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高了,因为她已经羞得快冒火了。
“走开!”
玉桐猛然回神,出手推他,整个人从床畔站起身,没想到这时候,却意外看见摆放在束腰桌上的长剑。
霎时,她呆住。“这把剑不就是云……”
“我的。”南募忽而打断她道。
她眯眼狐疑回望。“你的?!”
“正是。”他淡淡地笑。
玉桐顿时说不出话来,仅是眼底带着一丝狐疑,一径地望向他的眸子。在这样近距离的注视下,她清楚看见他眼里闪着诡诈的火光,而在那深处则散发着一股野性。这邪美的瞳眸,绵密的睫毛……
怎么看都像在死巷里凝视着她的那双眼睛!
专注瞪着他,她突地说道:“快点威胁我。?
南募好笑的回视她。“威胁你?”
“对,威胁我!”她提高音量重申。“用最卑鄙、最歹毒的方式威胁我!”
“你确定?”
“我确定,快点威胁我!”
她要听声辨人,虽然当时在暗巷的情境与现在完全不一样,但一个人讲话的口吻和语调不会因时间地点的改变而变化。只要他说出一句和当时相同的话,她就可以确定他是不是那个黑衣人!
南募挑起左眉,神情若有所思,静了好一晌,终于低喃道:“我本来就对你有着莫大的兴趣,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咦?啊——”
玉桐登时错愕尖叫,只见他一个手劲袭来,居然将她直接压倒在床上,不顾她的抗拒,以单掌扣住她双手,将它们牢牢钉在床板上,魁梧巨大的身躯硬是与她贴合在一起,灼烫的鼻息不时吐在她火热的脸颊上。
“你这是干什么?快点放开我!”这样的姿势太过分了吧?
南募淡淡地笑着,倚近她耳畔撩人地低语:“是你自己要我威胁你的,现在我就威胁你,你若不主动献身的话……我就霸王硬上弓。”
玉桐羞愧无比,扭头闪躲大叫:“不……不是这种威胁!是那种、那种假设有很多官兵正追捕你,危机迫在眉睫,却遇上我这个目击者,不挟持我,我可能会泄漏你的行踪,于是你把我拖进暗巷威胁我不准出声的那种威胁!”
南募轻轻哼笑。“若是那种情况,直接把你踢出去转移目标不就得了。”
这招教了她两遍,怎么还是学不会?啊,好香的身子……
“踢出去?!”
他的话瞬间拉回玉桐遥远的记忆……
在她的床上、在那条暗巷里,为了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她两次都被牺牲掉,没得选择地遭人狠踹出去,而踹她的人便得以金蝉脱壳。
那一踢、这一踢,难怪她——育觉得巷子里的那一脚似曾相识!
再加上把她从勒郡王府救来这里的人是他,他若不是云燕子,怎知道她人在勒郡王府,又怎会有这么多不谋而合的地方,她不得不怀疑——
“你就是云燕子!”
南募给了她一抹慵懒的笑,尽情以鼻尖厮磨她细润的颈项,撩拨她的感官知觉。“何以见得?”
她急急叫嚷道:“我记得那把剑,那是云燕子的东西,你把剑拿回来,还说它是你所有!还有,我被勒郡王府的人捉走,除了云燕子,再也没有其他人撞见。你若不是云燕子,怎能及时把我救出?此外,你刚才说要把我踢出去,这无赖的伎俩,只有你和云燕子曾使过!”
光这三点就足以定他的罪!
“对了,我的布疋呢?”那可花了她一大把银子!
“在柜子里。”
“喔——真的是你!”可承认了,她指着他的鼻子。“你就是那个可恶至极的云燕子!亏你还一副很了不起地说你救我,追根究柢,把我害得这么惨的人,就是你!”
她气得握起拳头捶他的胸膛。
南募不仅不痛不痒,反而笑得分外灿烂。“打是情、骂是爱,你现在在跟我求爱吗?”
她气急败坏的说:“我马上就要去告密,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有多深!”
玉桐愤力推开他,正气冲冲跳下床、要离去之际,南募却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玉桐回头看向他,只见他一脸正经,静静表示。“你能告密,我自然也能告密,我们彼此都有把柄握在对方手中,事情一旦闹开,谁都占不到好处。”
“我除了被你一再戏弄之外,有什么把柄握在你手中?”
她的语气充满了埋怨,目光亦极度不友善。
“你和宝穆共谋,辜负皇上一片美意,砸了袭简亲王府与勒郡王府两家亲事,若皇上追究起来,你爹在众朝臣面前将永远也抬不起头。”
“你有何证据证明我参与其中?”
“只要确定人犯是谁,任何的蛛丝马迹都是证据。”
玉桐顿时蹙紧眉心,一脸敌意。
“你是傻子,自找麻烦来趟这浑水,宝穆的婚事就算波折频生,终究是事在必行、无法避免。”皇上金口一开,岂有收回的道理?“聪明的话,你还是快说出宝穆人在哪里,尽早结束这场闹剧,否则一旦东窗事发,宋府一定会受到波及。至于我是不是云燕子,你了然于心就好了。”
“我才不管你说什么,我是冒牌云燕子,你却是真正的云燕子!在皇上怪罪我之前,他会先摘了你的脑袋!”
他猝地将她拖到自己面前,冷酷地凝视她的眼。“难道你不怕我对你不利?”
“杀人灭口吗?”她眯眼反问。“可以啊,反正我的力气没有你大,要杀我,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你要想清楚,若真把我弄死了,袭简亲王府的人将‘永远’都不会知道宝穆人在哪里。”
“你不觉得你的筹码太薄弱了吗?”
“对付你已经足够了!”她倔强的说,眼神充满了叛逆。
他哼笑一声,忽而蛮横地攫取她的吻,一个翻身,倏地又将她拖到床榻上,紧紧囚困在怀中,饥渴地吻吮她的唇,进攻她的身子。
“你做什么?快点放开我!”
“是你说你的筹码已经足够威胁我了,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它是不是足够?”
他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让两人贴得更加紧密,狂猛侵袭她灼热的唇,深入而霸道地吻尽她所有惊呼。
“不要脸!下流!”
“难道你不知道皇亲国戚里大有衣冠禽兽在吗?”
他贴近她柔嫩的脸庞,让自己的唇摩擦着她的唇,火热的胸膛也就贴着她的胸口延烧出撩人的气氛。
“走……开!”玉桐抖着声音喊。“你敢再碰我,我就要你死!”
南募的黑瞳里闪出笑意。“来啊,我等你。”
玉桐急遽倒抽一口凉气。“不要!”
“不要什么?是不要这样,还是不要这样?”他邪魅地问,在她的每一寸肌肤烙下无数激狂的吻,令她即使抗拒,亦情不由衷地低声呻吟。
“南募!”
早已听不出她究竟是召唤还是违抗,他索性单手扣住她的下颚,吻得更加痴狂炽烈。
他要她心神荡漾,陷溺在情欲中;要她为他轻逸出娇柔的喘息,急切地渴求他的亲近;要她无法抵抗他,最终对他言听计从!
玉桐的呼吸一遍比一遍急促,心中慌乱的情绪完全无法平息。
她知道自己该严厉地推拒他,不能让他予取予求,然而心中的狂潮已将她吞噬,让她完全不能自主。
她渴望他的唇,渴望他的呼吸,渴望他的碰触……
盯着他的唇,她已无法思考当他再次紧靠过来,陌生的情欲便击败她残存的意志力,她甚至主动张开自己的唇迎接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