晤,头好痛、好晕、好难过……
“可恶的扇翼堇,都是你害的。”要是他不叫她喝酒她也不会宿醉,脑袋里好像有成千上万的小人在开摇滚派对一样,她的头快爆掉了!
“骆映曦,开门。”门外的扇翼堇不再敲门,但口气却冷得吓人。
不过这对完全无法思考的她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她只想让脑袋恢复正常;现在的她难过得要命,他的情绪好或不好她都不想理,也没心情可理。
“让我再坐一下,我快死了。”她难过得猛掉眼泪,如果她现在有体力的话,一定会狠狠的端他一脚,这都是他害的!
“浴室就只有这一间,你还要我忍多久?”他阴沉的声音如鬼魅,对她占住公寓里唯一的厕所感到恼火极了。他已经忍了两个小时,她还不出来他真的要破门而入。
“年轻人要学会忍耐。”她已经有点神智不清,对他的话只能做出最直接的反应。
“该死!我命令你马上开门。”这种事她竟还叫他忍,她是想让他得膀胱炎是不?
“你不能命令我。”她才不接受他的命令呢!
“骆、映、曦!”
他气得一拳揍上门板,那声音在她脑袋里仿佛打了一声雷般惊人,她的头更痛了。
这下她也不高兴了,用力的拉开门,看也不看的就朝他吼:“你知不知道我头痛死了!别突然这么大……你做什么?”
她话还没吼完就被他一把拉出浴室,还来不及站定,身后的门砰的一商便关上。
唔……吼了一下后她的头更晕更痛了,电话在哪里?救护车要打几号?
噢!真的好晕喔!
如愿以偿发泄完的扇翼堇脸色极差的瞪着脚下这个差点让他跌倒的女人,她这么喜欢待在浴室吗?趴在浴室门前做什么?
他蹲在她面前瞪着她,“你……”才刚开口,她便扑进他怀里。
“龙姑,刚刚我好像被恐龙踩了一脚,好痛喔!”骆映曦哭着抱怨,真的已经神智不清了。
龙姑?她不是举目无亲吗?还敢说他是恐龙!
“你活该。”他一点也不同情她。才喝一杯威士忌就醉成这样,昨晚叫她煮顿晚餐也没煮便直接趴在餐桌上睡着,最后还是他抱她回房的。
“呜!我头好痛,我全身都痛……”脑袋里的小人又暴增了好几倍,她快死了。可恶的小人,居然又放了十二面大鼓进她脑袋,她的头一定会爆掉。
“你再哭的话头会更痛。”虽说他一点也不同情她,但他还是温柔的帮她揉着太阳穴,并按摩些穴道让她舒服点。
“那个扇翼堇好讨厌喔!都逼人家喝酒,帮我扁他。呜!胃也好痛。”头上的不适才减轻一点点她就开始想报仇了,可她却又突然想吐。
想扁他?
他沉着脸想将她丢下,可看到她哭得惨兮兮的模样儿后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混着些微酒气的甜橘味更加醉人,他似乎有些迷惑了。
“我该趁这机会好好教训你一顿才是。”但他却在帮她按摩减少她的不适。从不做的事如今用在她身上,她却还想扁他!“好点了没?”
一直无声,她该不会……
果然,她又睡着了,才搬来第二天她就敢当着他的面睡两次,她都不怕他对她做出什么事吗?还是她真当他是同性恋?
她若醒着就会知道,同性恋不应该对她有反应。
第四章
“你、你说什么?”正吃着拉面的骆映曦停下所有动作,不敢置信的抬头瞅着坐在她面前的扇翼堇。
他竟然……竟然要她这个天真的小女人跳……
“你必须学会跳舞。”早把拉面吃完的扇翼堇背靠着沙发,语气坚定,不容她反对。
瞧他那副悠闲的模样,好像正等着看戏一样,看了就教人不高兴。
“我知道跳舞该怎么跳,可是你刚刚说的跳舞是?”她但愿自己听错了,可是他所说的她也见识过,在酒店里可说是每天都在上演。已经有那么多人会了,应该不差她一个吧?
“钢管舞。”他确信她听到了,以为她脸上那嫌恶的表情就可以让他打消训练她的念头吗?
这是不可能的,她既然让他亲自训练,就必须达到他所有的要求,他亲自训练出来的公关必须是最完美的交际花才行。
“你刚刚还说要跳脱衣舞。”她不悦的夹了块叉烧进口,抱怨的眼神徘徊在他与拉面之间。
正高高兴兴吃着晚餐,他竟然说出这种让人食不下咽的话。他吃饱了她可还没耶!一想到要跳艳舞给那些肥油猪看她就想吐。
“你来店里上班也有段时间了,难道客人从未要求过你秀段铜管舞或脱衣舞吗?”他绝不信完全没有。
除了不能在店里当场进行性交易外,举凡触摸、亲吻,甚至要求全裸陪坐都行,他所说的钢管舞和脱衣舞只不过是小case罢了。
“这……我是新人,还是边看边学习的好。”她才不想为了那区区几张钞票而让人以目光猥亵呢!而且跳的人通常都被包出场去嘿咻嘿咻,她才不会那么白痴的自掘坟墓。
“我现在就想看看你学习的成果。”连那些舞都不会跳的话,她也不必当公关了。
“不要啦,人家现在胃好撑耶,现在就跳舞的话对身体很不好的。”
本想将整碗拉面都吃完的,可她发现这是项超级艰难的任务。这野菜叉烧拉面分量太多了,她今天吐了一早上,可不想再撑死自己来个狂吐;别人都是喝完酒就吐的,怎么她还要睡一党才会感觉到不舒服?这样对身体一定很不好。
“让你休息半个小时。”他没多少时间可以让她浪费。
“半小时不够啦!我的消化比平常人还慢许多,少说也要三、四个小时才够。”她是能拖多久算多久,等时间快到时她再说要做全身保养,这样就算他想要她跳也没办法了。
“一小时,再讨价还价就连一分钟都没有。”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昨天她才喝了一杯就给他搞了一堆花样而后醉死过去,今天别想要他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小气!”她不高兴的皱了皱鼻子小声的骂,也不管他听到会不会生气,“这里又没有钢管,我要怎么跳呀?”还好他没要她跳三贴舞,若非得那样的话,她好像也只能跟他……
“随你怎么跳都行。”他缓缓的燃起一根烟,很悠闲的打开电视等她休息一小时。
“你都不必到店里去的吗?”真闲,他这么闲对她可是大大的不方便。
“你只要学好我所交代的事就好,其余的不必多问。”
“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就算被骗了也只能怪自己笨。”骆映曦喃喃地念着,依正常人的耳力多少能听到一些。
“我会骗你?”他还担心她接近他是有目的的呢。
“谁知道漂亮的糖衣下包裹的是不是致命的鹤顶红!”她不轻易相信别人,直觉也告诉她他不简单,该不该相信他,根本不必她多想。
就像一个杀人犯说他没杀人一样,谁会信?
“依你看来,我是糖果还是鹤顶红?”他手指轻敲沙发扶手,神情与电视上那问女主角“你爱不爱我”的男主角极相似。
他一定是鹤顶红,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质令她感到莫名心悸,好像随时都有什么事会发生一样。她一方面有些好奇,一方面又感到不安。
“糖果吃多了会蛀牙,鹤顶红吃了则会死。”她不正面回答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捞着面慢慢嚼着,也刚好和电视上的女主角试图逃避的情形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