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算你的帐,”她认真的道:“只是希望你别因为刚才那件事而记恨DORIS,她没有错,只是太爱你了。”
“你呀!”唐谦有时候真恨她的善良,“我真是输给你了。”
严思齐搂着他脖子,啃咬着道:“我不要你输给我,我只要你爱我,永远永远。”
···················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言,及类似DORIS事件再次发生,唐谦决定在他和严思齐的新居办一个茶会。
受邀的人不乏唐谦在商界的朋友,而严思齐只请了徐世萱、杨舒言和佐泽明。
“哇,好多人哦!”徐世萱站在杨舒言和佐泽明的中间,环顾四周。
“上流社会就是不一样,光是一个茶会就布置成这样,真是豪华。”杨舒言几乎带着羡慕的口吻。
只有佐泽明,从刚才到现在就一言不发。心如刀割的他,要不是杨舒言硬拉他来,他也不需强颜欢笑。
忽地,一阵骚动,然后,唐谦缓缓的偕同严思齐从楼上走下来。
她今天真是美丽,佐泽明想。
严思齐今晚身着一袭黑色礼服,剪栽合身的展现出她美妙的S型曲线,尤其是V型领显露出若有似无的乳沟,更引人遐想,再加上胸前那朵盛开的白色茶花更将她的气质完全烘托出来,她的出现造成了全场轰动。
原本和安东尼公爵聊天的钟禹齐,看到严思齐人楼上走下来。他有一刻僵住了,他以为他看到的是……
“严峻!”
太像了!他想。那个神情、长相几乎是严峻的再版,难道她真是严峻的女儿?不可能,他从公爵那得知这女孩是孤儿。
“非常感谢大家今晚的莅临……我妻子严思齐承蒙大家关心……”唐谦上台致词。
严思齐?她姓严?怎么可能有那么巧的事!钟禹齐几乎快站不住。
整晚的气氛欢愉,但有两个人却各怀心事,一个是佐泽明,另一个则是钟禹齐。
他们两个整晚一直追逐着严思齐的身影,尤其是钟禹齐,他一直想找机会接近严思齐,无奈唐谦在一旁跟得很紧。
“谦!”严思齐在唐谦旁边说了一句话,随即转身上楼。
钟禹齐见时机来临,随后跟上,他在二楼中庭叫着她:“严小姐?唐太太。”他改口。
“您是……”严思齐回过头,看到一位年约五十的男人。
“我是唐谦生意上的伙伴,今天特别来祝福你们。”
“谢谢。唐谦多亏您照顾了。”
“哪里,唐太太本姓严?这个姓很少见。”
严思齐笑笑。
“怎么没看见唐太太的家人,令尊、令堂今天没来?”他想从严思齐口中套出点什么。
“我母亲去世了。”她没有提及父亲或其他人。
“是吗?真对不起。那么你是不是还有其他阿姨或什么亲戚?”
钟禹齐的问题很唐突,严思齐疑惑的看着他。
“哦!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他一直在找一位姓严的人,正巧你也姓严,让我想起他。”
“哦!您那位朋友贵姓?”严思齐猛然想到母亲的话,她警觉心提高。
“他?姓沈!”钟禹齐胡派一个姓氏。
“沈?”不是钟?她安心了,“您那位姓沈的朋友要找姓的姓严的人?”
“是啊!他想找一个叫作严峻的女人,你们家有人叫严峻吗?”
“她是我母亲,不过她一年前就去世了,您那位朋友可能要失望了。”
“去世了?”钟禹齐不敢相信,严峻去世了?怎么可能?她才四十三岁不是吗?
“先生,先生,您怎么了?”严思齐叫着他。
钟禹齐瞪着她,魂魄却飞到过去,“不,你骗我的,是不是?其实你就是小峻对不对?你是在惩罚我对不对?”
钟禹齐的手抓得她很痛,“先生,请你放手。”严思齐无法挣脱,即使她面对的是一个将步入老年的男人。
“小峻,我后悔了,我一娶沈湘琪就后悔了。”钟禹齐精神显得有些错乱。
他的举动教严思齐看了害怕,她高呼着唐谦,“谦,救我。”她对着快速奔上二楼的他喊着。
“钟先生,请你放开我妻子。”唐谦眼见严思齐被箝制着,整个人怒火上升,但碍于楼下宾客众多,他不好发怒。
“住口,她是我的女人。”钟禹齐思绪停留在二十年前。
看来讲理已经行不通,于是唐谦一拳将种禹齐打倒在地板上,严思齐乘机跑到唐谦羽翼下。
全部的人因唐谦一拳而鸦雀无声。
倒是钟禹齐被他一拳打醒,知道自己所犯的错误,他当下道歉后,便匆匆离去。
整个茶会也因为钟禹齐的失态失去了原有的气氛,主人唐谦更无心和这些人周旋,他担心会有同样类似事情再度发生,于是宣布散会。
“你还好吗?”至人散尽后,他才问道。
严思齐点点头,虽心存余悸,但已能渐渐思考。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她阻止唐谦的自责,“不是你的责任,是我自己疏于防范。”
“让你受惊了,早点睡吧!”
严思齐点点头,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问:“你说他姓钟?”
“是呀!”
“难道……”她怀疑,因为种种迹象让她不得不往那方面猜想,“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钟禹齐。”
“真的是他!”严思齐没想到自己真有见到父亲一面的机会,二十年了,她没有一天不在幻想父亲的长相、声音,虽然知道他是大企业的老板,虽然报纸常会有他的消息,但她总是避而不看,怕伤母亲的心。
躲避了二十年,最后还是遇到了,这也许是母亲始料未及的吧!
父亲,多么陌生的名词!她回想着那张将迈入老年的脸孔,他不是才五十岁吗?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沧桑?“他是谁?”唐谦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严思齐抬起头,心情复杂的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母亲的事吗?”唐谦当然记得,那不过是五天前的事。“他就是那个男人——我父亲。”
第九章
钟禹齐和沈湘琪貌合神离的婚姻,从结婚的第一个晚上就开始,只是他们维持得很好,这二十年来没有人知道。
新婚的晚上,新郎喊的是别的女人的名字,一声声刺痛着沈湘琪的心,从此以后,床弟间只剩下传宗接代的任务。
“小峻,小峻,不,你不会死的,小峻,小峻。”茶会回来当晚,钟禹齐就梦到死去的严峻在梦境中离他远去。
他哀嚎的声音吵醒了身旁的沈湘琪,她没想到经过了二十年他心中还是念念不忘那个严峻。
“起来,你给我起来。”她忍了二十年,再也忍不下去,“钟禹齐,你给我起来。”她摇晃着他。
迷迷糊糊之间的种禹齐被她打扰睡眠感到不悦,“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翻个身继续睡。
“我不要等明天,你现在就给我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偷偷去找严峻那个女人了?”沈湘琪一反她原本形象的质问。
“你发神经网!三更半夜的。”他心一凛。
“你今天要不说清楚就别想睡。”
钟禹齐不理她,继续睡他的觉。
“钟禹齐,你给我起来。”沈湘琪真有豁出去的感觉,一点也不怕给女儿听到。
“好!我起来了,你想怎样?”
“你说,你是不是去严峻那个贱女人了?”
自从沈湘琪知道有严峻这一号人物,便和钟禹齐约法三章,不准他去找她,否则自己手上公司的股票就不移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