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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颖觉得万分委屈,撞了头还挨骂,想哭又不敢。可是眼泪就是不争气地一直掉下来,只好赶紧用手背拭去。

  傅维恒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很是不忍,递了手帕过去。哄她:「好了!别哭了,也不是真的骂你。来!擦擦脸,我带你到医院看看,你这一下撞得这麽重,都肿起来了。」

  「不用了,我没事的。」她忙道。

  「不去不行。」方怡如劝道。「去检查一下,总要确定没事了才能放心啊。」

  「怡如,你帮我把签约的时间改一改。我有熟识的医生,我送她过去。」傅维恒交代。

  薛颖的意见向来没什麽作用,她还是被押到医院。

  看了医生,确定没事後,傅维恒送她回家。

  「还疼不疼?」他问。

  她摇摇头。

  「回去好好睡一觉。」他细细叮咛。「医生说了,叫你别到处走、要多休息,知道吗?如果头还是晕或是想吐,就赶快打电话给我或怡如,千万别硬撑,脑袋可是不能开玩笑的,宁可小心点,嗯?」

  薛颖点点头。「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她低声道。

  「别说这些了。」他拍拍她的肩。「进去吧!」

  第二天,薛颖故意在额前剪了一点刘海。

  本来是希望能多少遮掩一下昨天的糗事,怎奈进了办公室,才发现公司上下早已传遍她惨烈的事迹。现在每个人遇到她,都会特别过来拨开她的刘海瞧瞧。

  「哇!这麽惨啊!」众人叹服。

  薛颖很後悔。「早知道就不用剪刘海了,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想。

  当薛颖这几天正在为撞门之事「头痛」不已之时,却又来一件令她更「伤脑筋」的事。

  她发现方怡如好像交了新男友。

  「怎麽可能呢?到哪去找比傅董更好的人?」她纳闷。

  方怡如最近很少搭傅维恒的车回去,而且薛颖已经看见好几回别人送她上下班。

  她相信傅维恒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但奇怪的是,他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

  而且他们两人之间也没有什麽异常的表现,一切仍如往常一样。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百思不解。

  尤其这对她刚受过重创的脑袋来讲,无疑是雪上加霜。她又不好过问,只得憋著,眼睁睁地看著他们俩日日演戏,故做无事状。

  「难得我今天中午没有应酬,不如一块儿去吃饭吧!」傅维恒提议。

  三人才正要离开,结果方怡如在接了一通电话之後又说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吃吧!我有事。」

  薛颖好生失望。「一定又是那个人打来的。」她咕哝。

  反而是傅维恒显得一点也不在乎,还对方怡如笑道:「盯得这麽紧啊!」

  看来是真的了!薛颖觉得好遗憾。「那麽相称的一对!真可惜……」她暗想。

  「你怎麽了?」傅维恒很少见到她无精打采的。「是不是头还疼?淤血退了吗?」一面伸手拨开她的刘海探视O「嗯!好多了嘛!」

  「我没事的,只是……」她再也忍不住。「方姊是不是真的有了新的男朋友?」

  「喔!你是指庆华吗?是啊!他是我的同学呢!人很不错的。」

  「什麽?你们是同学?」她差点打翻杯子。

  心中对傅维恒的同情再加一成。「好可怜,竟被好友出卖。」她想。

  傅维恒不明白薛颖为何如此激动。「怎麽?你不喜欢他?」

  「当然不喜欢。」奇怪傅维恒怎麽会问这种问题?「傅董,你真的不生气吗?要换做是我,肯定会气疯掉的。」

  「生气?我生气什麽?当初我介绍他们认识,就是希望他们——」话说到一半他就明白了。

  笑看著薛颖,不住地摇头。这麽傻?

  「原来你以为我和怡如……」他笑。

  「难道不是吗?」她奇道。

  「你看我现在像是失恋的样子吗?」

  是不太像。又想,或许是故意装出来的,也说不一定。

  薛颖一脸狐疑茫然的样子,引得傅维恒不禁笑了起来。「你说说看,我们看起来真的很像一对吗?」

  「何止是像,简直是天造地设,而且大家都是这麽说的,不信你去问别人。」她很认真。

  傅维恒听了益发笑不可抑。「人家说*谣言止於智者*,看来你不太聪明喔!」

  「真的不是吗?」薛颖仍在怀疑。

  「不是。」他肯定地说。「我们太熟了。嗯……就像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

  其实博维恒可以不必向薛颖解释那麽多的。但是见她为自己抱不平时,又觉得不该让她白操这份心。

  忽然有种怪怪的感觉。「原来她一直都是这样看待我和怡如的关系。她那麽希望撮和我们俩吗?」他想。

  「薛颖最近到底在干麽?」方怡如问道。「一下班,马上跑得不见人影,问她,又不肯说,神秘兮兮地,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下了班,人家爱干啥就干啥,我们管得著吗?」傅维恒冷冷地说。

  对於薛颖这样的表现,方怡如只是感到好奇而已,然而傅维恒的反应却强烈得多。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很介意薛颖有事瞒著他,即使是私事。

  显然他并不如嘴巴上说的那样大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方怡如偏偏又问:「不知道是不是忙著交小男朋友去了?」她看著他。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维恒不语。半晌才说:「还不是跟你学的,这叫有样学样!」很酸!

  这样疑疑猜猜过了一个多月,薛颖忽然说要请一天事假。问她什麽事,她支支吾吾地推说家里有事。

  第二天进公司,只见她满面春风,神采飞扬,一副快乐得不得了的样子。

  趁著她送公文进来时,傅维恒问她:「这麽高兴,是不是有什麽喜事?」

  薛颖神秘地笑笑。「当然是天大的喜事。」说著从口袋里抓出一把包装精致的糖放在傅维恒桌上。「请你吃。」满脸的笑。

  傅维恒当场愣住。「你……订婚了?」他不可置信,那麽快?

  就在他几乎要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时,薛颖却失笑道:「什麽嘛!谁要订婚!原来傅董还不知道啊?」说著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你看!」

  「驾照?」他吃惊。「你会考上驾照?」

  这比刚才以为她要订婚,更难以令人置信。

  「你找谁当枪手?」他忍不住问。

  「怎麽那样说嘛!」她抗议。「我就知道你们都把我看扁了,不过人家可是一次就考过的哟!很厉害吧!」她很是得意。

  其实说起来薛颖自己也觉得太过侥幸,本来她根本就没有把握。平时在教练场上频频出状况不说,在考试当天她还差点跑错了考场。

  好不容易找到了考场,心想又要挨教练的骂,没想到教练见她来了倒是意外。「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不打算来考了。」教练说。

  她气结,心想待会儿要趁他不注意时,去跟他的车子玩玩「刮刮乐」。

  轮到薛颖路考时,同期的同学们已经考过的摆出一副随时准备摇头叹息的表情。还没考的,则全神贯注地盯著车子看。

  他们很担心那部被薛颖「玩过」的车,是否会变得比较「难控制」?那将会大大地影响到他们的「考运」。当众人眼睁睁地看她一关关安然无恙,安安静静地开完全程时,有一半人的下巴掉了下来,另一半人则从此相信了「天公疼憨人」这句话。

  回到公司,她大肆发糖庆祝,彻彻底底地洗刷掉上次撞门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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