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淫乱、是洁净关你什么事?反正被你撞见,我也无话可说。”她死鸭子嘴硬。
“可恶……”他咬牙切齿的迸出这句话,猛然地吻住她。
“你神经呀!别的男人的口水这么好吃啊’!”
这句话令政奋力抬起头,如当头棒喝地夺门而出。
她垮下肩头。“终于……”第二次整理行李,每次都是在这种凄凉的消况下,真的是宿命吗?光哀伤的环顾着房间的一切……
“还留连什么呢?走吧……”她换好衣服,提起行李,特意绕到偏门走出显东组,在那遇到了孝则。
“托你的福了。”她嘲讽的说。
“堂本首领怎么这么说呢?”孝则马上由夫人改口直呼她的名号。
“你不用这么费事找人设计我,政要纳妾,我也不会嫁给他。”
光还是认定政背叛了她,没有在两件事上作联想。
“哦——是吗?”
“你会安排我离开东京吧!”她直视着他。
孝则嘲讽一笑,这次是险胜她一筹,虽是险胜但终究还是胜了。
“当然,你想去哪?”
“这点不用你费心,只要安排我出东京就可以了。”
她原想逃回台湾,可是无脸见江东父老,过一阵子等流浪够了,再回去吧。
“跟我来,找会让人‘护送’你。”
“真、是、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堂本家对显东很尽心。”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她挑高眉地想。
此时政还不知光已离开,自顾自的在外倾泄他的悲愤和痛心。
“为什么要背叛我?”政奋力地捶打院子的树干,树皮一层层的剥裂,细细麻麻的木屑刺进他的拳头中。
经过十来分钟,政终于累得喘呼呼的停下,他颓然地坐下靠在树干上,甩开沾在头上的雪花。
他揉着太阳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灵魂这么脆弱,他不是该一笑置之,潇洒的寻找下一个女人吗?反正在这个环境早也习惯,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真爱,说变就变!
“早知道的,为什么我还是放任自己陷进去?”是他太傻,看不清楚人心,却还执意的相信永恒。
想起光的天真直望进他眸中的神情,她活得很坦白、很自然,可是今晚看到的真相告诉他,那些全是假象,只是一场完美、精湛的表演。
“堂本光,我向你鼓掌致敞,演得好、演得真是太好了!”他狂笑,不断的嘲讽自己的痴心。
“可是我却可悲的还是想要你——”他站起来走进房内,她人不在里头,他微微嘲讽一笑,马上就猜到光一定是自动离开了。
“真干脆……”他深吸一口气。“也好,省得我剪不断理还乱。”他漠视自己心底最真切的答案,任光走出他的生命,以后不会再有交集。
走出这房间前,政最后看它一眼。“以后大概没办法再睡这儿……”
“碰——”关上纸门,也关上心房拒绝其他人再走入自己的生命。
第十章
“组长回来了吗?”孝则问着司机。
“没有,组长顺路去了梦园。”
“好,你先下去。”孝则苦着一张脸,今天不知是堂本光离开的第几天,从那天起组长的行径令人直打寒颤。
虽说显东组组长政以骁勇善战为名,可是不曾像现在一样,组长变得嗜血如命,一有胆敢犯他的人,组长绝对会以十倍加以讨回,带领手下不要命的厮杀,显东组的版图越大,组长的眼神越阴沉。
“从没想过事情会变得这么惨……”孝则十分后悔,现在才明白二少爷所指的意思,人性……在堂本面前组长才会有人性!
“唉……可是我也失去了堂本的消息。这下该怎么寻找她的下落?”
他捺不住性子的招来司机,决定到组长面前坦白一切的前因后果,不能再任由组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要闹事也得待在后头,而不是像自杀般猛将身体迎向刀口。
“难道组长想自杀?”孝则心慌意乱的直催促着司机。
“你是开玩笑的吧?”开车的司机胆寒的问,不只是会长,显东的上上下下有目共睹。
“希望是……”孝则下车,梦园……他叹了口气,组长成天泡在这,出门像不要命,回来却又醉生梦死,他真的是做错了。
孝则让妈妈桑领他入内,纸门打开,那副景象简直像中国纣王一样荒浮无道,他不敢相信组长前后判若两人。
“组长您别再喝了!”他抢下酒杯。
“你来做什么?”显东政满嘴的酒味喷向孝则。
“二少爷和我都很担——”
“别费话,喝酒、玩女人。厮杀,组长这个位置我坐的很好呀——”
一孝则轻咳,极道世家是以“仁侠”为首,可和一般黑道大大的不同。
“怎么?你不赞同?”
“组长,我有重要的话——”话被临时闯进来的妈妈桑打断。
“她是光子,组长您觉得怎么样!”
“光”这个字眼,同时引起他们高度的关切,抬头一望,完全不像堂本光,但一头短发倒和她有几分相似。
“就要她。”他呵呵笑出声,来梦园不就是要发泄,可是他完全提不起欲望,直到看到眼前的女人光子,总算是勾起他些微的兴致。
孝则阻止不了的看着组长被光子扶起,两人兴味正浓的蹒跚走出室内。
走入专属的休息室,政踉跄的跌入软床。
光子覆上来,迎面的是一阵香奈儿香水的浓重味道。
他微皱眉头,光的味道是淡淡的香皂味……算了!谁还不都一样,只要是女人都好。
手没入和服的领口一拨,马上轻易的露出香肩,更夸张的是他还没有任何行动,光子早呻吟的不知所云。
政泄气地头痛不已,他坐起身。“够了,没兴趣。”他站起来扣好衣扣,没留半句话的走出房间。
“光、光,你开心啦——为了你我竟然违反男人的个性。”政自嘲的说。
“喂——孝则有什么话快说。”他重新入内,冷冽的开口。
“组长?”他吃惊的再见到政,还以为……
“夫人她——”
“不要提!”
“请听我说完,堂本夫人并……没有勾引男人。”
“你护着她干嘛?”
“她真的没有。”
“没有?!那个混蛋怎么进去?”瞬时冷淡的音调猛然升高。
“是……我!”孝则跪着低头道。
“你?”政心脏弹了一下,不吭半句让孝则自己说完。
“完全是我设计的,那个人叫野田,是在涉谷找来的混混,趁着夫人睡着……您快回到本家时……”
“光自己坦承是她勾引别人,难不成她也和你同谋啊?”
“是我误导夫人将罪揽在身上。”
“误导什么?”越往事实逼近,他的脸色越坏,但脑子却愈清醒。
“我告诉她,您将纳佐贺野佳子为妾……”他吞了吞口水,害怕组长随时会扑一刀了断他,“我们到佐贺野家,正巧撞见您和佳子小姐……”
“所以光认定我负了她,是——吗。”
“组长!请原谅我,我也是为了组内着想,要迎娶堂本,不如纳分家众千金为妻。”孝则猛烈的磕头,前额撞击着榻榻米。“但是,现在我知错了,孝则不应该挑拨夫人离开。”
“你该死!”他脸呈四十五度,眯着冷眼道。
“是……”他握紧拳头,浑身打冷颤。
“明天提二根手指来见我。”政严厉的告诉他。
“多谢组长!”他额头叠在手背上没有胆敢抬起来。
“田中、田中!”他大声喊着司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