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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页

 

  东方任不理会她的失控,信步朝她走去;他坚信,天下没有他弄不到手的东西,包括女人。

  “别的女人想求都求不来这得天独厚的恩宠,而你竟敢拒绝我?”他的耐心与温柔早已不见,这样的东方任是骇人且难以安抚的。

  她的拒绝让他想起隐藏多年的挫败滋味。

  “别把我和其他女人相提并论,我和她们不同!”她低叫。

  “没错,你是我明媒正娶、拜过堂的娘子,也是该让你明白义务的时候”东方任又跨近一步。

  “别过来。”聂轻挥剑威胁。

  “你以为小小的刀刃便奈何得了我?相信吗?我可以在你还来不及眨眼的瞬间,便夺下你手中短剑?”

  说得也是,如果他像传闻般无所不能的话。

  聂轻遂倒转剑将利刃抵住自己雪白的颈项。

  漆黑如夜的双瞳死命瞪大,唯恐她一不小心眨眼后便让他攻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

  “你要是敢再靠近我一步,我就自杀。”

  反正都是痛,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自己来还比较不痛些。

  “搞什么鬼?”东方任低咒,好好的兴致都让她给破坏了。

  “我是个疯婆子,你不该对一个疯子有兴趣的。”

  “你没疯。”他慢条斯理地道:“我会找出你拚命要让人误会你神智不清的动机,就算要我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所谓。”

  聂轻挫败地呻吟:“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宠妾?去找她,别来烦我。”

  “别在我面前说这句话!永远!”东方任吼完便甩袖忿恨离去。

  这一刻,聂轻只有一个感觉——巨龙真的喷火了。

  只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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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踢门声。

  这震动让天亮才入睡的聂轻瞬时惊醒。

  来不及睁眼看清来人是谁,便伸手到枕下,等她牢牢地握住短剑后才有勇气睁开眼。

  她怕死了又是东方任闯进来,没想到看到双手叉腰站在床前的东方彻。他的小脸上满是恶作剧得逞的鬼灵精:

  “嘿嘿,终于吓到你了吧?”

  “是你?”全身放松的聂轻摊软在床成大字型。“拜讬,以后进门时别学你爹那样踢门好吗?”她抱怨。

  “为什么?”

  “因为你可能送掉一条小命。”她咕哝着,当着他的面收起短剑。

  “你干嘛拿着剑对我?”东方彻防备地瞪着她手上的利刃。

  “是啊,要是我的反应慢一点,你的小命就要没了。”掀被下床在屏风后更衣的聂轻问:“对了,你一早找我有什么事?”

  “我要带你去个地方,顺便和你商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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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促着聂轻草草用完早膳的东方彻,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一路上,不管聂轻如何追问,东方彻总是神秘地笑着,最后才招认:

  “我们要去的地方很清静,非常适合练功。”

  “练功?”你要拜我为师?聂轻可高兴了。

  “才不是!我怎可能拜你为师,那我岂不是矮你一截?”

  “什么矮我一截?我是你的后娘,你本来就小我一辈,来,喊声娘来听听!”聂轻挨近他。

  “才不要!”东方彻推开她的身子,正经八百地道:“这是交换条件,我带你去‘活水涧’,你教我武功。”

  “为什么?”

  “因为只有你不怕爹的惩罚。”

  躺在病床上的东方彻想通了一件事,他能打败堡内的侍卫并不是他练了无敌神功,而是因为大家不敢伤害他,除了怕爹的责罚外,更怕万一有个闪失他就成了第三个夭折的孩子。

  再下去,他真就成了井底蛙的半吊子,这样的他长大后如何能管理无央堡?如何服众?

  但没有父亲的命令,就连名霄也不敢僭越,想学武功可说是难上加难,不得已,只好转而从聂轻身上着手。

  “你带我去活水涧就想换我一身功夫,这样岂不太便宜你了?你千万别学你爹立志当个奸商。”

  “那——再加上刘厨子做的零食点心,如何?”东方彻果然太嫩,被聂轻三言两语的挑拔后便自动加码。

  “真的?”聂轻的眼一亮。

  刘厨子美其名是无央堡的大厨,但真正负责堡中膳食的是他的徒子徒孙们,刘厨子只有在心情好时才会下厨耍弄几招;他的甜品更是天下一绝,让聂轻吃过一次后便念念不忘。

  “我是少堡主,我的话谁敢不听?就算是刘厨子也得卖我面子。”

  “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击掌为誓?”

  东方彻的手迟迟不肯伸出来。

  “怎么了?拖拖拉拉的,一点也不像你!”

  “上次我和你击掌为誓害得你被关进黑牢,这次会不会又害了你?”

  “放心,黑牢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怕。”

  虽然有聂轻的保证,但东方彻还是觉得不妥。“咱们只要勾勾手指就行了,别再玩击掌为誓那一套了。”

  “好吧,就依你。”

  第三章

  聂轻并没有被手铐脚镣锁住。

  这让她低落的心情稍微有点起色,只是一前一后的带刀卫士让她皱眉,这东方任简直拿她当囚犯看待了嘛。

  走过了往下的层层阶梯,就在聂轻以为自己再也走不到终点的时候,终于看到一方斗室。

  被火把照得通明的斗室,只有一名老人在看守着,而他脸上的皱纹在跳跃的火光中显得骇人。

  老人并没有看她,只是默默地打开其中一道铁栅,冷漠地对她说:“夫人,请吧。”

  她点点头,昂头挺胸地走了进去。

  里面还算宽敞,火光透过铁条传来,虽明灭不定,但一点也不暗。

  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牢?一点也不吓人嘛。

  正想开口逞强,没想到老人又打开里面的一道铁门,伸手将呆愣的聂轻给推进后,铁门“呀”的一声,在她身后关上。

  也将所有的光线全部阻绝在外。

  从亮处跌入绝对的黑暗让聂轻的眼一时无法适应,她虽努力瞪大仍然看不见。

  不得已,聂轻只好沿着石墙摸索着,她想知道黑牢到底有多大。

  不料走没几步便逛完了,聂轻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想着黑牢里真的不能关两个人。

  太挤了,睡觉时就连翻身都没办法。

  约莫二层楼高的地方有着一扇小小的窗,依设计看来,换气的功用大于采光,距离地面不但远,而且窗口极小,光溜溜的内削石墙就算是绝顶高手也爬不上去。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关在黑牢里的人会发疯了。

  沉默会逼得人疯狂,而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无助地看着天窗倾泄的日光数着生命的流逝,更会将人推向崩溃之境。

  她得想个办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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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你,问你,

  伸出手却看不见手指的是什么东西?

  是黑暗,是黑暗;

  再问你、再问你,

  虽然看得见手指,但却比黑暗还黑的地方是哪里?

  是黑牢、是黑牢,

  是无央堡的黑牢。”

  聂轻又是唱歌了,清亮的声音透过顶上的天窗飘出。

  几天后,从天窗旁经过的人能轻易地从她的歌声中判断出她是否清醒,因为除了吃饭和睡觉外,聂轻整天不停地唱着歌儿,学会的歌谣已经唱烦了,只好再胡编些歌儿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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