到妈妈在哭;你知道一个女人未婚生子受到多少人指责的眼光;你知道妈妈为了你,终身未嫁,为什么你都不来?”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跟你妈……”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有对不起妈妈,告诉我,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为了自己牺牲一个用尽生命爱你的女人,就算是对一条狗都有感情,你怎么可以对妈妈这么无情,你告诉我啊!”严思齐一吐藏在心里二十年的话,积压的郁闷全部倾巢而出。

  “原谅我,其实我早就后悔了,这二十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念你妈,我也想找你妈,可是,我被沈湘琪那个女人抓到把柄,她拿股票来威胁我,我只好受制于她,但是现在,她再也不能控制我了。”钟禹齐阴阴的笑着,“她不知道我已经暗中收购超过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等到最后一批股票买卖成功后,我就拥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到时候我一召开股东大会改选董事长,她对我就再也没有威胁了。”他得意的说着。

  “你已经完全被金钱物化了,你的生活里除了金钱、股票、公司董事长之外就没别的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怜,你本来可以有一个很美满的家,是你亲手用钱砸了它,而你却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到现在你还是打算继续用钱去砸坏现存的生活,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有满足的一天?”严思齐对他太寒心了,“我相信妈妈爱的不是这种男人,我爸爸也不是这种男人。”

  她再也不愿多停留一分钟,她使尽全力的向外跑,发现唐谦在外面等她。所有难过的心情在他的呵护下释放。

  释放。

  “为什么让我见他,为什么不让我保有一丝幻想的空间?为什么他总是这么自私的为自己着想,伤害别人?为什么这种人他却是我爸爸,为什么?为什么?”千万个理由也弥补不了钟禹齐今天对她造成的伤害。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严思齐的泪水刺埔他的心,唐谦心如刀割,他紧紧的抱住她,现在的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

  严思齐和唐谦第一次吵架。

  “你去哪里?”唐谦在学校接不到严思齐。回到家里青着脸问。

  “我替教授送一件古画回故宫,打了电话你不在家,行动电话又没开机,所以……”

  “所以只好自己先去?”他冷冷的说。

  “嗯!”她点头。

  “跟谁?”

  “什么?”严思齐没听懂。

  “我说跟谁一起去。”唐谦一脸不耐烦的重复道,显然他今天情绪不太好。

  “你今天怎么了?”她举起手抚摸着他的头,却被他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问你跟谁一起去。”

  严思齐缩回了手,“学长。”她轻轻的回答。

  “学长?什么学长,我认识的吗?”

  “嗯!佐泽明。”

  “是他!?唐谦眼里突然出现怒火,“我不是告诉你不可以单独跟他在一起,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

  “没有,只是他正好有空又有车,所以……”严思齐愈说愈小声;愈说愈不敢正视唐谦,怕他眼里的怒火会将自己燃烧成灰烬。

  “所以你就上他的车?难道我没来你就不能自己搭公车或计程车去吗?人家有车你就上,难道你的双脚就这么高贵,坐不得公车或计程车?”

  唐谦的句句恶毒、句句严苛,让严思齐几乎无法招架。

  “不是的,我不是这样的。”

  从来不说重话的他,今天存心不让她好过,“哭、哭、哭,就只会哭,你触我楣头,咒我死呀!”

  “不是的,真的,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不听你的话了。你讨厌我哭,我就不哭,只求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我怎么生你的气呢?只是……唐谦在心里想,其实今天这个偶发事件是他借题发挥,离赵医生说的一个月只剩下二十天了,为了思齐日后着想,他必须……

  “娶到你真是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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