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色泽,他脸部的线条放松了,轻拥着她的手臂像是护卫蔷薇的屏风,织起了一
片宁静与安全。
马儿奔驰的速度恰到好处,空气中传来的青草香味让人心旷神怡,在阎裂天
坚实的臂弯中她感到无比的放松,睡意一波接着一波席卷而上,她的头颅渐渐往
他的胸膛靠拢,不到一会儿功夫,已经睡得不省人事。
阎裂天伸出一只手拥紧她,这时候才发现魏舒云身上单薄的衣衫早被汗水浸
透,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拉下自己身上的斗篷将她密密包裹,生怕她受了一点风
寒。
魏舒云一点都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总是让人牵挂、让人放心不下,这辈子
怕是永远都做不到对她不理不睬。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怜惜一个人的冲动、有了
保护一个人的欲望,在这一刻,他竟然不想否认——她已经深入他的灵魂,成了
他生命的一部分……
在城堡东南方,一处宛如梦想天堂的隐密
空间里,有一座澄明如镜的小湖泊,细细的柳丝荡漾在湖面上,随着微风吹
拂泛起一串串不规则的涟漪,绿柳似乎有自己的意识,若有似无挑逗着与它相依
相偎的湖水,也揽动了他心中逐渐明朗的情感,一圈又一圈弥漫了开来。
在柳荫深处鸟儿轻唱着悦耳的音符,以青翠山峦为背景,以如茵草地为床铺,
以氤氲薄雾为帘幕……这里是他专属的空间,从来不曾让任何人停驻,而她,是
唯一的例外。
替她褪下湿透的衣裳、以宽大的斗篷为她保暖,阎裂天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
过魏舒云,心中满溢的渴望是这片宁静中唯一的波澜。
唉——他多想将斗篷从她身上拿开呀!但是这沁凉如水的空气却教他一再地
犹豫,没什么比这样两难的抉择更磨人、更教人心痒难搔。阎裂天重重叹了口气,
勉强自己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要是再这么看下去,他一定会忍不住兽性大发的!
只是,过不了一会儿功夫,他又非常没定力地转回去,这时候盖住魏舒云的
斗篷因为她翻身的缘故只有一半还覆在身上,裸露着的那一边正对他散放致命吸
引力,而他的欲望已经到了爆发边缘!
“好冷……”凉凉的风吹在身上,惹得她寒毛直竖,魏舒云喃喃说了句话,
拉过斗篷密密盖住裸露的肌肤。
就连睡着了,也绝对拥有挑起他欲望热流的本领,魏舒云这小女子当真不容
小觑,阎裂天无奈地叹了口长气,正想转过身子试图忽略她带给他的影响,却见
魏舒云张着半开的眼睛呆茫地坐了起来。身上的斗篷顺势滑落,层层布料堆在腰
间,她那莹白如玉的酥胸在他眼前显示出绝佳的美景,与黑色斗篷形成对比,他
的眼中冒出火花,贪婪地捕捉这难得一见的春光。
魏舒云不怎么清醒的脑袋还没正式运作,此刻身上一丝不挂居然也毫无所觉,
直到发现阎裂天灼热的目光胶着在她身上,才不解地低下头瞧着自己。
这一瞧可让她的神智完全清醒,妈呀!她居然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身露体,丢
脸死了!魏舒云轻喊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拉起斗篷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她的耳
根发热、脸颊发烫,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让她钻进去,这种尴尬的处境教她不知
道该如何应对,长到这把年纪,她还没遇上这么丢脸的事哩!
奇怪,她明明有穿衣服,为什么一觉醒来蔽体衣物全都不翼而飞?在她睡着
的这段期间,阎裂天到底对她做了什么?魏舒云担心地咬紧双唇,随即想到他不
可能对她“怎样”的,她并没有睡得那么死,不可能被人非礼了还一无所觉。
可是……脱她衣服的人除了他之外不做第二个人想,而他……为什么要这样
待她呢?
“你的衣服全湿了,所以我动手脱掉它们。”他可不想被误认为登徒子,他
会这么做全是为她着想,至于看见她曲线动人的胴体,只不过是“顺便”而已。
听他这么一说,她当然不好意思怪罪人家,玄因为怕她着凉还特地把斗篷借
给她,她怎能不知好歹呢?可是……这么一来他岂不是把她看光了?更甚者把
她……
摸遍了!天啊!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这事要传出去,她怎么做人啊?
而且这还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身体,今后她将以何种面目对他?
魏舒云躲得更紧了,但是鼻端却不断透进阎裂天身上特有的清冷气息,没办
法,谁教她裸着身子只包覆着属于他的斗篷,想要忽略他的存在简直是不可能的
事!
但是她又不能不要这件斗篷,那是此刻她赖以维持尊严的救生浮木耶!
“你要躲到什么时候?反正我又不会非礼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吧?”实在不
喜欢她惧怕他的模样,而且他也担心一直躲在斗篷里会闷坏了她。
对喔!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个无害的男人,虽然被他绑架到这个地方来,
但他早说过需要的是一名处女,不会对她存有非分之想,她实在可以不必担心自
己的贞洁蒙尘。可是……这么一来却反而让她感到忧虑,如果她真被激发潜能并
成为害人的工具,到时候该怎么办?
失节事小、危害全体人类事大,她可千万不能沦为他利用的对象啊!这么说,
她是不是该设法让自己失身给他?
其实,他这人不太坏啦!至少到目前为止对她都还算客气,有事要求他也很
少被拒绝,前几天会入狱全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人家,这么说来,把自己给他好
像没什么不可以喽?如果想实行这项计划就得趁早行动,如今天上掉下来这个千
载难逢的好机会,她要是不好好把握,下回哪还有这么好的机缘可以勾引他?
再说她不是想改造他吗?既要改造,总得让自己成为他非常重视的女人,而
成为他非常重视的女人首先得攻陷他的身心,也就是发生亲密关系,这很正常的
啦!
魏舒云考虑半晌,决定“豁”出去了!蜷缩成一团的人体蓦地坐直,身上宽
大的披风滑下她细柔的双肩,她强迫自己看向阎裂天,却在接触到炽热的眸光后,
不争气地垂下眼睑,她还是没办法完全放得开!
“千万别考验一个男人的克制力,快点把斗篷披上!”她真懂得如何折磨人,
阎裂天在心中大大呻吟了一声,脸部表情是刻意伪装出来的冷静。
他会这么说,表示并非全然无动于衷,受到鼓舞的魏舒云干脆将整件斗篷从
身上拉了下来,远远地抛在一边,她细致黑瑕、包含着纯真稚嫩的女性胴体,在
他眼前毫无遮掩地展现,她依然低垂着头、依然驼红着颊,有如丝缎般散落在肩
头的发贴着她几近完美的曲线,令人屏息、教人迷醉!
阎裂天整个人就像触了电似地动弹不得,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双手像是
有着自己的意识般,满含渴望、迫不及待地捧起她比蔷薇更加嫣红的娇颜,拇指
轻轻抚过她鲜嫩欲滴如花瓣似的双唇,当她因为紧张伸出粉红色的舌尖轻舔唇瓣,
他整个人迷失了、迷失在她无边无际的魅惑里,迷失在她清纯无邪的凝视中。
翻涌的欲望如涛涛江水不断冲击他感官的每一个部分,他渴望她几乎到了疯
狂的地步,阎裂天再也忍不住将她紧紧揽入怀中、掠夺她香甜如蜜的诱人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