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对,多谢提醒。”她太习惯那三个好搭档的保护了,都已经被派到这所烂警局了怎么可能还会看到她们,她还是自求多福吧!
“在你们要开枪之前,我可不可以先吹首小曲?”她从容的自口袋里拿出一支大约二十公分长的迷你长笛。
吹首离别曲应该可以吧!
“要吹快吹,你最好别给老子搞花样,不过吹得太难听你就惨了。”他们会立刻一枪毙了她。
唉,有得听就好了嘛,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她又不收他们钱。
她缓缓的吹着哀乐,听那琴音也挺优美动人的,不过身为她同事的刑警们却越听心情越沉重;想不到他们会反被歹徒给捉住,尤其听说那南云帮帮主心狠手辣,这下子他们要不死也很难了。
“你是吹完了没呀,都已经过五分钟了!”这女人真是没完没了,该不会是想拖延时间吧?
她依旧继续吹,若是那人说停她就停,那不是太没个性了吗?还是再吹一下子好了,反正她也好久没练笛了,就借此机会练个过瘾。
“你这个臭乞丐,我叫你停你是聋了没听到吗?”一名男子极度不爽的朝她开了一枪,但……她竟然闪过了!
擒贼先擒王,刚刚宗君早就从头发缝隙中看清了哪个才是主事者,只要捉住那头头就可以收工回去睡觉了。
还来不及反应,所有人便从原本的得意和绝望,迅速转变成诧异。
没想到她的动作竟然那么快,马上就把枪抵上云南帮和飞虎帮两位头头的额上,而且还同时将左右手的扳机扣下。
“抱歉呀!你们应该有听过防患于未然,我只打你们脚上的肌肉部分,你们只会痛一下下而已。”她的语气平平,一点都听不出有任何的歉疚,“不过若你们随便乱动或不配合的话,我的枪可是会不小心走火的,失手是常有的事,你们别太紧张。”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们若还听不懂那就只能说抱歉了。这两把枪还不习惯被她控制,会失控闹脾气以致她控制不了乱射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整个情势顿时逆转,原本都把枪给放到地上的刑警纷纷再捡起枪,而那些被头头狠狠瞪着的手下也不得不乖乖投降。
还有些想逃跑的,却在转身之际重新弹回原位。
所有人,包括那些刑警,都惊讶的看着眼前一群不知从哪里涌来的流浪汉们。刚刚他们明明已经确认过这附近都没有人的,怎么会……
“还你们。”宗君将手上的两把枪交给两个还在找枪的同事,“那两发子弹是从你们的枪里射出来的,报告当然得由你们自己写。”她可没闲工夫写那无聊的笨报告。
而且她也不是故意要捡枪的,谁教这烂警局因为她是女流之辈而不让她配枪,她只好捡地上他们不要的,不过看样子他们还是挺宝贝那把枪的。
活动了这么久,睡神早就在她身边绕来绕去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个地方让她“疲惫”的身心休息一下。
步出阴暗潮湿的小巷,就看到一辆和四周极不搭调的名贵跑车停在路中央,而跑车上的黑玻璃还搞神秘的让人怎么也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她怎么总觉得里面好像有人正盯着她看?她这身打扮和背景应该可以融合在一起,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呀。
算了,眼皮越来越往下垂,她再不睡的话……
突然,黑色的车子门被打开了,她才一转头就被人像捉小鸡般给捉上车。
“你捉我干什么?收帐的话改天再来。”好困呀!
“你……”刚逮她进来的男子才开口,她的头却很不给面子的往旁边倒下,接着是动也不动的……睡着了!
这女人怎么一点被捉的自觉也没有?
00
卧天云,因拉得一手精湛的小提琴而成为音乐界的奇葩,更以出众的外貌成为上流社会的巨星;他的身价如镀钻般上亿,但暗地里却是掌控数个帮派的主事者,人称“长老”,为人称赞的小提琴则是能使人于无防备中致命的“魔提琴”,目前居住在……
如电脑般,一见到眼前的人宗君的脑袋便开始输出资料于暂存记忆体内,再看看四周,显然是间高雅的卧房,且窗外还看得到蓝天白云,也有占据窗子一角的绿色树叶,看来这里应该在二楼以上。
卧天云目前居住在北县某郊区的双层别墅“赋云居”里,对外宣称不喜受人打扰,正过着闲云野鹤般悠闲的生活,实则在此接见黑道高层份子;已有不少上流名人及黑道大哥视他为乘龙快婿,单身的他目前仍没有固定交往的对象,健康状况颇佳,估计拥有的总资产为……
为多少呢?
那串数字很长她没记起来,好像每年各路人马所奉上的贡金差不多是她十年以上的花费,那应该是……
“看够了没?”坐在她面前的卧天云缓缓的抽着烟,早已习惯让人凝视不放的他,却对她充满了审视的目光感到有些不舒服。
长得怪就算了,她还看着他搔搔头,这代表什么他一点也不想去思考。
“够了。”所以她躺下继续睡。
这是什么反应?她竟无视于他的存在,把他给看得心浮气躁后再倒头继续睡觉?
他首次让人视若无睹到此种地步,想当然耳,他根本无法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在一向骄傲的自己身上。
“起来。”他不碰她,直接命令了事。
她可以边睡觉边听别人说话,但那只限于有利于她得到情报的话,其他的她一概当是催眠曲,虽然不怎么中听,她也可以当成是猫狗在叫春。
面对这么个毫无反应,唯一的反应就是惹他不悦的女人,卧天云几乎想一枪毙了她,不过这不是他带她回来的用意。
很好,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挑战他的威信,这女人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么想睡的话我就让你睡个够。”他低语,轻柔的嗓音和那充满威胁的口吻只让人感到大事不妙,可睡梦中的宗君……
嗯,这句话比较中听,虽然没什么用处,不过念在他还有副好嗓子可以让她睡得更深一层楼的份上,她就顺他的意来睡个够,免得他说她不给他面子,太早醒他可能还会哭呢!
他用毯子将她整个罩住,粗鲁的扛起她往外走去,直到走廊最里面的门前才停下、开门、丢她进去、关门、落锁,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半点犹豫都没有。
把她锁在黑暗的仓库里一阵子,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当着他的面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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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过来打扫一次的清洁妇们拿着清洁器具在仓库进进出出的,卧天云正等着那莫名其妙的女人走出来,或者是欧巴桑们的喊叫,可一直到打扫完毕,人都走了,却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好像她们完全没看到里面多了个人一样。
完全没有?怎么可能!
打开仓库的门及电灯后,举目所见的确只有一些器具而已,那女人呢?她怎么可能平空消失?
“女人!”
喊了下后四周仍是无声,他不信她真离开了这里,大概巡视了下十坪大的仓库,仍是没半点有人的迹象。
就连窗子也没有打开的痕迹,这里如同密室般,她不可能……等等,那是……
置物架旁、最阴暗的角落里有一团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块布看起来相当眼熟,好像是连同那女人被他给丢进来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