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掠夺是他的本性,更何况掠夺回原属于自己生命的东西,他,不会手下留情。
再过五分钟,如果那个男孩再不出来,他就要进去了,他不容许别人沾惹他的人,尤其是他的女人。
此时的唐谦展露着原始的兽性,是攻击的、侵略的、狩猎的、嗜血的。
四分五十几秒……
他该进去了,打开车门,正巧二楼出来个人,是那男孩,很好,那表示这是她的家,唐谦大步向前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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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服务处来的电话解决了严思齐的困扰,她正担心不知如何拒绝佐泽明的深情表白,一通电话正好让其他三人因此辞别,怕打扰她做事。
其实院方是通知她,下午的义工活动取消,教她不用白跑一趟,那表示她有整个下午的空闲,她当然没告诉佐泽明,她只希望这些软钉子能让他放弃追求。
才挂上电话,门铃就响。
“学长,怎么?还有事?”严思齐记得跟他挥过手,道过再见的。
“我只是问问看,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去而复返的佐泽明微笑着问,虽然他心里已有答案,但就是忍不住想问。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就在附近而已。
答案果然如他所料,“那好吧!我走了。”
严思齐道声再见后没等他转身,便关起木门阻隔了他俩,仿佛一道心门阻断了佐泽明的去路。
严思齐不认为自己无情,一年来被追逐的训练下,她发现一件事,暖昧不明的态度容易让人误会,因此她对男同学的追求态度拒绝得很彻底也很婉转,如果还有人愿意继续当傻蛋的,就像佐泽明,那她也没办法。
她可以禁止自己去爱别人,不能禁止别人来爱自己,佐泽明若无法自拔,她也爱莫能助。
门铃再次响起,她皱皱眉,难道他还不死心?
门一开,她正想问:“学长,还有什么事吗?”但“学长”两字还来不及出口,她就被眼前的人震惊住,几乎忘了呼吸、忘了心跳。
唐谦面对她,也没开口,头一次面对如此近距离的她,熟悉的感觉更强烈,尤其是那红唇,娇艳鲜嫩的红唇,它不该上唇膏,那盖住了它原有的光芒、风采。
严思齐的心跳渐渐恢复跃动,而且有愈跳愈快的趋势。不可置信的她,缓缓伸出一只颤抖的手向他靠近,另一只手必须扶着门扉以支撑她所有的力量。
是他,真的是他!
严思齐忍不住眼泪滑下,情绪激动的喊不出他的名字,只能任着眼泪沾湿了眼睛、沾湿了脸颊、沾湿了衣襟、沾湿了一切一切……
朦胧中,她感觉到有东西正触碰她的脸,不,正确的说是她的眼。
哦!那不是触碰,而是一个个细细小小、温柔的吻,他正在吻去她的泪水,
严思齐闭上眼睛,全心感受着他的归来,同时重新感觉他的一切。
当唐谦第一次看到严思齐落泪时,所有的自制力全垮了,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理智也不再是理智,心里唯一想做的事是拭净她的泪水。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吻上她的眼,当记忆再回到脑中时,他只记得那红唇颤抖似的邀请着他,而他,竟也肆无忌惮的豪夺她的吻。
如同大鲸回到海洋的怀抱,是归属、是终点、是悠然自在,她虔诚的献上红唇,像个朝拜者见到真理,全心全意的付出。
唐谦不再似先前的猛烈,对一个虔诚的朝拜者,猛烈是不公平的,她值得更好的,他转为轻柔的舔着红唇,细细的从唇角至唇中至唇角,洒下点点柔情。
如此松散的吻对严思齐来说是不够的,一年的阻隔,内心的相思澎湃汹涌岂是淡淡的吻能了事?她渴望,不,她饥渴更强烈的吻,一如先前。
她的心意透过肢体的传送让他知道了。
“你要更多的是吗”唐谦的唇滑至她耳际时道。
在她还来不及回应时,他的舌尖已朝半开启的红唇攻击。像孩子游戏般,舌尖相互逗弄着。
一阵阵欲望的声音从她嘴角逸出,是的、是的,就是这样,她心里喊着,唇齿相偎的亲密,让严思齐全身颤抖,必须依附着他才不致滑落。
唐谦索性抱起她,用脚将门一踢,跨步走进客厅,步行间他的唇也未曾离开她,直至沙发,他才轻轻将她放开。
她唇上的红,因他激烈的吻而晕开,即使弄脏了她的脸也无损她的美丽。
唐谦粗糙的大手摩挲着她细白滑嫩的脸颊,长长的柳叶眉、直挺挺的鼻梁,还有那泛着幸福微笑的嘴角,这就是她,一个他仿佛似曾相识的女孩。
严思齐迷蒙的双眼凝视着情人,要不是那吻如此真切,到现在她还很难相信一切是真的。
他曾经平空的走出她的世界,如今又突兀的走进了她的世界,快得让她不能细想,只想紧紧的搂住他,深怕一转眼他又会消失在空气中。
“你——”
“你——”
他们两同时开口,为这默契,两个人都笑开了。
“你先说。”严思齐甜蜜的依偎在他怀里,听他规律的心跳声。
唐谦轻揽着她,爱抚着她的秀发,忘了刚才想说的话,倒是对她的态度感到好奇,由她热情的回应可以看出他们俩若非夫妻也应该是情人,但是,她这到年轻,怎么可能和他的生活有交集?何况以她的条件,追她的人多到从台北排到高雄也不为过吧!那么,她何以唯独选择他?
“谦?”严思齐抬头发现他正若有所思便唤道。
唐谦回神低头看她,黑色的眼眸里藏有太多的问题,就算他们是恋人,但是经过一年分离,她身边没有别人吗?他们又为何会分开?过去的一年里她过得好不好?她迷恋他,一如自己现深深为她着迷吗?
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他想知道。
第八章
所有的谨慎、戒心,到了严思齐面前全部消失,如此全然的信任一个对他来说还是陌生的她,唐谦对这份情感的不可思议无法解释。
自认不是个多情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寡情。虽然记忆重新开始,但印象中他不曾对任何人有任何依恋,讲任何情面,即使是对他恩重如山的安东尼公爵也是如此,自己可以效忠安东尼公爵,但不是卖身安东尼公爵,所以对DORIS自己也可以毫不在乎。
但是,她呢?怀里这个小女人,不,她还不算小女人,充其量只是个大女孩,有着什么样的魅力,可以让自己对她毫无防范?
“谦?”严思齐发现一年不见的唐谦,除了不变的热情外,似乎多了些什么,她抓不住那是什么感觉。
“你叫我什么?”他终于注意到她。
“我叫你谦,你说过只有我可以这么叫你,忘了吗?”
唐谦摇摇头,他不记得了,谦,多么亲密的昵称,是自己允许她这么叫?只有她可以?这应该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他不知道如何启口,“你好吗?”他最后还是放弃解释自己的情况。
“无所谓好坏,很充实就是了。”严思齐想到自己一年来为了抚平他突然消失的伤痛,刻意积极的让生活过得很充实、忙碌。
“你呢?这一年都好吗?”
“跟你差不多,无所谓好坏。”唐谦闻着她的发香。
严思齐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她并不想追根究底的问他为何失踪,在她的观念里认为,当一个男人突然消失时,他不是想逃避,就是遇到不可抗拒的事,然不管是什么,她都不想知道,因为那都是过去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