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吗?”唐谦想从她答案中探知他们过去及未来。
严思齐他这么一问不桂莞尔一笑,思绪一下子拉了好远,她记得当初的他也是如此,面对刚认识不久的自己就问:“你爱我吗?”
她还记得当时总是俏皮的不肯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如今她不会了,饱尝一年的相思之苦让她再也不会做这种折磨人的事了。
“爱,一直都爱,因为爱,所以一直相信有一天你会回来。”她坚信的说着。
唐谦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潜藏的意识里对她有着全然的信任,因为她的自信,不管是对他或对自己。
“如果,我一直都没回来呢?”他在试探她。
严思齐看了他好半晌道:“我不会刻意等你。”她如是说,然后又接着说:“但是,我也不会再接受别人。”
她如此斩钉截铁得让唐谦不禁问:“为什么。”
而严思齐也给了他一个绝妙的答案,“因为,再也没有人比得上你。”
天哪!即使是再硬的铁汉也因她这句话化为柔水,想不醉也难!
“你……”他发现言语再也表达不了他内心的激动,只有将它化为行动来表达他深情的感动。
许久之后,他松开手,释放严思齐,但仍让她静静躺在怀里,他缓缓开口解释着一年前的事。
“一年前,我在美国发生一车车祸……”
严思齐听到这里,身体一僵。
唐谦抚摸着她,尝试让她放松。
“我失去记忆。”
这句话带给严思齐极大震撼,但她并没有打断他。
“我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做了各种大小检查,在确定无大碍后出院。在等待身体复原的同时,DORIS,我老板的女儿,经常帮我回忆过去的许多事,所以当身体的伤势痊愈后,我便开始投入工作。”
“也许是老天怜我,虽然记忆没有恢复,但它却指引我走另一条路,是的——台湾,一个我不熟悉的地方,就在五个月前浮现脑海,一股无形力量驱使我来这里,这中间发生的许多事是我意想不到的,尤其是你,你知道吗?”唐谦望进她眼底深处。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两个月前,在医院的花园,我看你和一位老太太在聊天,你不知道那时的你给我多大的震撼,你是我出院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激起我反应的人。那次,我还来不及找你,你就消失在医院里,之后,我又去了好几次医院,总期望能在同样的地方碰到你,但是我一次又一次的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我没想到今天竟然在来来饭店看到你……”唐谦一点一滴的述说着。
“我不知道,我一直都不知道。”她频频摇头。当初的迷惑都解开了,没想阻隔他们的竟是一场无情的车祸。“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只一次到公司去,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没有人知道,我在美国发生的事台湾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轻声道,要她不要太自责,“虽然我忘了一切,但是还是找到你,没有人可以将你从我身边拉开,就连上帝也不行。”
“要是你永远没到台湾,那……”
“不会的,命运早将我们牢牢的锁在一起,我一定会找到你。”唐谦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后,就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我真不敢想像,如果今天你没跟来,而我又没看到你,那我们是不是又要错过了。”严思齐揽着他的腰,害怕的靠在他厚实的胸膛上。
“不会的,我这不就跟来了吗?不只现在,以后也是如此,我要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直到你厌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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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谦实践了他的诺言,他真的寸步不离的守在严思齐身边。她上课,他旁听;他洽公,她跟随,其他时间两个人则窝在严思齐租赁的房子里。
两人过着甜蜜的生活,丝毫不知外面流言散布的可怕情形,才短短一星期,他们就被人绘声绘色的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
说什么她给男人包了,而且还不知道遮羞的公然带男人到学校;有人骂她是妓女,说她破坏学风,所有难听的话都出笼,甚至传到别的系上。
佐泽明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听到消息,他专程跑到严思齐的系大楼等她。
“喂,你看,佐泽明耶!好可怜哦!被人家耍了还不知道。”
“他来干么?捉奸?”
“没想到连他这么聪明的人也被严思齐玩弄于股掌上,我说说嘛!红颜祸水,这下子你们总该信了吧!”
所有的曾经嫉妒严思齐的美丽及羡慕佐泽明际遇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总算是让他们逮到机会一诉心中的不平。
无端遭殃的佐泽明无惧于流言,不过也让他见识到什么叫“人言可畏”,而这也让他更急切的想见到严思齐。
不消一会儿,远远的见严思齐走来,平常她身边有个男人而引起大家注意,今天一反常态的只有她一个人,更无端引人揣测。
原来今天唐谦和钟禹齐有生意要谈,正逢严思齐期未考,于是两人分道而行,没想到这样反而引起注意。
“思齐。”佐泽明一见到严思齐便唤道,立即跨开步伐朝她迈近。
“学长?有事吗?”她转头瞅着他。
“嗯,有空吗?”
“待会儿有一科要期未考。”严思齐略带抱歉的说。
“那么我等你下课。”
“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吗?”她心想着和唐谦的约会。
“嗯!”佐泽明点点头。
“那好吧!下课再说。”严思齐越过他,向教室走去。
“你看,那个严思齐好厉害,好厉害,才一天没人陪就马上有人补位。”
严思齐一离开,那群三姑六婆又开始议论纷纷,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说,这也是为什么她不知道流言早就甚嚣尘上的原因。
随着上课钟声一响,再八卦的人也要上课,流言,就让它游荡在无人的校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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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界都传闻着唐谦出门总带着一个女孩,甚至连商谈商业机密也让女孩随身在旁,可是没有人知道女孩的真实身分,她和唐谦到底什么关系。
更令人跌破眼镜的是唐谦自己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从以前到现在,认识唐谦的人都知道,他视女人为玩物,从不让女人近身,陪女人吃个饭、上个床就算是很大的恩典,如今不但有个女人跟在他身边,就连唐谦的态度也大为改变,他温柔的跟她说话,体贴的为她拉开椅子,细心的为她做小细节的服务,他几乎是用全心在宠这个幸运儿。所有见过严思齐的女人,无不羡慕她的好运,而所有见过严思齐的男人,也明白为什么铁汉也能变成绕指柔。
钟禹齐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才抓得住如钢一般的唐谦,可惜,他失望了,今天唐谦单人赴约。
“钟先生已经决定和HDJ一起合作?”唐谦二话不说,切入主题。
“不急着谈,喝什么?VOBKA?WHISKEY?还是……”
“开水就好,谢谢。”
钟禹齐为他倒了杯开水,自己则倒一杯VOBKA。
“我那丫头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钟禹齐靠在皮椅沙发的椅背,小酌一口洋酒,辛辣的感觉从舌尖刺到喉咙,他享受着那种感觉。
唐谦当然知道他在兴师问罪,那天的确是自己不对,他不应该丢下钟安琪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