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怎么了?”
上官君骅一掀被,蜷曲于内的白色人影转而投入他的怀抱。
“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君骅听着蔚云压低的啜泣,几乎疯了,“到底怎么了?”
蔚云听到他的声音,心中一宽,终于放声哭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到底什么事?”上官君骅吼着。
蔚云依然不语,只是摇着头流泪。
“你倒是说说话啊!你哭的我心都拧疼了!”上官君骅焦急地猛摇她纤纤身躯。
蔚云的泪犹未止。
红肿的眼眶,苍白的脸孔,如梨花带雨,纤细娇弱而引人疼惜。上官君骅狠狠抱住她,狠狠疼进心里。
泪奔腾一阵,渐渐干涸了。上官君骅一度以为他永远拭不完蔚云的泪,慌张地拚命以抽为她擦拭,终于,泪渐渐止住了。
蔚云吸吸鼻子,顺顺气,看着焦急的上官君骅满腹疑问的模样,渐渐镇定了下来。
“我想喝杯水。”
蔚云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边喝边想。
她将杯子递还他,看着上官君骅点亮油灯。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还有这心情说这些?上官君骅捺着性子,尽量以平缓正常的语调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蔚云身躯一僵。
是晚间了吧?上官朗月受伤的事情有人发现了吗?她还剩多少机会能与上官君骅独处?上官家绝不会放过她的。没办法,她是女子,女子要是不幸遇上了这种事情,只会被质疑是否行为不检,以致引狼入室,没有人会相信她的清白,更何况她是在上官家的屋檐下伤了上官家的大公子。
蔚云心在颤抖。就要被迫离开他了吗?她才刚准备要接受他,同他一起为未来奋斗,转眼间就变成了这样,老天啊!你又要开我廾么玩笑?
“你过来一下。”蔚云微笑,拉着他的手,让他靠近床边,靠近自己。
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同命运之轮抗争。
第九章
蔚云突然笑靥如花地拉着上官君骅,这样的转折也未免太快了点,他还不太能适应。
蔚云握住他两手,从一堆被褥中爬起,跪直了身子,与站在床边的上官君骅水平对视,四目相接。
在上宜君骅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前,蔚云温软的身体便贴了上来,再度送上她的粉嫩朱唇,邀他品尝。
上官君骅的脑中瞬间忘掉一切,忘了他们还没用晚膳,以及问她哭哭啼啼奔进他房中的原因,还有横陈于他们之间种种复杂的难题。他身体已被怀中的软玉温香加温、加温、再加温……
蔚云合作的任他的舌不仅过门打招呼,并与他互相温存,互索慰藉,交换彼此口中的甘美滋味,与穿越彼此的温暖电流。
两人喘吁吁地离开对方的唇,身体犹是紧密相贴,感受碰触的胸膛内各有一颗不安而激荡的心。
唇稍稍接触冷空气,上官君骅清醒了些。
“你快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他喘着气。
蔚云爱娇地嘟着嘴,伸手覆住上官君骅的唇,“傻瓜,现在不要问这些好不好?我都送上门来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媚眼风情万种,还不太熟练却足以令他失控的主动挑逗着。她要把握每一刻,上官家的人随时有可能会分开他们,她要和命运之轮抢时间。
上官君骅心头狂荡,识趣地闭上嘴,暂时搁着疑问。他放下纱帐,将揽在她纤腰上的手移上她的背,缓缓将她平放在床上,双眼一直没离开她的美眸。
“那我可不可以说些情话?”上官君骅微微笑着,气息喷在蔚云香颈,撩人到了极点,儒雅正直的柳下惠形象,面对她时悉数褪去。
“笨蛋!还有这样问的吗?”蔚云又嘟着嘴,接着学他向他的颈子吹了口气,然后听到他的一声低吼。
“你想找死吗?”上官君骅气血直冲向下半身某个部位,几乎控制不住。
“对!而且要拉着你一起。”蔚云佣懒魅惑地笑着。
“好!我们作对同命鸳鸯,死也同穴。”
他话一说完,开始解她的衣扣,缓缓地,一颗颗解着,指尖碰触到的躯体,已隔着衣服热得火烫。
蔚云柔嫩的唇再度蒙他眷顾。他敞开了她的衣衫、中衣,滑嫩而略有保留的躯体只剩一片雪白肚兜,诱惑他更进一步的碰触。
上官君骅贪婪地瞧着这将属于他所有的美妙胴体,视线自上而下梭巡,不知不觉地脱去他一身儒袍,让自己同她一样赤裸。
蔚云感受到身体随着他的目光所到之处烧灼了,气息跟着凌乱了,心跳也不再安分。这一切的震荡全由她起伏剧烈的胸脯可看出。
上官君骅醉了,他不由自主地欺上身,吻上她的粉颈,诧异地发觉她的身子突然僵住!
他停了下来,看到蔚云换上了惊惶神色。
“怎么了?”他体贴地问道。气息仍然处于不稳定状态。
“不!没什么!不要停!”蔚云浑身硬道,死命撑着,逼自己接受。
“虽然我很想要你,可是你的身体在排斥,我下不了手。”上官君骅怜惜地柔声道。
“不要停!求你不要停!”蔚云狠下心,不容自己退却,玉臂主动环上他宽大的背,“我要忘掉那个噩梦,我要忘掉!你一定要帮我,不管我怎么排斥,都不要停!求你!我要让你真正拥有我的人,我也要真正拥有你!”
那夜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却足以伤得她千疮百孔,如今她想正对问题,面临上官君骅时,却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仍懵懂而害怕,她只得等待他的引领。
蔚云这般剖白,即时阻止上官君骅抽身而退。
“好!既然我要你,你也要我,咱们谁也不必客气!”上官君骅这话如同宣示。知道盘结于她心中的毒瘤,便是“乐水房”上的那夜,他不再顾忌了;他要助她铲除,为她,也为自己。
上官君骅解开她的肚兜让她坚挺的双峰获得解放,缓缓地在他的视线下颤动,引诱他的气急再度开始急促。
他爱怜地吻上那道横过右乳的长疤,极轻柔,极缓慢,像是怕弄疼她,虽然这道伤疤早就不痛了。
蔚云意外地并没有产生排斥。
这道疤是属于他的,不论钟清流或上官朗月,谁都不能进占的最后领地。蔚云喘息着,呻吟着,欣喜自己并没有住何排斥的反应,很显然这道疤认得他。她激荡的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他火烫的手掌罩上她双峰,摩挲她的全身,有耐性地一遍遍爱抚她,用自己的气息、体温、吻,为她洗去身上所厌恶的污秽。
两人的忍耐力已到极点,喘息已经紊乱到节奏狂乱。
陌生的情欲指使她急切地想要他,虽然她的第一次是如此不堪。
上官君骅伸手探向她的两腿之间,燥热难耐地强迫自己必须缓慢而温柔地拥有她。两个火热的躯体交接,两对充满情欲的双眸对视,两声惊喘分别逸出,像是欢唱彼此结合,互诉缠绵爱语,温暖两颗激荡许久的心。
身体略微不适,蔚云归咎于她的第一次是在昏迷宫中,所以第二次她仍不习惯;而她的异样不安,上官君骅则以为是紧张所致,谁也没怀疑过钟清流根本没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