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去嘛……"她哽咽地哀求。
"小环,我这是未雨绸缪,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不要哭嘛。。他随手抽了张面纸;"来,把眼泪鼻涕擦一擦。"
杨玉环接过面纸随便抹了一下脸,忽然门铃响起,陈子威走到门边按下对讲机,"请问是哪位?"
"总裁,公司派我来送您去机场。"接送人员回答道。
"好,知道了,请等一下。"陈子威走到玉环的身边,又抽张面纸抵在杨玉环的鼻子上。
“鼻涕没擦干净,用力。"擦完鼻涕后对她说:"车来了,在家记得想我,到德国我会打电话回来。"他匆促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提起小行李及公事包出门。
杨玉环站在门外,红着眼睛向他挥手,目送他离去。
陈子威在高速公路上假寐,他闭着眼想好好体息一下,脑甲却浮现未出家门时的景象,画面像极了爸爸在安慰女儿,这一生认识这么多的女人,也只有玉环最是真情流露,为了他安危哭得不计形象。在这世间有太多虚伪的人,他很高兴自己寻得这一个"真"的女人。
杨玉环节俭成性,当初搬家时,顺道将未拆封的整箱泡面搬到陈家。
陈子威临时出差的这段时间,杨玉环心想自己独自一人不必麻烦佣人做饭,随便吃吃即可,于是一连五天三餐都吃泡面打发。"
陈子威在德国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因而提前回来,他回国后见到杨玉环,出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要命!"他端详她的脸,气急败坏的问:"我不在国内的这几天你吃了什么?你看看自己,面黄肌瘦的,脸颊都陷下去了。"·
"会吗?"她揽镜自照。"除了感觉裤头宽松些外,倒不觉得有你说得那么严重。"然而事实就有陈子威说的那般严重。
陈子威眼见自己以前努力喂食杨玉环的成果功亏一篑,心中的挫拆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他体认到一项事项,就是杨玉环的身体构造与常人不同,胖得慢,瘦得快,减肥中心肯定是做不到她的生意。
他无力地叹口气,"真希望把你当猪来养。"回国后休息不到半天,陈子威很快地又回到公司 投入工作,直至下班时间到了他才有空喘口气歇息一下。
冬天的夜降临得快,早晚温差大,杨玉环坐在位子上猛打喷嚏。
"怎么不穿外套?着凉了可不好。"陈子威关心的问
"今天早上急着去机场接你,忘了带外套出门,何况早上还出大太阳呢。"说完又打了一个喷嚏。
"你哟,迷迷糊糊的总让我操心,真不敢想像阿婆去世后你是怎么过日子的,自己小心些,我没办法时时刻刻盯着你。"他将自己的外套递给她。
"我穿了你怎么办?"她又递给他。
"我壮得跟牛一样,身上的脂肪也比你多,足够御寒,况且我刚从德国回来,那里比台湾冷多了,台湾的气候对我来说可算温暖。总之,你不用担心我,快穿上外套就对了。"
杨玉环确实感到有点冷,便将外套穿上,她穿好后候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你的外套常常穿在我身上。"她好玩地将过长的袖子甩呀甩的。
陈子威听了也笑道:"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说到外套,我突然想到在我出国前,我原本要带你去添购一些衣物,恰巧被公事耽搁了,等一下我们回家时顺道去采购一番。"
"拜托,别一回来就花钱,我又不是没衣服穿,只是放在家里忘记带出来罢了。"
"我知道,可是你就这么几件衣服穿来穿去不腻呀?老是T恤、牛仔裤,偶尔也穿穿裙子嘛,何况你有一双美腿。"他调皮的眨眨眼。
"可是,一想到要花钱买衣服,我就心疼呀!"她手捂胸口,五官皱在一起,好似真的心痛不已。陈子威嗤笑道:"花我的又不花你的,心疼个什么劲?你呀,现代守财奴一个。"
她不在乎的笑笑,"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花这种钱,不管是谁的都一样。"
虽然如此,他们用毕晚餐后,她还是被陈子威拖去买衣服。他刷卡付帐买得高兴,然而她却一副苦瓜脸。
隔日上午,杨玉环感到身体不舒服,但还不至于赖在家里不能上班,到了下午,她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全身酸痛。
"子威,我腰酸背痛,尤其是肩膀和脖子,肌肉僵硬得像石头,你帮我捏捏按摩一下好吗?"杨玉环将办公椅推到陈子威身边,坐下背对着他。
"怎么了,感冒了吗?"陈子威放下手中的文件帮她按摩着。
"好像有一点。"她咳了几声。
"走,我带你去看医生。"他拿外套准备外出。
"不用了,小毛病,休息一下就好,刚刚你帮我按摩,现在舒服多了,我去房间小睡一下,下班时叫我起床。"她缓缓起身,蹒珊走进房间内睡觉。
下班回家后,杨玉环一古脑的钻进房内继续睡,连晚餐都没起来吃。
半夜时,陈子威若有所感的醒过来,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多,他打算继续睡,但翻来覆去总睡不着,他心想去小环的房间看看她身体好些了没,自己也好睡得安稳此。他取出备用钥匙打开她的房门,蹑手躁脚的靠近她床边,在昏黄灯光下注视她的容颜,她睡得好熟,唯独呼吸急促了 些。
突然,杨玉环翻个身,被子略微滑落并咳了数声,但没醒过来。
这一举动吓了陈子威一跳,怕她突然睁眼醒过来,一时误会自己,那可糗大了。
熟睡中的她又咳了数声,陈子威小心翼翼的提起被子将她盖好,手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脸颊。
----好烫!他大胆的将手放在她额 再次确认。不得了,烫得惊人!
"小环,小环,醒一醒,小环。'陈子威摇着她的肩膀急喊。
杨玉环微微睁开眼晴又闭上。
"小环,醒一醒,起来穿件衣服 你发高烧,我送你去医院。"他再度叫醒她。
杨玉环半睁眼欲起身,却手足无力的躺在床上动不了。
"子威……我全身无力爬不起来。"接着又是一阵咳嗽。
"没关系,你先躺着,我去备车马上回来。"陈子威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回卧房换件便服,又奔向车库将车子开到大门前,然后急急忙忙的冲回她的房间,随便取了一件大衣将她包住。他横抱起她出门。凌晨路上车辆稀少,陈子威连闯几个红灯被巡逻警察拦下。
四名身穿防弹衣的警员来到车门边。"先生,麻烦你的驾照借看一下。"
"对不起,我急着送病人去医院,驾照先给你,晚一点我再去警察局领回。"陈子威从皮夹内抽出驾照递给警察,欲踩油门离去。
"等一下,她怎么了?:警察见坐在他旁边的女人瘫在椅子上,怀疑她是否为烟瘾,便进一步查问。
"她发烧了,警察先生,我赶着送她去医院啊!"陈子威着急地喊道。
"发烧!"警察愕然,"只是小毛病用不着连闯红灯吧。"他颇不以为然。
"小毛病了"陈子威怒吼,"你们耽误病人送医,她若感染其他并发症,我会到警署告你们!"语毕,不管一切后果,油门一踩,车子飞冲出来。警察们闻言急忙上车,疾速追上前去为他开道。
急诊室里,杨玉环躺在其中一张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