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这么问?”
“没……你去了日本也好几个月了,只想问问你回不回来?”
她没注意父亲言语中的怪异和吞吐,握紧了话筒,认真的考虑起来。
“光……你的性别组长知道了,对不对?”
“嗯……是呀……后天要举行婚礼。”如果她肯和别人共侍一夫的话,那婚礼就不会开天窗了。
“别傻了,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他激动的斥责:“当初应该硬要你发誓才对!”
“是应该发誓,现在我好后悔喔……”她喃喃低语的说,
“你真要嫁给组长?”
她没回答,如果没有撞见今晚的事,三天后她会是一个快乐、幸福的新娘,为什么不让她继续被蒙在鼓里算了,弄得现在心情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
“你知道一个组长多少会纳妾的。”他不想泼她冷水,尤其光是个死心眼的孩子,要她怎么去接受一夫多妻制?
“爸……您警告得太晚了。”
话筒那端传来一阵沉默,像是害怕问出口的迟疑道:“怎么回事?”
她摇着头,在心底反覆沉痛的呐喊:他骗我……政骗我……
眼眶蓄满泪水的流过捂在嘴上的手掌,眼泪决堤的直流却又不敢哭出声音,光就这样瑟缩在电话旁。
原来男人可以这么轻易的说爱……她真的受教了。
“到底怎么回事?”他着急的问,可是彼此是透过电活,他看不见女儿的表情,她不说他什么也猜不到。
“没……没有啦——找和政处得很好,找会是一个……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她吞下细细的抽气声。
“我明天坐下午的班机到日本,你和政来接我吧。”
“好。”既然木己成舟,就随遇而安吧……假装自己很快乐,老爸才不会替她担心,让他满脸笑意的送她出嫁。
她拼命的安慰自己,可是已死的心却怎么也唤不醒。
看向墙上的时钟,他也快回来了。“我不要见他。”一触即发的恨意可能会使她攻击政,但是到最后她不是心软就是被政制服,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
她紧抱着枕头强迫自己睡着,半醒半梦之间,好像梦见两人旧有的相处时光,她好想回到从前……
☆ ☆ ☆
“喂——孝则,夫人睡了没?”
“可能,一整个晚上她都在房里,没踏出来过。”他声音很平常,不像计划奸计的人,一点心虚感也没有。
“这样……”政微皱眉头,心头有股不祥的预感,在好几次生死搏斗间都是这莫名的第六感救了他。
“有人打电话进来吗?”
“有,是夫人的父亲。”
呼——原来,方才打了好几通电话,全都是因为她在使用中才会不通,看来是他多疑了,有孝则在家,光不会有危险。
“没事了,我今天会比较晚,大概凌晨一点左右会到。”
“是,我会等组长回来。”
孝则一心为显东组,可是因太过极端,造成他对光是浓得化不开的敌意,这时他眯起眼,心中有了另一个计划。
很快的他找来一个生面孔的混混,故意放狼入室潜进光的房间内,命令混混强暴堂本光,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只要一口咬定是堂本光引诱他,就带他进本家内。
“我不敢,会长您饶了我吧!”他跪地叩头,谁不知道堂本光是何等人物,动了显东政的女人,他别想活过今天。
“你不做一样是死,但做了就不一样,我可以保你升上组内干部。”
“这……”当不当干部不重要,而是会长好似真会置他于死地,如果他不遵照行动,一定也会活不过今天。
“放心,我会力保你,让你安然的脱身。”
“真的?”
“当然!快进去。”孝则心急的推他走进回廊。“最后一个房间。”
“是。”他怯懦的回答。
他笑着道:“祝你好运。”他转身离开本家,假若有个什么万一,他大不了背个护主不周的罪名,也不会让组长怀疑什么。
这名叫野田的混混潜入房间内,传统的日式房屋,内部房间都是纸门,他只要轻点拉开,很简单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去。
“在那……”他很犹豫的望着床上沉睡的女人。
“普通姿色,有必要让会长那么费尽苦心算计她吗?”他咕哝的走上前。“幸好睡得很沉,不然我可打不过‘影’的首领。”
她翻过身,吓得他噤声贴住墙壁,直到没声没息后他才又爬出来,轻手轻脚地拉下棉被,成熟丰满的胸部撑立着睡衣,V字领口隐约可以窥见其中的圆润,雪白的大腿……他咽了咽口水,渐渐心猿意马。
先下手为强的扣住她的手腕,占体重的优势将她压制,嘴啄吻着她的颈子。
“政……别闹,我不要。”她闭着眼扭动身体,不怀疑有他人,能进这房间的只有政。
没有人回答,她感觉怪异,政好像没有那么矮、那么重……她睁开眼睛,一张陌生肥肥的脸?
光尖声惊叫。
“你是谁?”她用力地举起手腕,但刚睡星的她稍显力不从心,他又嘟嘴吻上来,光觉得自己的胃酸涌上来,脚反射性的上下踢动。
“我才不要被你这头猪吻咧!”光拿出火灾现场的力气,一手撑住他的额头使力一推,他踉跄的往后跌。
“臭娘们!”为什么会长不找一个力大无穷的壮丁,找上他这么一个矮小没里的肉脚,打都打不过她,怎么强暴她?
“你、是、谁?”正好她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来一个死一个!
野田不甘势弱的扑上去,好歹他是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无三小路用”。
她故意诱导他扑上来,打算擒拿住他。
忽然纸门开了,野田和她同时愣住,正巧他在上、光在下,而她又是半裸着身子,也没有极力反抗样。
“你们在做什么!”冰冷的问句。
野田比她更先反应的弹跳起来,口里求饶的直念:“是她引诱我,不关我的事!”克制不住大腿发抖,愤怒的显东政比他所想像的还要狰狞、恐怖。
政寒着眼神揪住野田的衣领,一个使力让他翻滚出房外。
“是真的吗?”政转过身,用着喑哑的声音,冷眼盯视着她。
她抬起呆滞的眼神。“原来我引诱男人的功夫很不错哩——”没有承认也没有强加否认,反而更加误导了政。
“啪!”她的脸颊被政打得侧过一边。
“愿者上勾。”她嘲讽的说,对呀——愿者上勾,政面对佳子时也是。
“你!”他再次抬手,但这一掌却没打下,政冷惊地站起来将房内电话、花瓶一并扫落在榻榻米上,在一阵碎裂声后,孝则适时的出现。
“组长,怎么回事?”他低头,藏在镜片后的眼眸在笑。
她看见了,这整件事的策划者是孝则吧!正好让她有机会下台,终于结束这场有缘没分的闹剧,终于可以皆大欢喜。
“出去!”
“是。”
“回来,将地上的人拖出去,做了他!”
“你疯了,杀人这么好玩。”
“他活该,敢动我的女人,他简直不要命!”
哼——她冷哼一声,自己可以,别人就不行。双重标准!
“看着我。”
“别挣扎了,我背着你勾引男人是不争的事实。”她像是不要命的继续刺激着他,死于爱人的手中也是另一种幸福。
政深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不要动粗。“鬼迷心窍……我当你是鬼迷心窍!”他揪起光的领子,明明亲眼看见她的不贞,可是自己仍是痛不下心、罢不了手。“为什么你这么淫乱,外表还可像个洁净的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