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缠绵的吸吮让他理智尽失,仅仅是吻她而已,就已经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狂猛需索的激情,为她带来一连串爆炸性的晕眩感,这时候她才明白他并
不是全然没有温度的,至少他炽热的唇比烈焰还要烫人,几乎将她融成一滩水,
不由自主回应着他的吻,当他矫健灵动的舌探入她口中与她羞涩的舌翻转萦绕,
除了感受他的存在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
他当然不能只满足于亲吻她的唇,厚实大掌在她身上四处游移、他渴望的舌
来到她敏感的耳后,阎裂天像个调情圣手,在她未经人事的处女地上探索、点燃
她身上陌生的情欲之焰。他的唇舌来到她胸前粉色的蓓蕾、他急切的手指来到她
紧窄湿润的幽谷,他的所做所为激起她体内窜升的热气与狂奔的电流,她变得迷
乱而不知所措。
“吻我,照着相同的方式。”阎裂天在她唇上呢喃着,强忍的声音里有着不
容忽视的激越,更有着百分之百的诱惑。
她根本无法思考,只能照着他的指示行动,生涩地吻他、爱抚他,她细致的
柔荑微微颤抖着,但是探索他的欲望终于战胜渺小的恐惧,依着他的方式,她将
手探入衣襟、接触他强健的胸膛,而后她摸到一条长长的凸起,像是一道疤痕横
在胸前,魏舒云顿时停下手,眨着困惑的眼瞧他。
阎裂天没有发觉她怪异的神色,不耐烦地将衣服全数脱下,当他身上再无遮
蔽,魏舒云看见了他的胸膛,也惊讶地忘了呼吸。
他竟然是玄,一年前曾经被她搭救的玄居然就是阎裂天!那道疤是她亲手缝
合的、挂在他脖子上的白金十字架原属于她,她绝对不会认错对象。魏舒云不明
白的是,为什么他一直不说?阎裂天心里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她愈来愈不明白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就是玄?”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他。
“一年前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这件事也就没有提起的必要。”他神色复杂
地转过身去,她知道他的身分了,如此一来也可以随时要求离开,他的心正因为
这个可能性而疼痛着,竟不知该拿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她。
看着他那布满伤痕的背,她竟然有股想哭的冲动,在旁人的眼中阎裂天或许
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是在她的心里却能够清楚意识到,那并不是真实的他。
她不知道他究竟有着什么样不堪的过往、有着什么样沉痛的回忆,但这颗为他拧
疼了的心,却再也关不住地系在他身上。
好想抚平他的伤,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的,魏舒云冲动地俯过身子,轻
轻吻着他那几乎没一处完整的背,泪水在不知不觉间盈满了眼眶、滑下双颊、沾
湿他后背的肌肉。
“你……”阎裂天震动地回过头,她非但没有端出救命恩人的态度要他立刻
送她回家,反而以这般温存的态度对他,内心充斥着的感动既深刻又强烈,他忍
不住紧拥她入怀,让魏舒云滚烫的泪消融冻结在心上不解的寒冰。她的泪,让他
有了温度,心不再是一片荒凉虚无的冰漠,开始驻进春天,有了生机,也有了暖
意。
再度占领她的唇,这一次是难以言喻的温柔,他知道今生再也放不开她,也
知道她的存在让他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无力抗拒爱情,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吻着
她、感受她为他带来的奇迹。
“玄,让我保护你、让我照顾你。”她在他的怀中低语,贴着他伤痕满布的
胸膛聆听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就是这句话,让他的心获得救赎,他开始相信上帝的存在,也开始……试着
爱她。
重新燃上的火苗比上一回更加激烈,魏舒云耐不住体内翻涌的情潮,无意识
地呻吟着、不自觉地扭动着,这时候,阎裂天再也忍不住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望,
挺身进入她纯真紧密的幽谷,感受她如天鹅绒般柔暖的触感,就像织了一张细密
的情网紧紧将他裹在网中央。
他真的觉得被保护、被照顾,能带给他这种感觉的,世上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交缠的肢体在天为庐、地为席的自然景色中,谱成一首动人的乐音,拥有对
方、为对方所拥有,原来就是这般美妙的感觉,心中高唱着爱之曲,四周鸟叫虫
呜、微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似乎都成了最和谐的配乐。
爱人其实很容易,只是看你愿不愿意而已。
第八章
城堡外的天色是一片漆黑,夹带大量雨水、阵阵响雷与呼啸狂风的夜,显
得有些不寻常,虽然此刻她安然无恙地在坚固的城堡中躲避风雨,但那股不知名
的恐慌却一直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
紧闭的门扉被人由外头奋力捶打着,魏舒云游移的心神让这个声音唤了回来,
由椅子上站起并走过去开门,她的心中疑惑着——这种天气,会是谁上门来呢?
门打开后,只见一个湿透衣裳、满身泥泞的小男孩落魄地跌了进来,魏舒云
心下一惊,不假思索地将他带进大厅,随即把门重重地阖上,将狂肆的风雨阻绝
在外头。
“弟弟,你怎么了,是不是迷路找不到方向回家?”魏舒云担心地望着小男
孩,快速脱掉他那身脏兮兮的衣服,把自己身上的披肩拿下来、包住他浑身发颤
的小身体。
“救命……妈妈……快死了……”泪水从他童稚的脸颊流下,他满含期望的
眼神正对她放出强烈的求救讯息。
“别急,慢慢说,你妈妈发生什么事了?”她不由得紧张起来,这座岛上几
乎没有现代化设备,就连医疗也简陋得吓人,万一罹患什么严重病症,很可能就
此长眠于地下。
“妈妈流了好多血,而且一直说她好痛……妈妈说小娃娃出不来……她要到
天上去了……”旧泪未干又添新泪,让泪痕狼藉的小脸,益发显得楚楚可怜,魏
舒云的心跟着拧疼,眼儿也开始发酸。
“快点告诉我,你妈妈在哪里,我尽量想办法救她。”虽然一点把握都没有,
但她曾经在山地村担任助产士的左右手,希望凭着这点微薄的知识,可以救回一
条人命,总之她绝对无法坐视不管,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我带你去。”小男孩抹了抹脸,牵着魏舒云的手就要往外走。
“不,你留在这里,只要告诉我你家在什么地方就好,我可以自己过去。”
小男孩一副快撑不下去的模样,她怎么忍心让他再度身陷狂风暴雨中?
“从城堡右边一直一直走下去就能看见很多房子,你可以问辛吉尔家在什么
地方,他们会跟你说。”小男孩拉着她的手,以充满感激的眼神瞧她。
“好!我知道了,不论我能不能帮上忙,我都一定会全力以赴的!”魏舒云
用力抱紧小男孩,随即松开手,往门口方向冲了过去。不巧的是早上阎裂天带领
手下往南巡视领地,这会儿留在堡里的人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实在帮不上什么
忙,而堡外岗哨的巡逻人员,没有阎裂天的命令绝对不能擅自离开岗位,否则会
被砍头的,因此她只能靠自己了。
外头狂风骤雨更加肆无忌惮地呼啸着,这种天气就算撑伞也无济于事,她干
脆省了这道麻烦,一点遮蔽都没有就置身在户外猛烈的风雨中,小男孩赶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