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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没抱过哭泣的女人,事实上企图用泪水攻占他的女人全让他的礼貌疏远击溃,他向来惯用文明方式处理自动黏上来的娇躯,他最拿手的就是哄人了。

  不然他那堆价值不菲的骨董怎么到手的?“别哭,我不问了,你就当我之前没离开过你,没伤过你的心,原谅我一回好不好?”

  嗯!应对得体,干脆来个顺水推舟留下吧!反正他也还没找到住处。

  “昭……”她困难地想把他的名字挤出咽喉,可声气就是连不成音,她泪眸盈盈双颊嫣红,使尽了方才勉强喊道:“昭锋!”

  猛兽意外地瞪直了眼,怎么?这大少爷的名字有这么惊天动地吗?还是佳人的声音太悦耳了?“安霞,你……开口了?!”

  开口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他大惊小怪……慢着!

  昭锋瞪向他,“不要告诉我她是哑巴!”

  “自从失踪后回来,我们就没有听她说过话了……你还不放开她!”

  昭锋低眉,我这手是怎么回事了我?怎么揽着人家的腰?安抚秘诀里可没这招逾矩的……

  “她什么时候失踪的?”

  “你还敢问!是你嫌贫爱富亲口说我们安霞配不上你,丢下她一走了之!你还是不是人?竟把自己做过的混帐事忘得一乾二净!”

  “你意思是她为了找我而失踪?”

  “你……”猛兽似乎恼他当什么屁事也没发生过般,对他的问题失去了指责的力气,粗鲁地拉过安霞不让她继续在他怀中哭泣。

  “安霞,我们走,他是禽兽,咱们不要跟禽兽打交道。”

  哼!易昭锋一嗤,这倒趣味,“猛兽”骂他“禽兽”。

  安霞止了泪水,清澈眼瞳恢复了理智,她挥开阴霾正视,开口,是略略沙哑的请求,“让我和他说几句话好不好?”“你还没醒吗?他不值得你看他一眼……”

  “烂泥,拜托!”

  扬张着一头怒竖的怪异紫发,烂泥脸上写着痛恨诅咒,可迎上弱女告求的凄楚却又硬不起心肠。霸道地握住她柔美,他命令式地允诺:“要说在我身边说,不要靠近禽兽降低了格调。”

  昭锋眼神一峻,好,这叫烂泥的猛兽他会好好记住,日后再寻“答谢”。

  莫名对烂泥表示出的占有欲不悦的昭锋,心知他确实被安霞打动,天下没有男人可以狠心不怜她。

  “昭锋,”本欲抬手触他,可旋即缩回,见她无力垂下皓腕,昭锋霎时抓住她纤掌给他安慰的冲动。

  “我们之间该说的话已经说清楚,原以为此生不会再见,但是你还念旧情来探望我,我很感激。过去,我是个渴望被爱的女人,认识你真的是我幸运,你陪我度过一段很快乐的日子,对你的付出,我不后悔。今后,我会坚强,会学着爱,你不用为我担心。”

  “我曾说过爱你吗?”

  “禽兽,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昭锋用眼神包围她,字句缓慢而坚定,“我曾说过爱你吗?”

  安霞如同被催眠般点头,下一秒她发现好大的黑影罩来,接着就是身体一阵摇晃,最后她仍然在人怀里他易昭锋的怀里——

  拦泥被他“轻轻一拨”,就“恢复他刚才趴在地上的样子”,吃力地喘着大气连话都骂不出口。

  安霞瞠目结舌,愣愣盯住他,那意外的模样,宛如不曾认识他般。

  他……他怎么出手的?昭锋享受着软玉温香的悯意,一边点点她鼻子,“没见我这么神勇过吧?”

  她摇头,“是没见你这么暴力过。”

  他大笑,在稍微歇止后勾起她珠玉般圆润的腮,“既然我说过爱你,就不会弃我所爱的人不顾。这趟回来,就是为弥补你,亲亲,我会负责赔偿的。”

  “赔偿?!”安霞一时摸不着头脑,“赔偿什么?”

