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总归一句,他们能,我们为什么不能?别再管年轻人的事,我们衷退体了。"
范登邦再怎么也不肯承认他会跟不上时代,枉费他是金融界大亨。
⑨⑨⑨
桂花嘴很快,范攸云回来范家之事,她已报告黄家去了,黄家今年真是灾事频传的一年。
"叙昌,你也太过分了!我老早叫你和那些莺莺燕燕斩清了,这下可好了,范家小姐逃婚,本来我们还可以压一压范登邦,反倒成了你的把柄全落在对方手中,连反击的能力也没有。"
黄易居为了这个儿子伤透脑筋,原以为他终于做对了一件事,不知他还是坏了事,败家子还是败家子。
"我会好好整顿,看到底是谁出卖我。"他还以为是他的红粉军团扯他后腿,可惜人数太多,他要下手还真难。
"谁出卖你?现在查也没有用了,公司的信誉一落千丈,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给我好好地拉回客源,不然公司真的会败在你手上。"
黄易居气极了,当初若不扶他上来,也不会使公司面临这种问题,不如趁现在,暗中扶立小老婆的儿子,不然公司迟早要在他手上瓦解,这就枉费他家三代的心血付出了。
"爸,你放心,我会的。"
"会最好,没用的家伙。"
黄叙昌果真没用,经这一次挫败,他哪有心思再重振了?三天两头往虹粉堆钻、温柔乡跑,黄易居也大大死心了。
在黄叙昌知道他的权力已移转之时,为时已晚。
"爸,我银行户头资金怎么动不了?"
"动?你天天来公司一、两个小时,人又老往女人堆跑,怎么算上班?既然不算上班怎么领薪水?没有领薪,银行怎么会生钱?"黄易居心寒了,
不求上进,整天在腼脂群中打滚,凭什么黄家要供他这个废物。
"爸,你做绝了。"
"做绝?若真做绝早踢你出黄家门了!不中用的东西。"黄易居拂袖而去。
黄叙昌恶狠狠瞪着他的背影。
纵使他长得是潇洒斯文,不过发起狠来也是不输凶神恶煞的。
"好,你狠,我也不弱!"黄叙昌喃喃地说。
他早上在公司昕到传闻,黄易居在外的小公馆情人之子已正式入主公司,这事非同小可,他得赶回家去报告这个消息给母亲魏美棠知道。
"妈,她儿子入主公司了。"
"她?谁?"黄叙昌没头没脑的,魏美棠也不知他指的是谁。
"爸的小老婆呀!"
"你说她的儿子进入公司了?"
"爸安排的。"
"自己人有什么关系。"她想反正自己儿子已占住总经理一职,她也不用担心那贱人的儿子还能占去什么高职位。
"不同,他不是职员,是干部耶!"
"那也不用怕,再做也不会大过你,儿子,做人要有度量。"
"我若说了,看你还会不会有度量。"
"怎么了?"
"我被撒下来了。"
"什么?"魏美棠的这句"什么",可比他刚刚更激动了。
他就不信她多有度量,当年争夫一战,可轰动武林、惊动万教,她在那个女人的住处张牙舞爪,还打掉了对方还在肚子里的孩子。
可想而知的,他老爸也没轻易放过她,
修理她到了住院不说,还对受伤的她不理不睬,整个人、整颗心全挂在流产坐月子的情妇旁。
后来老爸在外公家的压力下回到她的身边,但事实上,妈妈还是输掉了老爸的心,她空有黄夫人之名,却无黄夫人之实。
"爸还将我的钱全冻结了。"
"这也不算什么,你太奢靡,应该的。"
"我的工作也快丢了。"
"他还是做了。"魏美棠像老了几十岁似的垮下脸来。
"妈,他向你提过了?"
"咽,你太荒唐、太不长进了,他有向我提过,是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要负责。而且我也告诉你爸,我尊重他的决定。叙昌,来不及了。"
魏美棠也无能为力了,黄易居说过要给他掌权一段时间试试他的能力,只是他还是不求上进,她无言以对。
"妈,救救我。"
“来不及了,他已决定的事,谁也改不了。”
魏美棠也不想唯一的儿子就此断送前程,可是他太——没办法,是命,全是命。
第九章
黄叙昌自从被贬,没有金钱做后盾,也没有能力流连花丛当蜜蜂了。
"少爷,范家小姐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
"我妹妹在范家做事,她亲口告诉我的。"
"真是天赐良机。"他想,若能再度娶回范悠云,说不定黄父对他的评价能够改观。
"梅花嫂,那她现在还在家吗?"
"我问问看,对了,少爷,我妹妹说她好像有个男人。"
"嗯,还去过范家。"
"去过范家?他们蒙我!"
"少爷——"
"没你的事,你先下去工作。"
待管家一走,他可火大了!范家当他什么,耍他、当他是傻子?
一件可怕的阴谋在他脑中形成,范家有的是钱,敲个一亿、两亿应该不成问题,而且他现在实在被钱逼得紧。
"哼!你们敢玩我,好,看我要你们加倍奉还。"
他先打电话找以前认识的混混。
"帝肥鱼,干不干?"
"谁?"
"金融界大亨范登邦的女儿。"
"什么时候?"
"我先查查看再通知你。"
"好,我会找几个人。"
"行。"黄叙昌这下子是发狠了,与他合作的是道上最狠的流氓青龙疯马,他这人不但行径疯狂,且不讲道上规矩。
和他这种人合作风险是大了点,不过他敢打包票,计划准能成功的。
经过明查暗访,终于让黄叙昌查到她今天要回中部,且还是只身下去。
"疯马,今天在范家出人大道上半路埋伏。"
"几点?"
"十点,有可靠消息。"
"好,我会到。"一联络完疯马,他在家中等好消息。
范攸云结束了在范家的假期即通知关立冬回去的消息。
"立冬,我过去你那。"
"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直接去你那,我们一起回台中。"
"也好,我派人去载你。"
"她整理了一下行李,约十点,保安人员通知她接送司机已到。"
"我马上下去。"她提着行李,匆匆下楼。
"是立冬派你来的吗?"她问了问这一位司机兄弟。
"是。"他还下来帮她提行李上车。
她一上车,车子急速行驶在道路上,半途见两辆车相互擦撞,双方人马立在大马路上僵持不下。
"他们怎么了?"
"车祸,争执中。"
"怎么办?"
"等一会。"
"你不下车看看?"
"他们也是兄弟,少惹为妙,后面有出路吗?"
"就这么一条,等一会好了。"
"是。"
约过十分钟,一声枪响,奇怪了,他们双方不互相开打,竟朝向她的坐车来。
"糟糕,中计了!"那名兄弟司机立刻察觉不对,可惜为时已晚。
对方十多名凶神恶煞已冲向他们,见状他只能向总部呼叫——
"我们在仰德大道受袭,赶快救援。"
"好,立刻到。"
不过兄弟司机已遭流弹扫射,范攸云在慌乱中被挟持上对方的车子。
她奋力挣扎,可是对方没给她机会,一拳打得她眼冒金星。
"贴上胶布,绑了她的手。"
"是。"
"蒙上黑布,开快点,马上走。"
范攸云在失去意识之前,只听见一个人不断发号命令。
不知车行多久,她才在颠寞路段醒来,脑海净是被绑的经过。
"下车。"两名男子一人一边地挟持着她走,她在一片黑暗中被牵制着,也不知走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