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宁远温柔的环着地,这时他有些明白为何贺楼天泰总会为了小师妹失了惯有的冷漠。
他想,凡是陷入情关的男人大概都一样吧。
“你……不能这样的……”楚楚沉醉在他的柔情蜜意中,下一刻却被他吻得到处乱钻。
她还没从方才甜甜气氛中醒来,转眼就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挣开了些距离,马上又被拉回贴在他身上。
“你总是这样……”楚楚羞红着脸,实在敌不过厚着脸皮的安宁远。
“总是怎么样?夫婿亲亲娘子是天经地义的,难道不应该?”
“你……不正经!”楚楚实在没法反驳,只能跺跺脚。
“我亲亲娘子也错了吗?”安宁远的心情随着她羞红的俏脸高张。
“但也不该是大白天……”
“我的娘子,妳仔细瞧瞧,太阳都不见影了,哪还是大白天。”他好心好意的提醒着还没回过神来的楚楚。
“咦?真的……呃,你怎么还靠过来……快放开我,丫丫一天没见着我了……”
“不要紧的,丫丫和极吉玩去了,妳现在该担心的只有我才是。”就是怕丫丫和他抢楚楚的注意力,他特地吩咐极吉一定要将丫丫带到远远的地方去玩。
安宁远为抢回楚楚转移的注意力,温柔的吻着她,放是她又再一次被他吻得七荤八素。
当安宁远想更进一步时,却察觉到屋外来了不速之客,正要去查看,就被闪入的人影冻住脚步。
第八章
一个全身白衣,脸色同样苍白的男子,站在安宁远和楚楚身前。
“她在哪里?”
一阵阴寒刺过楚楚的心房,不难猜出眼前这位不速之客的身分,应该是神医笑阎王,但怎么可能呢?眼前这男子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真要是神医的话,难保病人不会被他吓死。
“那个小女娃在哪里?她又在哪里?”白衣男子这一问,本来还算温暖的空气,瞬间变得冷冽起来。
安宁远对他的出现并不惊讶,但对于白衣男子的问话感到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小女娃指的是丫丫,但那个“她”是谁?怎么会向他来要人呢?
“安宁远,你不是千方百计诱我前来,怎么?我人到了,你却傻着脸迎接我。”白衣男子每说一句话,他周身的气流就像是降下霜雪一般,愈来愈冷,冻得楚楚不住向安宁远身后缩去。
“笑阎王,上次的亏还没吃够吗?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说起上次的亏,哼,我这不就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吗?”
笑阎王话声方落,动作疾速,一把捉向藏在安宁远身后的楚楚,饶是安宁远早有防备,也来不及反应。
楚楚像只小鸡被笑阎王拎在手上,她还没回神,就被冰凉的手掐住脖子。
“说,那个小女娃呢?”
“我……我不知……”那个“道”字还没出口,楚楚就被掐得喘不过气来。
“安宁远,你应该知道。快说,不然她这条小命就没了。”冷冷的话中竟带着笑意,似乎看着旁人痛苦是一大乐事。
“快放了她!”救人心切,安宁远不再顾忌什么,上前就是一掌。
“冰神冻魄掌?你使错招了,天机老人应该授你巨焰掌来对付我才是。”笑阎王以空着的手挡住迎面而来的寒气,虽然他上次的伤尚未完全痊愈,但对付安宁远一人还是绰绰有余。
“你为何要那小女娃?”安宁远知道自己的功力差他甚多,只有转移笑阎王的注意力。
“问得好,我为何要那小女娃?”笑阎王这么说时,虽是带着笑意,却显得沧桑又悔恨。
“难不成你以为念安是烈煌的女儿,想诱他现身?”安宁远怎么想也只有这个可能性。
“他女儿还不值得我这么费心寻找,那女娃儿是我的。”笑阎王这么说时,语气中有的只是恨意。
“你胡说!她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所生,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楚楚害怕女儿又莫名其妙的被抢走,气愤的嚷道。
“妳这女人又在胡说什么!那个女娃是冬雪为我生的!这么说,妳知道冬雪在哪儿,是她教妳这么说的对不对?妳快回答我!”
楚楚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她压根没听过冬雪这个人,谁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
不过笑阎王似乎没将楚楚的呆愣瞧进眼里,顿时他又转成了苦笑。
“哈哈哈!烈煌,你这招高啊,她明明就已经死了,死在我眼前,还是我亲手……哈哈哈!没想到我聪明一世胡涂一时,竟被你的谎话给骗了,既然她死了,我们的孩子又怎么会出世呢?她是真的死了……”
其实他早该知道。
在见到前来夺人的安宁远时,他就已瞧出那个小娃儿和安宁远依稀相似的面孔。
楚楚动也不敢动地看着双眼圆睁的笑阎王,片刻后,她的视线看向一旁的安宁远。
笑阎王瞧出两人眼神里的情意,不禁冷笑一声。
“你们倒是情意绵绵……冬雪,如果妳还在这世上,那我们……不可能,妳够狠,当初的誓约全不当回事,妳死了一干二净,那我呢……”他说得痛苦心酸,全没把安宁远放在心上。
但安宁远才想动,便被笑阎王置在楚楚颈上的手,微微使劲的动作给制止。
“如果我杀了妳,安宁远会像我一样痛苦吗?妳想他是会还是不会?”笑阎王突然问了个怪问题。
“咳……咳……咳……”他虽然像是失神的问她,但手劲却没减轻。
“安宁远,你说呢?你会像我一样痛苦吗?”笑阎王把楚楚挟在身前,手臂箍在她纤弱的颈上,只要他一使劲,这世上便没有楚楚这个人了。
安宁远没料到受了重创后的笑阎王,行动还能这么敏捷,只是他的神智似乎有些失常。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冬雪,妳呢?也会和我一样?”笑阎王在楚楚耳边出声,问出他从没得过答案的问题。
“我……我不是冬雪……你疯了……放开……放开我……我不是冬雪……”
“冬雪,妳知道吗?当烈煌说出妳的下落时,我的心就像是落了地,不再飘飘荡荡,知道妳没死,我想我们还有未来,呵呵,冬雪,我的冬雪……”他蹭着楚楚的脸颊,似乎是疯了。
“冬雪姑娘、冬雪姑娘,妳为何不进门来见他,他很想妳……冬雪姑娘,妳别走啊!”安宁远猛然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恍恍惚惚间,似乎真有人一前一后的奔着,笑阎王听着脚步声,前面的好像是女子的步伐声。他看着身前的楚楚,然后又看向门外。
“是冬雪,她没死!”他又看看楚楚,摇摇头说:“妳不是我的冬雪,妳不是。”接着便撇下楚楚一人,向外飞去。
楚楚看着他的背影,一阵凄凉袭上心头。为什么爱一个人会如此痛苦呢?听他断断续续说着的片段,似乎有点明白笑阎王和冬雪之间的苦恋,而笑阎王藏在心中的苦及恨,她仿佛也曾经历过。
“他走了。”
返回的安宁远短短三个字就交代清楚笑阎王的去向,对于绞尽脑汁的诱敌之计,他不多说,因为他看出来楚楚心里有事。
才上前一步,楚楚便作势点灯,移开身子,本该展露欢颜的她,此刻却是佯装的平静。
“妳怎么了?”安宁远抚着掉落在她颊边的发丝,楚楚再一次避开。
他永远也不懂女人,为什么前一刻才柔顺的依在他怀中,下一刻就生疏的如路人一样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