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交缠着怒火、妒火,以及狂野的欲火,灼热地焚烧她的四肢百骸。
“不要,你放开,放开!”段宜光吓得拚命扭动挣扎,争取逃出他魔掌的契机,她无法接受这种事,她不要他带着恨意占领她的身体。
“由不得你!”他的理智急速崩溃,任由体内狂猛的野性主导一切。
“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他怎能这么待她?怎么能?
“我偏要。”一把撕碎靛蓝色雪纺长纱礼服的前襟,毁去她胸部的束缚,露出她圆润饱满的酥胸。
“放开我,求你放开我......”她的泪淌了下来,一发不可收拾,宣泄出她心中受的屈辱。
戚拓遥对她抗拒的泪水根本不予理会,制住她的手脚将她带进房间,谁也不能阻止他占有她的身体,就算要以强硬的态度取得妥协也不在乎,谁教她总是一再地辜负他,将他当成白痴耍,造成今日的结果只能说她自作自受。
蛮横地将她压倒在床上,他粗暴地扯去她身上破碎的衣物,戚拓遥退开身子,以迅捷的速度脱掉身上的礼服。
“到现在还装清纯,你省省吧!”以往他是瞎了眼才会被她蒙蔽,如今他已经看清真相,这种纯情伎两再也不管用。
“不要...”段宜光泣不成声,过度的挣扎让她全身力气消耗殆尽,她根本没有余力反抗他。
一幕令人惊恐的回忆突然呈现在她脑海之中,狰狞可怖的面孔在她眼前不断放大、放大、再放大,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淫猥笑声朝她逼进,撕破她的睡衣前襟,令人作呕的舌在她身上游移。她不断地尖叫、不断地哭泣,期盼能在瞬间给束生命,突然,他倒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温热的液体流到她身上,她吓得几乎昏厥。
身上的人被推开了,千城拉着她往外狂奔,他的手上染着血,她的身上染着血,一对双胞胎姐弟,惶惑地奔跑在暗夜无人的郊区道路上......
这是她一直不愿回想的往事,她以为自己可以忘得一干二净,她错了,这般令人心胆俱寒的梦魇,早已根植在她心中,难以拔除。
“你别以为装装样子我就会放过你。”不理会她那一脸无助与惊慌,更不理睬她颤抖不已的身子传递出恐惧的消息,戚拓遥认定她是个演戏功夫一流的女人,更加执意蹂躏她、践踏她,以消除满腔郁结不堪的情绪。
双手绕过她的颈背将段宜光整个人往上提,他尽情欺凌那柔嫩如花瓣的红唇,独断且具攻击性地侵占她所有呼吸,意欲将她焚烧殆尽。
不!他不是那个吓得她浑身发抖的胖家伙,他是她此生唯一深爱过的男人,段宜光由梦魇中倏然清醒,他的气息、他的味道都是她所熟悉的,他的触摸、他的亲吻都是她所依恋的,然而,她能接受这样扭曲的亲密吗?
最爱的人却伤自己最深,她能承担他加诸在身上的折磨吗?不要啊!不要这样对
她!不要把她视若可以随意凌辱、侵害的娼妓,她受不了!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段宜光抽抽噎噎地告饶,冀望能唤起他一丝一毫的怜惜。
她的哀求他听若罔闻,将她推倒在大床上,随即覆上自己的身子,戚拓遥舌尖沿着她细致的颈项往下滑,停留在段宜光柔软的胸前,惩罚性地啃咬那含苞似的蓓蕾。流下受屈辱的泪水,任由他为所欲为,不论她怎么哀求都是没用的,他根本一点都不在乎她,一点都不关心她的感受。
戚拓遥见她一点回应都没有,着实恼火得彻底,不顾一切将自己灼热的欲望挺进她体内,这一个动作之后,他惊讶地忘了反应。她居然还是个处女!那紧得不可思议的窄小幽谷让他几乎崩溃。
段宜光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叫喊出声,点点鲜血缀在口唇之间,难以承受的痛楚正在她体内肆无忌惮地爆发。泪水在眼眶中凝聚,由眼角无声地滑落,她的梦灭了、心碎了,曾经存在的温柔情意随着他的入侵早已荡然无存,这是她一生中最感痛苦的时刻。
戚拓遥心疼地吻着她的泪、她的唇,品尝着淡淡的咸味与淡淡的血腥味,想惩罚她,却又狠不下心伤害她。段宜光把头撇开,明白显露出拒绝,她的排拒登时燃起他的欲火,促使他不顾一切地在她体内狂野冲刺,藉以平抚自己受创的感情。
她不但欺骗他、玩弄他,更偷走他的一颗心,在他想不顾一切将她留下的同时,她却恨不得将他一脚踢开!从来没有人能伤他这么深,只有她,只有她能把他的自尊踩在脚底下,只有她不将他的感情放在眼里,他好恨!
猛烈狂暴的折磨似乎永无休止,段宜光静静躺在他身下,没有挣扎没有呼叫,就像一具无生命的玩偶,随着主人的摆弄而移动,这是可悲的宿命,也是一场无法避兔的风暴,不论她如何抗议,一切就是这么注定了。
受虐与施虐仅是一线之隔,受虐的一方同时也伤害了施虐的一方,恰如怜爱与折磨总是相互伴随着产生,谁也理不清这其间的分际。
这一场灵与欲、爱与恨的拔河赛,终究难以分出胜负,谁是胜的一方?谁是败的一方?恐怕没人能说得分明。
第八章
她就在他身旁触手可及之处,然而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像隔着一条长长的沟渠,难以跨越。段宜光背对着他,脆弱的双肩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动着,原本细致无瑕的肌肤上,留着红红紫紫的吻痕及淤青,她看起来既无助又孤单,让他的心跟着隐隐作痛,为她哭泣的模样懊恼不已。
他后悔了,非常非常地后悔,即使段宜光做了再不应该的事,他也不能如此对侍她,将她伤得体无完肤。此刻,她一定恨死他了!
戚拓遥胸中的郁闷非但没有获得宣泄,反而更加难解,万般纠葛的情绪在心中缠绕,悔恨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她与他之间,究竟该如何了断?“惩罚”过后,是不是该放她自由?
烦躁地由床上起身,他走向侧边的浴室,扭开水龙头,让冷水浇淋在他汗湿的躯体上。思绪暂时的空白,他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而这种要命的感受似乎没有终止之时。
趁着他离开的空档,段宜光强撑起疲软的身躯,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无法预料他将以何种手段对付她,她实在没有勇气留下来。
没来由地,心脏一阵紧缩,戚拓遥没有多想就转身离开浴室,一跨出门槛,他整个人就像掉了魂魄似的,呆站在原地长达五秒钟。段宜光不见了!徒留一室空寂与床上凌乱的被褥,原该在那一团混乱之中的她,突然失去踪影。
戚拓遥回过神之后,立刻采取行动,以最迅捷的速度冲出房间、经过客厅、飙出大门,在电梯前拦截到正要跨进去的她。
“该死的你!我准你离开了吗?竟敢一声不响地从我身边溜走!”戚拓遥怒不可遏地将她扯向自己,虚弱的段宜光根本没办法抗拒他的粗蛮,被他牢牢擒在怀中动弹不得。
“为什么不让我走?你已经惩罚过了,难道这样还不够?”段宜光使出全力叫喊着,无法谅解他的举动。
“我一天没答应你就一天不能走,现在你等于是我的囚犯,我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戚拓遥冷声警告她,他会放她走才怪,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