  “赔你所失去的快乐,和……”

  掌心慰住她腹部,他邪邪笑开,感受到她的抽气:“孩子。”

  她并没如他预料中失神太久,相反地,她泛起孩童般无忧的笑容,似想到她钟爱的梦,满足叹息,“孩子!”

  “对!我会还你一个孩子,你会是个好母亲的。”

  这是否代表易家女主人的位后继有人?

  昭锋只肯定,这只表示易家老夫人将发另一次雷霆之怒。

  “大话!”

  烂泥狠狠地站起,勉强稳住身子,例嘴冷笑,“想碰安霞,这回可没这么容易,侠安绝对不会再让你得逞!”

  “侠安是你亲人?”他垂颜问她。

  安霞嗫嚅低声,“妹妹。”

  “听说她很恶?恶到什么程度?杀人放火?”

  “她不坏!她只是年轻!”

  安霞的温驯因他的侮辱而撤下,一反之前柔软,她推开他,“不准你轻视她,她是我仅有的亲人!”“我就不算吗?丈夫可能比亲人远亲的哟!”

  昭锋面上朗笑不改,可周身敛了峻寒敌意。“既然她是你妹,因何先前你遭我拋弃时怎不替你出头?”

  “她有!”安霞不愿他误会,急急辩驳,“可是你消失了,不见了,像你突然出现之前一样无影无踪!”

  “所以,这一次侠安不但会杀了你,大卸八块,抽筋剥皮,挫骨扬灰,她还会让你作鬼也不敢来纠缠安霞。”

  对烂泥的恫吓,昭锋回以期待的自信,“是吗?我等着瞧。安霞!”

  他弯腰俯印一吻,彷佛他真是她丈夫,直接索求她红唇上的甜蜜,任凭自然,任般理所当然。

  “你应该见见我妹,我保证她和你妹妹要是碰面绝对是场好戏。”

  安霞迷蒙的双眼似醉璀璨,不觉中人又倚回他身上,因为她已经没有站直的气力;昭锋瞳孔浮漾着男性的得意,没有一个女人抵抗得了他的吻,显然她以前的“昭锋”也没有。

  “你妹妹……”待安霞的脑子恢复运转,神色蒙上迟疑,“你不是没有亲人?”

  昭锋从容自若地答话,“在台湾没有。”

  “你没告诉过我你还有亲人在国外——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秘密的!”

  “我们是没有秘密,但是我有过去,我的家庭可能不是你能理解,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明白。反正我们要重新开始,以后可以慢慢再了解彼此,就当再认识你一次,再爱上你,嗯?”

  他捏捏她下巴,语带娇宠,“忘了告诉你,你那日送上祝福的人正是我妹,她还为了你拷问我一下午,下回带你介绍给她认识,可得替我多美言两句,免得她又变鬼把戏整人。”“她是你妹?”安霞以手遮口,天!她闹了什么笑话?

  犹记得她长发飘逸,清灵不可方物,举手投足的均是优雅贵气,凛然难近,分明是富家千金;当日乍见便误以为她即是他离她而去的原因,谁知道两者八竿子打不着。

  昭锋一抚她细软青绿,半着迷半戏谑地凑近她耳鬓,“有你这多情的发缠着我,教我怎么再对其他的烦恼丝动心?”

  敏感的耳根禁不住他亲腻的吹气,泛开阵阵酥麻颤悚,安霞险些软了脚,“可是你不要追求你的未来?你不是因为这里没有前途才要离开的吗?”

  昭锋摩挲着一握青绿,“正好相反,亲亲,我的未来前途正在此地,替我多添套枕被,再不久我就会住进来。”

  那狂傲,那笃定,恍如昭告天下君权至上的帝王,不容些许更改错置。

  沉默许久的烂泥替他的宣告加上脚注,“侠安会打醒你的白日梦!”

  “啧啧!兄弟,”昭锋对他摇摇食指,注意到他不再像饿得见人就咬的疯犬,“我不作梦的,我只做事,最实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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